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 千裏救援 第三章(第2/5頁)

「是提醒大人的意思。」烈中流恢復揮灑自如的姿態,有條不紊道:「武謙,是大王的侄兒,現在大王、王叔,還有慶離王子一去,他就有了接掌王位的資格。從一開始,武謙就對王位心懷覬覦,從一開始和莊濮結交,到後來領兵追擊鳴王,再到更後來的發布通告,都在為他登上同國王位打基礎」

「正在門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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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定睛一看禮單上長長的一小串名單,皺起的眉頭頓時驚愕地定形,半晌,容色覆上掩不住的驚喜,「人呢」

「這一點,你不說我也知道。」慶安嘆了一口氣,態度總算不那麽惡劣,「但他現在是和大王血統最親的在世親人,按照祖法,他登上王位是遲早的事。我也只能再侍奉一個新大王了。」

真正不凡的是這份禮單!

唉,換了武謙這總是裝正經的人當大王,想象從前慶鼎在位時那麽肆無忌憚的收賄,那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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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表風度不凡有個屁用。

「大人想得太簡單了,」烈中流冷笑,「大人以為,一旦武謙登上王位,手握大權,大人還能活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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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被他的話嚇得渾身一個冷顫,驚愕地看著烈中流,「你說什麽不能活命不會吧,我和武謙畢竟是同族,而且……而且我也沒有得罪過他。」

「大人,這是那商人送上來的禮單。」管家呈上禮單,小心地觀察著慶安的神色,小聲說:「來人雖然只是個商人,不過儀表風度不凡……」

「大人仔細回想,真的沒有得罪給武謙嗎」烈中流掃視著開始不安的慶安,緩緩開口,「當年武謙的父親武烈在世時,大人是否曾經出言不遜,侮及武烈的生母,說他母親出生微賤聽說武烈當時氣得紅了眼,甚至上前和大人廝打起來。」

「可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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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有點猶豫,「可是……」

「這個……這個……當時我也年輕,不懂事……」

他不但是同國大官,同時也具有王族身分,血統高貴。平常連一般小官吏都不敢冒昧登門拜訪,現在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販打攪他的享樂,當然極不高興。

那女人確實出生卑賤,不過好運被當時的大王睡了一夜,懷上兒子,才勉強做了個不起眼的小妃子,宮裏多半人都瞧不起她這一支王族血脈,又不是只有他一個辱罵過。

「什麽東凡商人」慶安不耐煩地皺眉,「這個時候求見我幹什麽去去去,把他轟走。」

「再說,當時武謙剛剛出生,我和他父親打架這種事,他怎麽會記得」慶安自我安慰地說。

正其樂融融之時,管家走過來,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烈中流不泄露任何情緒的淡淡一笑,「姑且算武謙不記得出生時的事。那幾年前,武謙上書大王,彈劾大人你貪汙甚大,要求大王懲處大人,又算怎麽回事」

吃過晚飯,掌管同國國庫的慶安,正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摟著新納的愛妾,在自己官邸的大露台上欣賞歌舞。

慶安老臉一紅,「純粹一派胡言,本大人從不貪汙。武謙只是聽了小人誣陷,日後待我解釋清楚……」]

同澤城內。

「大人的解釋功夫,向來是很不錯的。」烈中流輕輕截斷他的話,「不然,當日大王怎麽會輕易撤銷了武謙對大人的彈劾呢而且,聽說大人還借用這個機會,反咬了武謙一個誣告罪,為此,大王下令,罰武謙一月不許出門,反省過錯。」

看來,在和鳳鳴碰面之前,他必須先會一會單林海上聞名遐邇的賀狄王子了。

慶安更為尷尬,不安也越發加重,搓著手解釋,「一月不許出門,也不算什麽懲罰吧,大王只是希望年輕人磨練一下,受點挫折,我也並無惡意……」

目光變得如刀鋒般銳利。

「這麽說,大人還眞對武謙很不錯呢,找到機會總要讓武謙磨練一下。聽說武謙把大部分家產變賣,為士兵們購買盔甲時,曾經來向大人求助,大人不但不答應從國庫撥款資助,還狠狠收了武謙一筆購買銅鐵的稅金」

容恬擡頭,遠遠看向東南方,那是單林海域的方向。

「這這這……」慶安臉色由白轉紅,再從紅轉紫,最後變成青色,額頭冒出黃豆大的冷汗,「這收稅的事,是國家制度,我不是存心為難……」

如果實情如此,接到命令正趕往同澤和自己會合的秘密人馬將毫無用處,鳳鳴需要的,是一支戰鬥力強大的水軍。

「前事我們不提也罷,小人並不是武謙。」烈中流痛快地一揮手,截斷慶安徒勞無功的解釋,肅容道:「只是,當他成功追殲了鳴王,挾著為大王報仇雪恨,凱旋歸來的氣勢重回同澤,武謙登上王位的事就成了定局。小人只請大人想一想,如果大人是武謙,大人會怎麽做呢一個新登基的大王,會怎麽對待從前經常磨練他的人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