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審問

“沒了。”榮追連連搖頭，“真的沒有了，梁大人只是和我說了一下盞心和粱家公子冥婚的事，並且給了一些錢財以示安慰，再沒有其他了。”

“還有呢？”朱顏接著問道。

朱顏眼眸微眯，榮追已經心態瓦解，但所說的話卻也是有掩蓋事實的嫌疑。

這麽簡單的謊言，連朱顏都聽明白了，沈渡又怎麽會不明？

現在人已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再問下去怕也是無果。

朱顏回頭看了眼沈渡，沈渡微微搖頭。

“既沒有那就算了。”朱顏徹底松開榮追，“以後有什麽事情還希望你不要瞞著我們，畢竟事關重大，如果能夠早日破案，鄺盞心和梁塵重在天有靈也能安息。”

“那一日，梁家的大房老爺梁季仁約我見面，但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過，就只是說了一些盞心和梁家公子的事情。”

“是。”榮追顫抖地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

朱顏手勁微松，呈現出一抹冷笑，“接著說。”

朱顏沒有再多說什麽，榮追轉身離去，似是失魂而逃。

“我……”榮追手足無措，眼神中的慌亂足以證明她的心態已徹底瓦解，“那一日，我去見了梁大人。”

看著榮追那倉皇的背影，朱顏無奈嘆氣，“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肯對我說實話，他們到底在隱藏著什麽？”

“那你就把事情給我講清楚！”朱顏一把握住榮追手腕，其中力度大到讓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隱藏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是兇手。”旁邊的沈渡冷不丁接過這樣一句話，讓朱顏有些差異。

朱顏故意拖長尾音，沒有把後面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榮追已經接近崩潰，連忙捂上了耳朵，“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你就這麽確定殺人兇手和她無關？”朱顏反問。

“你以為這是什麽？”朱顏反問，“能夠讓它的主人撕碎，一定是見不得人的東西，然而我只從其中一張紙屑上看到了初一兩個字，還看到了落款人是……”

沈渡眉頭皺的頗深，點了點頭之後，又搖頭，“在兇手未找到之前，每一個人都有嫌疑，但她的嫌疑最小，因為鄺盞心是她的妹妹，而梁塵重和鄺盞心又是真心相愛，如果她一開始就不看好兩個人的感情，也沒有必要在人死了之後還辦一場冥婚。”

“這是什麽？”不知過了多久，榮追才語氣顫抖的問出了這四個字。

朱顏點頭表示贊同，“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接下來，對於榮追所說的這些話，我們還是有必要確認一下。”

朱顏的唇角揚起弧度，深意的眼睛讓榮追不敢直視。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沈渡看向朱顏，眉宇之間添上了一抹不為人知的深情。

“這些，是在你通明館發現的，雖然已經撕碎，但把它們拼在一起，還是能夠看到所寫內容。”

來到梁府，梁季仁對二人的再次到訪有些不解，但還是以禮相待，將二人帶到客房。

說著，朱顏從懷中拿出了一些撕碎的紙屑。

一番客套，茶水供上，沈渡直接切入正題，“梁大人，上月初一你在何處？”

見此狀，朱顏連忙上前接著說道，“你不用太過緊張，如果今日，你不想跟我坦白，我也有辦法讓你說出來。”

一聽這話，梁季仁當下神色難看，帶著思考，“上月初一……上月初一老夫去見了一個朋友。”

榮追呼吸有些急促，身子又開始顫抖，這次不是隱忍，而是心虛。

“什麽朋友？”朱顏接著問道。

說完之後，朱顏用著一雙十分深意的眼睛看著榮追，眼底的清澈似乎能洞穿人所想之事。

梁季仁一聲輕笑，滿是不以為然，“也不是什麽重要朋友，就是許久未見，敘敘舊而已。”

“是嗎？”朱顏話語輕挑，“從一開始某個人就一直在對我有所隱瞞，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向我隱瞞著什麽事情，不過這些事情我一定會查明白的，但如果現在能夠主動坦言的話，那在本案中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可是個女性朋友？”沈渡接著言道，而此話一出，當下讓梁季仁的臉色一陣煞白。

榮追強行平定心神，目光也看向別處，“我不知沈夫人在說些什麽。”

“這……”梁季仁支支吾吾，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似有難言之隱。

朱顏輕笑，“我都還沒說是誰呢，你就這麽緊張，榮追，我一直敬你是受害者的姐姐，才對你有所耐心，但你不要把我這一份良苦用心，而付諸東流才是。”

“這有什麽難說的，既然是個普通朋友，那粱大人說出來便是。”朱顏開口提示。

榮追神情煞白，身形不穩閃個趔趄，故而鎮定道，“沈夫人所言何意？”

梁季仁這才勉為其難的笑了一下，“其實也算不上是朋友，就是通明館的老鴇榮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