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行了,鬧夠了吧”(第2/2頁)

“靠!”

嚴琛撤開稍許,不悅道:“你差不多得了啊,哄你一路了,還想怎麽樣?”

安奕垂著眼瞼,按住他的手,低聲說:“屋裏冷,不想做。”

“做一下就熱了。”

嚴琛把他抱去沙發,低頭又來吻他。

安奕倔勁上來了,偏要跟男人作對,再次躲開了這個吻。

“我喝多了,真不想做。”安奕冷聲說,“你實在憋不住的話,可以去找那個小明星。”

聞言,嚴琛笑著啄了口他的下巴,“那個嬌氣又愛演,碰一下能半真半假地哭半天,我煩他。哪像安老師,幹凈又耐操,叫得還好聽。”

“……”安奕麻木道,“謝謝你誇獎。”

“過兩天我要去趟海港辦點事,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你真不想嗎?”

嚴琛像只貓一樣欺在他身前,不停哄著。

安奕最終難以抵擋攻勢,敗下陣來。

外面寒風凜冽,雪落無聲,嚴琛難得溫柔有耐心,安奕順從地閉上了眼。

只有在這樣耳鬢廝磨、意亂情迷的時刻,他才能短暫地收獲一絲潦草的愛。

結束時,外面陽台欄杆上已積了一層稍厚的白雪。

想必路況也如此,嚴琛便留下過夜。

這片老城區還沒完成改造,沒有集中供暖,公寓裏的空調又老舊,睡到半夜他就被凍醒了。

隨手往旁邊一摸,被窩是涼的。

他閉眼躺了一會兒,都不見安奕回來,嚴琛叫了兩聲也沒人應,只能下床親自去找人。

客廳裏靜悄悄的,微亮的雪光滲進屋內,清冷的房間一覽無遺。

安奕坐在陽台上,正對著皚皚雪景發呆。

他穿得單薄,肩上只裹了一條毯子。

背影看起來很是孤獨。

嚴琛打開燈。

走近發現安奕腿上鋪著一本畫冊,畫筆擱在本上,掀開的那一頁只有潦草幾條線。

看不出什麽寓意。

嚴琛是見過安奕作畫的。

手執一支狼毫,在光滑的釉面上簡單勾勒幾筆,就能畫出生動的花草蟲魚。

不過比起安奕的畫,嚴琛更喜歡畫畫時的安奕。

專注的樣子比畫更漂亮,不只是賞心悅目,更容易讓人靜心。

這也是他願意跟安奕發展長期關系的原因之一,每次感覺到煩,有安奕陪著,他就能舒心不少。

嚴琛拉開陽台門,冷風撲得他眉頭一皺。

安奕遲緩地仰起頭來,一張臉白得像鬼一樣,“怎麽起來了?”

“你大半夜不睡覺坐這幹什麽?”

“……賞雪。”

“有毛病。”

嚴琛把凍得跟冰涼茬兒一樣的人抄在懷裏,抱進了屋。

安奕眼睫上結了霜,進到房間後被室溫一暖,霜水化後濕了眼角,看起來很像在哭。

嚴琛扔給他一條毛巾,看他慢吞吞地擦著頭發,突然開口說:“跟我一塊出差吧。”

安奕搖頭:“不行,我還得給小雅準備進倉的東西。”

“這個好說,”嚴琛把他放進被窩裏,“姜海就能把這事辦了。”

安奕還是搖頭:“小雅進倉要自己待四五十天,你在這之前我想盡量多陪陪她。”

嚴琛一想是這麽個道理,沒再提這事。

不過出差前,他還是不放心,交代安奕:“在家老實點,給我離秦牧野遠一點。”

“……”安奕失笑,“我跟他又不是同一個交際圈。”

“他如果來找你,你別理他,等我回來。”嚴琛又強調一遍。

安奕覺得他誇張,但事實證明,嚴琛還挺了解秦牧野。

在嚴琛去了海港出差的第二天,秦牧野就找到了安奕工作的陶藝室。

當時安奕正手把手教一個小朋友在釉面描彩,他微微弓著腰,教導人時極具耐心。

待成功描出一朵荷花的形狀,小朋友歡欣鼓舞同他拍了拍手,安奕笑得一派溫柔。

“哇,很漂亮,沒有美術基礎的可以學嗎?”

安奕擡頭,看見秦牧野時,明顯怔了一下。

秦牧野個子和嚴琛差不多,比他高出半頭,這會兒說話微微傾身,和他拉成了平視:“還記得我嗎?秦牧野,咱們周末在酒吧見過一面。”

安奕當然記得,他是在意外。

“秦先生怎麽會到這來?……好巧。”

“不巧,我特意來找你的,”秦牧野笑盈盈地說,“叫我牧野就好。”

安奕扯了扯嘴角,嚴琛的警告言猶在耳,他有些局促。

秦牧野隨意掃了眼工作室,問:“能帶我參觀下嗎?”

安奕抱歉地說:“我的課還沒上完……”

“那我自己先隨便轉轉,”秦牧野笑容隨和,身上沒有一絲傲氣,“等你下課,有事跟你說。”

作者有話說:

感謝各位公主殿下的大海星,好感動!!

嚴狗!你要被偷家啦!

嚴琛(點煙):等我回來收(zuo)拾(da)你(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