第99章 不可冒犯的

“莊清河……”

“嗯?”

“你把我變成這樣,你要負責。”

“嗯,我負責。”

“你不可以離開我。”

“我不離開你。”

莊清河似乎想回過頭來,這讓商瑉弦感到有點害怕。

他怕莊清河看見他哭,他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

莊清河確實是想回頭,他被商瑉弦拎進臥室後,就趴著被壓在床上,什麽都看不到。然而不等他回頭,就突然慘叫一聲,眼睛猝然睜大。

為了避免受傷,莊清河努力把自己打開,像只蛙一樣趴著。

商瑉弦從身後緊緊抱住他,傾聽空白被填滿的聲音,那聲音微乎其微。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只能在幻覺中尋找安慰。

他假裝,假裝自己真的在擁抱莊清河。就像河流要歸入大海,他總是一次次被莊清河打敗。

“對不起。”他撫摸著莊清河的後背,說:“我很害怕。”

莊清河氣息微弱:“怕什麽?”

“我怕你長出翅膀,然後飛走。”他哽咽著親吻莊清河的後背,要給那可能長出翅膀的地方烙上封印。

只是輕輕的碰觸,就讓商瑉弦旺盛起來,讓他變得更燙。

“莊清河,不要離開我。”

“我不離開你。”

莊清河的聲音已經疼得模糊不清,還在一遍遍回應他。

強勢的垏動讓莊清河感到害怕,想掙紮,可雙手被牢牢扣住,無休止的琎岀讓他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最後他只能臉埋在枕頭裏,意識混亂地砷吟。

“你要對我負責。”欺負人的那個這麽說。

“嗯,我對你負責。”被欺負的那個如此承諾。

反復的鞭笞如海水般起伏。終於在一個沉重的陷入後,商瑉弦停了下來,緊緊壓住他:“不要離開我。”

“啊……我不離開你。”

商瑉弦的沮喪減輕了一些,如飲鴆止渴,他根本不想停下來。

虛弱感充斥了莊清河的全身,他剛喘了口氣,很快又被翻了過來,再次被強行慣串。

虛浮的聲音被驟然掐斷,身上壓下來的重量將莊清河的喘昔碾碎在黑夜中。

愉快的頂點原來是哭泣,仿佛一場暴雨轉移到了莊清河的眼睛裏,他被一次又一次拋起,始終落不下來。

商瑉弦只覺得這個夢比以往都真實,他甚至感受到了血肉相融的關聯。

手掌相扣,炙熱的觸感,痛苦與愉悅的並存。

“你不可以離開我。”

“我不離開你。”

清晨熹微的光芒照進室內,商瑉弦醒來後,又同往常一樣看著天花板發呆。

他又夢到莊清河了,還是個很y.亂的夢,莊清河被他弄得一直哭,眼淚把枕頭都打濕了。

而意識那是夢後的落差感,幾乎能殺死他。

每天如此。

商瑉弦動了動,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床上還有人。

他轉頭看向一旁,臉色瞬間冰冷,猛地抖起被子,直接把那個卷在被子裏的人掀到了地上。

那人弱弱地啊了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兒。

商瑉弦聲音冷如冰:“誰放你進來的?”

莊清河從床另一邊的地上爬起來,扒著床沿只露著小半張臉,迷迷瞪瞪地看著商瑉弦。

商瑉弦看著他足足愣了兩三秒,趕緊過去把他從地上撈起來,放回床上。

莊清河還有點不清醒,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啞著嗓子問:“我怎麽掉下去了?”

商瑉弦沒說話。

莊清河撓了撓眼皮,猜道:“我是翻身掉下去的嗎?”

商瑉弦心虛地垂眸不看他,嗯了一聲。

莊清河不再說話,左翻一下右翻一下,把自己裹得像個花卷,閉上眼睛又接著睡了。

商瑉弦在一旁看著他,還是怕這是一個了不得的幻覺。

深秋已經有點冷,莊清河整個縮在被子裏,睡得軟乎乎的,只有一點頭發露在外面。商瑉弦怕他不好呼吸,幫他往下拉了一點點被子,把他好看的鼻尖露在外面。

莊清河又睡了兩個小時才醒,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商瑉弦的視線。

商瑉弦雖然想不起來莊清河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床上,但是回想起昨晚的一點零碎片段。因為以為是幻覺,所以他沒有做任何準備,莊清河應該挺受罪的。

過了半晌,商瑉弦問:“疼不疼?找醫生給你看看嗎?”

莊清河沒說話,而是從被子裏伸出手,比了三根手指。

商瑉弦看他跟自己比OK,於是說:“那我去叫醫生過來。”

“......”

莊清河晃了晃手指,說:“三次了,商瑉弦,這是你第三次給我弄發燒了。”

接著皺了皺鼻子,說:“我才不看醫生,丟死人了。”

商瑉弦眨了眨水潤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麽......”

他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莊清河目光溫柔,看著他說:“我感覺你好像在叫我,所以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