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收個小徒弟

“可是在整個案子中，我們好像漏了什麽……”朱顏搶先接過沈渡的話，“到底漏了什麽？”

沈渡聽到聲音，轉身看向她，“你來了，兇手也抓到了，可是……”

沈渡眸中的深沉越發濃郁，對於這件案子，不僅是他一人覺得不妥。

“這個案子……”朱顏喃喃自語，此時她才想起來，這個案子似乎有什麽不妥之處。

“心！”

而此時，朱顏的腦海中也是嗡的一下，忽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麽。

“人心！”

深沉的眸子望著窗外，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事情。

二人異口同聲，互相望著對方，眼睛瞪得格外明亮。

來到書房，見沈渡眉頭緊蹙站在窗邊，一言不發。

“對。”朱顏連忙說道，“唐大夫人殺了那麽多人，而且死者都被挖了心，那那些心放在哪兒？”

朱顏不解，殺人案已破，有何事還會惹他這般著急。

沈渡沒再說話，轉身離去，朱顏連忙跟上，她知道，沈渡已經有主意了。

剛踏入沈府大門，管家就匆匆來報，說大閣領在書房已經等候多時，讓她速速前去。

朱顏和景林跟著沈渡帶人來到唐府門口，他們要夜查唐府。

今日又是開齋日，即便是夜裏，長安城的大街上也是燈火通明，人群不息。

“搜。”

殺人案終於告破，長安城也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沈渡一聲令下，內衛府的兄弟紛紛湧入。

回沈府的時候，已到晚上。

朱顏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心裏隱隱有了一些不安。

“嗯”齊野雲重重點頭，不管怎說，朱顏答應收留於他，他就是高興的。

在審唐大夫人之時，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唯獨沒有說出那些心髒的下落，難道說……

說話間，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的師傅陳瘟，已年過花甲，那樣的老者才能真正稱得上是師傅。

“大閣領。”

朱顏滿是無奈，但這孩子一看也是個硬脾氣，只能點頭言道，“這樣好了，我收你做徒弟，但你不要叫我師傅，叫我姐姐吧，師傅……顯老。”

很快，景林就從唐府走了出來。

“如果師傅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齊野雲信誓旦旦地看向朱顏。

“沒有。”

擔心折壽。

景林搖了搖頭，也正好驗證了朱顏的想法。

朱顏連忙將齊野雲扶住，即便是她成了他的師傅，也不能受如此大禮。

整個唐府被翻遍了，沒有找到任何人心的下落。

“使不得，使不得！”

那些心，都去哪兒了？

說完，齊野雲就朝著朱顏咚咚的磕起頭來。

這件案子看似已經了結，但其之下還是迷霧重重。

“師傅。”齊野雲撲嗵一聲跪在地上，“師傅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我當真了，我齊野雲這輩子只認師傅一人，絕不會背信棄義，還請師傅成全。”

沈渡和朱顏連夜來到牢房，想從唐大夫人這裏得到一些線索。

“不，你沒有做錯。”朱顏滿是愧疚的解釋，“剛才那麽多人在場，我說的也是賭氣話，就是覺得自己能力還不夠，不足以當你的師傅。”

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唐大夫人已經瘋了。

一聽這話，齊野雲滿是興奮的臉上瞬間失落下來，眼神無措，“師傅是不要我了嗎？我才剛拜師，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唐大夫人。”朱顏拍打牢門，喊著裏大牢裏神情呆滯的唐大夫人，“不要裝瘋賣傻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問你。”

“小齊。”朱顏顯得有些無奈，“剛才那些話，只是我跟你開了個玩笑，你不要一口一個師傅的叫我，我都覺得自己很愧疚，擔當不起。”

唐大夫人無動於衷，眼神渙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什麽。

沈渡離開不久，齊野雲便帶著藥包返了回來，“師傅，藥抓好了，我們回去吧。”

“你醒醒！”朱顏有些急了，用力拍打牢門，卻把手背上的傷口震開。

沈渡便不在理會朱顏，留下四個字，轉身離去。

嫣紅的血跡瞬間映透紗布，沈渡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好了，不要傷害自己，她已經瘋了。”

“胡言亂語。”

“她可是最重要的證人，怎麽能夠說瘋就瘋呢。”朱顏有些接受不了。

沈渡的臉色異常陰沉，雖知道朱顏是在與他開玩笑，但朱顏對沈命這般無視的態度讓他很是不滿意。

再次將目光看向唐大夫人的時候，唐大夫人竟奇跡般的將目光看向了她。

朱顏聳了聳肩，表示無謂，“如果我死了，豈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連動手都省了，倒是你，也不知剛才你是著了什麽邪，明知我深陷危險之中，還要撲上來救我，呵呵……是想讓我謝你嗎？”

“飛蛾撲火，朝生暮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