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頁)
周述凜以前肯定都沒見過這種東西,所以第一次見,才會覺得新鮮好奇。
鐘愉在帶壞他。
他意有所指地握了下她的手腕,問說:“你會用嗎?”
她誠實道:“我也不會。”
不知為何,明明他都已經給她打了定心劑,而且她知道他這樣的人說的話具有可信度,不至於是臨時胡謅誆騙,但手腕上的觸感還是叫她心底隱隱發慌。
他含混地頷首,沒再多說。
午後的些許和煦微風,混雜著微醺薄酒,又有一部氣氛恰宜的老電影,叫氛圍生得有些熱。
他將她帶到身旁來,距離比她剛才自己坐的位置還要近些,肢體無意地觸碰相接,她也沒覺得有什麽異常。
電影響起片尾曲,聽見頭頂落來的聲音,他問她還要不要喝。
她搖頭,嘗過幾杯就夠了。
他散漫地“嗯”了聲。
掌心拊住她後頸。
對這個動作太熟悉,都無需下一步的提醒,沈彌心中都已經能夠自動帶出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
那得是擁有一定程度的曖昧和默契才能演變而成的。
她擡頭去看他眼睛,也在這時,他輕落下吻來。
都無需多余的言語,於靜默聲中,彼此就已經悄然意會,無聲無息地接起了吻。
他的那條毛毯方才就隨意地擱置在她旁邊。
而這會兒,她渾然未覺的,不知是什麽時候就躺在了上面。她看不見背後,但被他扣住手腕,手背在上面磨了兩下,很快就根據觸感認出來自己正躺著什麽。
他俯身於她耳邊低語:“在不好意思什麽。”
她心中突然被掐緊,驚起一片波浪。
呼吸急急,在那一秒,他們依然擁有某種默契——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是對於她新買了條自己的毛毯發出的言論,問她是在對它不好意思些什麽。
隱晦的心思於那一瞬被挑明,被剖白得她猝不及防。
她緊咬了下唇,掙紮地否認:“沒有……”
她知道他看得透,也擔憂過會不會被他看出來。沒想到,還真如她所料。他的洞察力犀利得過分,而且十分警覺。
“碰著它時,是想到了我麽。”他無視她的否認,有幾分心狠地繼續往下劃開。
手心緊攥,有些汗濕。
全被戳中了。
無所遁逃。
他咬住她的耳垂,齒間輕磨。她緊閉上眼,忍住一陣心悸與顫栗。
……她一定是醉了,他也醉了。
說好的不趁著她喝醉對她做壞事呢!
她明明老實安分的都沒有朝他出手!
他托在她後頸的掌心在用力,突然升起一股想同她在這裏徹底崩壞的極致惡劣,像是要往地獄而去。
他帶著她的手指輕碰了下喉結,低聲哄著她,“咬一下它。”
沈彌像是被狼群圍剿至唯一一個安全角落的綿羊,眼尾都被逼得泛紅。她當然不敢用力咬,怕萬一咬壞了自己賠不起,畢竟它看起來並沒有多麽堅不可摧。
所以,她先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貝齒在上面磨蹭著,遲遲不動。
殊不知,這對他來說卻如同酷刑。無異於將他置於火上炙烤。
他原先只是想滿足一下心底抑制不住的某種刺激。只需要那一秒,再強的刺激也不過是一秒。卻不想,會迎來這種殘忍的淩遲。
額間青筋暴起,在萬蟻啃食的折磨之中,他只能艱難地於其中找到一絲的慰藉。只有那一絲,捕捉起來艱難如斯,但在成功捕捉到後,卻又是滅頂的快感。
沈彌動完它,還不放心地看了眼,怕給人家玩壞。見它完好無損才放了心。
周述凜素來都是一個極能忍耐的人。
他能忍住心底所有的隱晦陰暗與心急不耐,不慌不忙地插手進沈含景她們的動作,直到他們婚事告吹,再悄然入場。也能忍住所有原先想做的事情與欲望,愣是在她面前營造出一個光風霽月與正直磊落的形象,再慢慢去侵略吞食。
可是今天,他素來還算優秀的忍耐性,在被這個女孩絕非故意的扯弄下,開始瓦解崩盤,降至為零。
他發出了一聲他覺得不太會符合他現在在她心目中形象、可能會叫他從始至終所有的掩飾被戳穿、並不算理智的指令,“彌彌,咬住。”
控制不住的,走向徹底的墮落。
將自己逼至刺激的極點。
沈彌確實沒有想到,眸光驚懼地一顫。
但他看上去好像並無法擁有太多的耐心,也沒能給她太多的時間。
這項指令,貌似迫在眉睫。
她咬緊唇,咬壞了不帶賠的呀。
沈彌為難至極,控制著力道將它咬住,一點點加重,一點點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