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安奕留給他的,是無名指(第2/4頁)

嚴琛打開盒子,是兩枚戒指。

對戒的樣式有點眼熟,安奕細想:“這個……你是不是戴過?”

記得春天在津海藝術銀行見面那次,嚴琛遞手過來想和他握手,男人指節上戴了東西,他當時還以為嚴琛有了新戀情。

“嗯,戴過。”嚴琛說,後來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可悲,他又摘了。

嚴琛拿出那枚圈口稍小一號的戒指,鉑金戒圈上鑲著藍色碎鉆,滿天星似的鋪滿戒圈。

“這是以前送你那條項鏈的主鉆,重新做了切割,鑲在戒指上。一直想送給你。”

安奕“啊”了一聲,想起他曾在慈善晚宴收到的那枚做成胸針樣式的紀念徽章:“徽章上的也是那顆藍鉆麽?”

嚴琛點頭,很輕地笑了下:“還好你收下了,算作弊嗎?”

安奕跟著笑,沒說算還是不算。

“那……”嚴琛捏了捏安奕的指尖,“試一下尺寸吧。”

安奕欣然答應:“你幫我戴吧。”

其余手指收攏,只留一根手指在外面。

嚴琛眼眶微熱,因為安奕留給他的,是無名指。

胸口怦怦跳的很快,嚴琛神情鄭重,將戒圈套住那根白皙修長的手指。

尺寸剛剛好。

戒圈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藍色光芒。

“好漂亮,”安奕揚手沖嚴琛晃了晃,“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說著,他把另一枚戒指套進嚴琛右手,“這麽好看,以後別摘了。”

因為這枚安奕親手套上的戒指,嚴琛一整天時不時就舉手看一下,嘴角怎麽也壓不下去。

晚上安奕做了他最愛吃的芙蓉羹,嚴琛有點得意忘形,哄著安奕把人擠在陽光房的落地玻璃上,胡來了好幾次。

漫天星光灑落在汗濕的脊背,風鈴在頭頂叮當作響,溫室內的玻璃上凝結出的濕潤霧氣,最後被兩只十指交扣、戴著同款戒圈的手掌拂亂。

這天晚上,剛入住陽光房正打算入睡的玄鳳鸚鵡,被迫學會了兩句話。

一只學會了叫“寶寶”。

另一只學會了讓“嚴琛慢點”。

安奕在瀾山別墅住了四天,覺得再住下去,恐怕除夕都要在床上度過,於是趕在除夕前一天,他回了風嘉園。

嚴琛本想送他回去,但安奕嚴詞拒絕了——憋了五年再度開葷的男人太恐怖,他得緩緩,否則就是換個地點上床,根本沒區別。

恰時,嚴珩打電話來,讓嚴琛回老宅過年。

安奕也讓嚴琛回去,一年到頭不露面,有點不太像話。

“那好,”嚴琛現在最聽安奕的,“明天下午我去接你,一起去看小雅。”

安奕點點頭:“好的。”

嚴琛把安奕送到街口,安奕下車前被嚴琛扣著後腦吻了很久,兩人才道別。

回到老宅,嚴琛還沒進門就聽見他爸把拐杖杵得震天響:“落棋不悔懂不懂!你都六十的人了怎麽還幹這種事!”

另一道爽朗的笑聲緊隨而至:“你老花眼了吧,我那不還沒落呢嘛,你急個屁。”

嚴琛走進去,看見客廳的魚缸邊,兩個老頭正在一邊曬太陽喝茶,一邊下棋,他客氣地叫了聲“齊叔叔”。

齊方源看過來,嘬了口茶壺細嘴,挑眉“嗯”了一聲:“小琛回來啦!你這個大忙人,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嚴經緯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瞎忙。”說著他又往嚴琛身後瞄,“人呢?”

嚴琛頓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安奕。他說:“別看了,就我自己。”

嚴經緯瞪大眼,齊方源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怎麽沒把人帶回來?我就是想看一眼,這才忍著跟你爸這個臭棋簍子坐了一下午。”

“說誰臭?剛才悔棋的是誰?”

“都說了你老花眼,配副老花鏡吧我的老哥哥。”

“……”

兩人鬥嘴是常態,嚴琛不參與,也不想旁聽。

他下樓去酒窖,打算找瓶好酒等明天給安奕帶過去,經過娛樂廳,看見齊文星正在打電動。

嚴琛過去,把齊文星的耳機摘了,開門見山地問:“籌備組成員定下來了沒有?把章明從津海抽調到廈川這邊來,他在藝術銀行的經驗足。”

“……哥哥,明天過年呢,好歹等過了初八再談工作行不行?”齊文星翻他個白眼。

嚴琛坐在他旁邊,拿起手柄。齊文星調出上次兩人比賽的遊戲存档,又想起什麽往門口看了一眼,“安老師呢?你沒把他帶回來啊?”

嚴琛把白眼還給他:“少打聽。打不打?”

“打打打。”齊文星笑著說,“你是不是還沒把人搞定呢?說真話,這些年我還沒服過誰,但安老師是真讓我服氣,看起來溫和無害好欺負,但把他惹急了,是真難哄。”

嚴琛突然站起來,一聲不吭踢了下齊文星的椅子。

齊文星擡頭看他,“幹嘛?說兩句實話就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