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女皇大怒

“臣沈渡參見陛下。”

來到禦書房，沈渡向著女皇行了一禮，女皇私下召見，沈渡似也早有預料，神情上並無太大的波瀾。

“沈愛卿，殺人案之事查的怎麽樣了？”

官員陸續走出正殿，而一個小太監卻匆匆來到了沈渡身旁，通報皇上召見。

女皇開門見山，不在朝堂上將此事明言，已是給足了沈渡面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啓稟陛下，殺人案一事牽扯人員衆多，而且撲朔迷離，臣……”

“退朝。”

不等沈渡把話說完，女皇就擺了擺手，“不要和朕說那些沒用的，今日情形你也看到了，若再不結案，就怕是朕也護不了你了。”

“好了，朕也乏了，今天的早朝就到這裏，你們都退下吧。”

聽聞此言，沈渡深感女皇用意，連忙跪謝聖恩，“臣多謝女皇信任，必定竭盡所能，盡快抓住兇手。”

“陛下。”張行微不服，剛要開口，女皇擡手制止。

離開皇宮，沈渡身上如背負泰山，喘不過氣。

話鋒微轉，女皇再次思考，“為安撫民心，就通知西明寺，讓他們準備一下。”

女皇已給他面子，並且下了密令，讓他盡快破案，案子雖有進展，那也是麻繩一團，毫無頭緒。

女皇微垂眼眸，思考著沈渡的話語，之後做出結論，“罷了，既然殺人案一事一直由內衛府操辦，此事就誰也不要多問，佛法驅邪之事……”

憑他一人，著實有些棘手。

說話間，沈渡都將目光看向張行微與來羅織二人，“內衛府的事情，臣還是不希望別人過問。”

這時，他的腦海中想起朱顏，這個女人雖然口無遮攔，讓他甚怒，但心中也知她是無心之失。

“陛下。”沈渡向著女皇行禮，“對於做法之事，臣只聽陛下的決斷，而對於連環殺人案一事……”

事情過去了一夜，內心怒火早已消散，更何況，她內心細膩，善於發掘，協助查案更是難得。

沈渡沒有發言，只是將目光看向女皇，女皇此時也將目光看向他，似是贊同張行微的辦法，等待著他的意見。

思想之下，回到沈府的沈渡，打開了朱顏的房門。

張行微將大逆不道的四個字說的格外重語，言外之意就是在責怪內衛府辦事不利。

一夜滴水未進，朱顏為此憔悴不少。

“臣覺得，連環殺人案遲遲未破，那是內衛府之事，我們再此爭論是否要做法消除謠言，不妨問問內衛府之人，他們對此大逆不道的童謠有何看法？”

見沈渡前來，朱顏依舊不理，雖自知理虧，但沈渡對她的態度也著實讓她心寒。

此時的張行微被來羅織氣的吹胡子瞪眼，但張行微就是反對做法一事。

“今日起，我放你出去，但你的活動僅限於沈府，亦或者……或者夫君身旁。”

“那宰相大人可對此事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來羅織眉峰一挑，看向年邁的張行微。

沈渡的意思就是放她出去，但她不可以隨意亂跑，想查案也可以，但必須有他在場。

“來大人言論甚是荒謬。”不等女皇判決，張行微就出言反對，“鳳顏天下，怎能妄談神鬼言論，況且，若真按來大人的意思去辦，那不就正好以此證明了此首童謠乃屬實不成。”

朱顏冷笑，這種君主限制在她的身上，貌似起不到作用。

見女皇不語，來羅織再次拱手言道，“陛下，臣覺得，此事既然已摻到了神佛，那我們不妨就以此路而化解，臣提議，在西明寺中做佛事驅邪，以彰顯陛下英明，鎮天下悠悠之口。”

越是逼急了，她越是要鉆牛角尖。

女皇沒再說話，似是在思考。

“想關人就關人，想放人就放人，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難得兩個人能夠將話題說到同一步上，而這合起來所針對之人，便是他一人無疑。

朱顏冷冷的說著，“我已想好了，咱們兩個性格不合，如同水火，你賜我休書一封，我回朱家。”

童謠之事對他不利，他心知肚明，而眼下張行微和來羅織都將此事稟於女皇。

沈渡看向她，深邃的眸底帶著異樣，似是嘲諷，“你說什麽？”

沈渡拳頭緊握，自始至終，他沒發出一言。

看沈渡的神色，朱顏心生寒意，但還是定了定神，義正言辭道，“我說，我要你休書一封，把我休掉，至於案子的事情，你大可放心，我作為九品書令史，自會協助大閣領。”

這時，來羅織接著言道，“陛下，童謠一事臣也可作證，當日臣在街上就是聽到這一童謠，才心生怒火，要懲罰於那孩童，還請陛下明察。”

“呵……”沈渡似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聲冷笑，打量一番朱顏，“你當我沈府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我就告訴你，你既已進我沈府大門，就得遵我沈府規矩，在我沈家，沒有合離，只有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