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為所欲為

商瑉弦抱著他,沉默片刻後問:“要在一起嗎?”

莊清河冷靜下來,悶聲道:“不要。”又過了一會兒,說:“把我放下來。”

商瑉弦把他放下來,問:“為什麽?”

莊清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居然還好意思問為什麽。

不過他決定不跟商瑉弦計較了,看在親親抱抱舉高高,還有轉圈圈的份上。

穿好外套,莊清河晃悠悠地往包廂門口走去,商瑉弦也跟著出去了。走廊上但凡遇見一個人,幾乎都會停下來跟莊清河打招呼。

商瑉弦從後面看著他,心想就這家夥的人氣,如果不是客人的話,估計都他媽能混成頭牌了。

“頭牌”回頭看見他,有點驚訝,說:“誒,你怎麽跟出來了?”他還以為商瑉弦得在包房裏待一會兒呢,說完瞟向他下.身。

倒是也看不出什麽,商瑉弦的西裝外套下擺正好能勉強遮住。

商瑉弦順著他的視線也看了眼自己下.身,然後擡起頭,執著地問:“你確定不考慮嗎?”

莊清河把視線從他的下.身移到上面,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問:“商瑉弦,我們之間不能有點健康的關系嗎?”

“健康?”商瑉弦有些困惑。

莊清河看起來是真心實意的,說:“其實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的,好朋友。”

商瑉弦蹙眉,問:“朋友?那你為什麽大半夜偷偷聞我的衣服?”

莊清河沒料到他突然提這茬,臉刷得一下紅了,嘴唇緊抿,眼睛睜得很大,看著商瑉弦一言不發。接著,像是要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似的,轉過身摸出一支煙叼上。

商瑉弦在白玉京昏暗微閃的光裏,看著他的側臉和微垂的睫毛,然後想起了和安安的第一次。

那個春雨如霧的夜晚,商瑉弦把安安帶回自己臥室後,就直接把他推到床上。

安安很乖順,又似乎是天生不懂反抗,就那麽懵懂地攤開了手躺著,被他捏得一抖一抖的。只有在商瑉弦去解他褲子的時候才慌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手。

商瑉弦擡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斬釘截鐵的,非要幹點什麽不可的。

安安在他的眼神中軟化了下來,手慢慢松開,任由他給自己剝了殼。

安安身材修長,形狀削薄美好,但是並不孱弱。肌肉也有,線條流暢,都是實用的小肌群,很有美感。

那是一具很鮮嫩的身體,幹凈、緊繃、新鮮。安安就像只水蜜桃一樣,渾身掛滿了粉霞。

他沒有經驗,安安更是生澀。

商瑉弦初識情.欲,表現得應該算不上好。安安在他身下疼得直哆嗦,又拼命忍著,只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發出小聲的痛嗚。

那是安安的第一次。

當時商瑉弦對待安安像對待一個器皿,沒有消滅童真的隆重,也沒有男人在那種情況下會產生的榮幸和愉悅。甚至連安撫都不存在,事後就把他趕回小房間了。

回憶結束,商瑉弦看著眼前和安安有著天壤之別的莊清河。

那也是莊清河的第一次。

這時,莊清河手裏的那支煙也燃到了盡頭,他把煙掐了,轉身繼續往外走。

都那種關系了,怎麽做朋友?

商瑉弦不懂,他更不懂莊清河為什麽能輕飄飄說出做朋友這種話。

“莊清河,你的第一次是我。”商瑉弦在他身後說。

僅僅一支煙的時間,莊清河已經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甚至還笑了,說:“哎喲,不好意思,我的第一次是我的手,右手。”

商瑉弦只好又嚴謹了一下措辭,說:“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

“哦,所以呢?”莊清河問:“我應該對你忠貞不渝,死心塌地,守身如玉,抱著你的大腿讓你對我負責嗎?”

“我拜托你別逗了,貞操這種玩意兒連新時代的獨立女性們都束縛不了了,更何況我還是一個男人。”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白玉京的大門口。莊清河見鄧昆還沒過來,就站著準備等一會兒,余光瞄到商瑉弦站在他旁邊。

“......”莊清河轉頭看向他,問:“還有事?”

商瑉弦看著他,沒心沒肺,這不是安安。他心裏生了悶氣,沒說話直接轉身走了。

莊清河看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

這時一輛車開了過來停下,鄧昆從駕駛位開車門下車,朝莊清河走了過來。

他沒問商瑉弦的事,而是上上下下看了莊清河一眼,問:“身上的東西又被那幫人薅幹凈了?”

接著他看到莊清河光禿禿的手腕,猛地拽住他的手,問:“我送你的手鏈也給他們了?”

他語氣陰冷極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莊清河活吃了。

莊清河並不在意,掰開他的手笑道:“怎麽可能?那可是你送我的。”

他從褲兜裏掏出一條亮晶晶的鏈子給他看,說:“鎖扣松了,我怕丟就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