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誰動他我跟誰翻臉!”(第2/3頁)

嚴珩擰眉道:“你先冷靜點,再說話。”

“行,那我現在認真地、心平氣和地說一句,”嚴琛直勾勾看進他老爸的眼睛,“我就算跟安奕成不了,我也不會跟周千語結婚,讓她拿著她的五百萬麻利地走人。”

嚴經緯被他的堅決震懾到了一瞬。

隨後,整個別墅陷入一陣雞飛狗跳的吵鬧中。

嚴琛被他爸拿拐杖狠狠地打了幾下後背,說什麽都不肯改口。

嚴瑾見攔不住,就拿著手機走到一邊給好姐妹齊悅打電話實時轉播,嚴珩身心俱疲,勸了這個勸那個,最後好不容易把嚴琛生拉硬拽拖去了二樓臥室,把人鎖在裏面“閉門思過”。

“別給他飯吃!也別給他水喝!”嚴經緯氣憤道:“我看是他嘴硬,還是老子的拐棍硬!”

嚴瑾冷笑:“這麽下去他的屍體最硬。”

“……你一邊玩去!誰叫你回來的?!”嚴經緯沒好氣地說。

“別跟他犟了,他不願做的事,你拿槍指著他腦袋也沒用。”嚴瑾從包裏掏出一個文件夾,扔到茶幾上,“這是周家這幾年的財務報表,你看看再說吧,我玩去了。”

說完,她跟嚴珩擺了下手,瀟灑離去。

嚴琛的手機被沒收,聯系不到外面,房間內有個平板、有台電視,但因為被拔了網線,也查看不了新聞。

因而他不清楚,在他“閉門思過”的第三天,他與周千語便被宣告“和平分手”。

這場豪門間的聯姻從訂婚到分手,還沒撐過一百天,在商娛兩屆掀起了一陣討論熱潮。

安奕看到這條新聞時,剛回到國內,和謝南滄在機場外辦了新的國內號碼。

他看了有一陣失神,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遠處可見連綿青山,頭頂是萬裏晴空,他的心情沒什麽起伏,這算是個好的征兆。

“靈安的景色很漂亮,附近還有個5A級景點,”謝南滄拎著行李箱來到他身邊,把一頂大帽檐的草帽蓋在安奕頭上,“到家後把時差倒好,我再帶你去走一走。”

安奕揚頭沖他笑了笑,上車後還是有點猶豫:“我在外面租個房子吧,直接住到你家不太好。”

“你怎麽舒服怎麽來,”謝南滄善解人意地說,“不過今天肯定來不及,你就當是到朋友家借住幾天,不用太拘謹,我爺爺也是個很隨和的小老頭兒。”

“……好。”

安奕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秀美景色,有點出神。

這裏不是國外,不是大海,更不是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廈川,他感到一片陌生。

直到雙腳踩上這片黃土地,他才有了一點真實感。

謝南滄從出租車後備箱拿下行李,給安奕帶路,“這邊走。”

靈安是座偏古韻的小型旅遊城市,環山抱水,下設的區縣有不少瓷業工廠和燒窯口,已形成了完整的產業鏈。謝南滄說:“我爺爺隔段時間會去那邊看陶土、燒窯,你感興趣的話,到時候我讓他帶你一起過去看看。”

“那太好了。我以前只用工作室的電窯燒胚,上次去那種窯口還是小時候的事了。”

見安奕眼睛都變亮了,謝南滄不禁感慨地嘆了口氣。

安奕不明所以地問:“怎麽了?”

謝南滄輕笑:“我在佩服自己帶你來這裏,是個多麽明智的決定。”

安奕聽後也不禁笑了笑。

兩人邊聊邊走,穿過一片小花園後,來到一座紅瓦白墻的三層小洋樓面前停下。

這裏和安奕小時候的家差不多,前院也被辟出來一塊空地,搭了簡棚用來堆放陶土和釉料,棚子外面各式各樣的陶胚正在晾曬風幹。

“謝大師,在哪兒?”謝南滄把行李箱拎上台階,推開門朝屋內喊了一聲。

安奕緊張地摘下帽子,攥住了衣角。

謝南滄又高聲喊了句“爺爺”,話音未落,就從洋樓東面傳來穩健的腳步聲,“這呢這呢,臭小子回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

一個身穿灰色棉布短衫、頭發花白的老頭兒,邁過幾朵墻根下栽種的開得正艷的月季走過來,手裏灰撲撲的,隨他的步子洋洋灑灑掉了一路粉末。

看見謝南滄身邊還站著個白凈高挑的年輕人,他不禁眯了眯眼。

安奕趕緊沖謝飛年鞠躬問好:“老先生好,我叫安奕。安靜的安,神采奕奕的奕。”

謝南滄補充道:“說起來很有緣分,安安還是您舊相識的外孫呢。”

“誰啊?”謝飛年走過來,“擡起頭給我瞅瞅。”

安奕擡起頭來,露出抹拘謹的笑:“我外公是……”

謝飛年突然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聲,然後他繞著安奕走了一圈,沾著高嶺土的手在空中比劃兩下,他從腦子裏搜羅出了那個久違的名字:“飛白!你是不是飛白的小外孫?!”

安奕十分意外:“您……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