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無事獻殷勤

“可是……”

沈渡卻搖了搖頭，“不管從作案動機還是作案手法，兩個案子沒有一同相似之處。”

“若要將案子拋開來講。”不當朱顏把話說完，沈渡就將其打斷，接著言道，“兩個案子皆不是能有一個人獨立完成的。”

“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案子和唐大夫人的案子有些相同？”朱顏連忙追問。

沈渡的話倒是提醒了朱顏，確實如此。

聽朱顏詢問此案，沈渡眉頭微皺，“有，當時這個案子在長安城中也是風靡一時，鬧得人心惶惶，即便過去了這麽久，現在想來仍讓人心有余悸。”

不管是“佛陀吞罪”，還是之前駝背女人殺人案，其作案手法不但殘忍，而且有著一個人難以負載的力量。

“就是那個駝背女人害了五十多條人命的那個。”

如此說來，能將這兩個案子完成的，要麽有一個幫手，要麽就是有著一個團夥。

“哪個？”

想到這些，朱顏的心中泛起一絲懼意。

“五年前的那個案子你還有印象嗎？”

兩個案子雖都已經結案，也抓到了兇手，但兇手只是一個替死鬼而已。

而這時的朱顏已經把所有資料都整理完了，本以為她會對自己愛搭不理，卻不曾想朱顏竟主動開口了。

又或者說這兇手只是龐大團隊中九牛一毛。

入夜，沈渡回到書房查看朱顏的情況。

隨便扔出一個替罪羔羊，對於團隊來說完全沒有絲毫影響。

而今天看到如此詳細的卷宗，朱顏皺了皺眉，而忽又想起了唐大夫人的案子。

而這樣一個龐大的黑暗勢力在暗中操控，沈渡作為內衛府大閣領，為何不聞不問？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兇手竟然是一個駝背女人，而這樣看上去有著殘疾的女人竟然謀殺了五十余條人命，其喪心病狂的程度讓人皆怒，還真是印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你既然知道此事，為何不調查明白？”朱顏質問。

記憶重現，朱顏也有些印象，當時的她也經歷過那段閉門不出的時間，更是對兇手也有著各種猜測。

沈渡一聲冷哼，顯得對此毫不在意，“與我無關。”

各家有女子者皆閉門不出，一直到最後兇手伏法，獄卒卻接到通知，說關押兇手陳火蛾的墻上出現了一行血字，“諸生笑飛蛾撲火，竟不知身為蜉蝣朝生暮死不入輪回，飛蛾歷火不死輪回重生”，而墻角不知哪來的貓被剃光了皮毛，後背紋著一只巨大的火蛾。

“……”朱顏無言。

當時兇手殺害五十余女子，手段殘忍，民心惶惶。

確實與他無關，但他畢竟也是身居官職之人，竟然說出如此荒唐的話？

這是仿佛是兇手作案的標志。

“既整理完了卷宗，就來一旁研磨，我要寫一些東西。”

死者屍體的背後有一個巨大的被火焚燒的飛蛾紋身，而在兇犯的手上也有同樣的紋身。

話落，沈渡便走到他的書桌前，開始整理出了紙硯。

這個案子發生在五年前，根據資料裏的記載，仵作驗屍記錄與兇犯描述的完全都有一點一致。

見朱顏站在那裏不動，沈渡再次提醒，“怎麽，是不是覺得這次的卷宗量不夠大？還想再整理一次？”

然而，就在朱顏一心惱火地整理資料時，卻發現了一個令她深感意外的舊案。

一聽這話，朱顏徹底慫了，連忙來到沈渡的身旁，開始研墨。

女人的倔脾氣要是上來，真是撞翻南墻都不見得會回頭。

口中還不停的嘟囔著，“這樣的事情讓下人或者景林來做就好了，還偏偏用我，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

沈渡與她說話，她愛搭不理。

沈渡冷了她一眼，女人滿臉的不服氣，但又不得不服從的樣子，還真有些意思。

朱顏埋在了沈渡的書房，就連睡覺也是在書房留宿。

越想越氣，朱顏研磨的速度也加快了。

整理就整理，她還不信整理一些案件，能把她累死不成！

沈渡不做理會，開始拿起毛筆準備書寫，可就在這時，朱顏“啪”的一聲，竟然把硯台推到了地上，漆黑的墨汁散落了一地，還濺到了二人的衣服上。

朱顏徹底愣住，做了這麽些的準備，全部付諸東流了……

……

直接將朱顏冷在那裏，起身離去。

朱顏愣了，她不是故意的。

“整理好了，這事才算過去。”沈渡冷冷的說著，不講一絲情面。

沈渡也將目光看向地上扣著的硯台，隨即用一種十分深意的目光看向朱顏，“你是要造反嗎？”

“沒有，那麽多資料，我得整理到猴年馬月，所以……”

“不不不。”朱顏連忙擺手，眼中很是無措，“我不是故意的，我……”

“那些卷宗都整理好了麽？” 沈渡追問，朱顏卻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