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 一觸即發 第七章(第4/6頁)

讓一個向來大魚大肉慣了,最近又被禁食正處於餓死邊緣的人,在驟然嗅到絕世美食的香味後,對那送到嘴邊的美味視若無睹?

「那倒也是。」長柳挺了挺腰杆,挨著檀木扶手緩緩坐直了身子,出了一會兒神後,擡頭往窗外看,仿佛放開了煩心的事,露出端莊清麗的笑容,「你說的沒錯,我也實在不宜太操心。你做你的事去吧。」

「你到底放不放?」子巖擡起頭,又羞又恨地瞪著他。

師敏安慰道,「依奴婢看,慶離殿下和鳴王的事情再也不需要公主擔心。一則,慶離殿下最近大有轉變,公主利用機會好好勸說一下,說不定殿下就會隨打消刺殺鳴王的主意。二則,就算殿下還是聽從那女人的慫恿要對鳴王下手,公主不是已經把這邊收攬到殺手情況都寫在信上了嗎?鳴王那邊高手眾多,又有準備,怎麽也能保證安全。」

賀狄也掙紮的很,連完美的邪笑面具都掙紮得有些猙獰了。

長柳半垂著頭思忖。

僵硬了半天,猛地磨牙,狠狠道,「我不放!吃了你又怎的?」兇惡地朝子巖壓下去,捧著子巖的臉頰,首先就咬上韌性十足的唇瓣,強吻下去。

「還是沒有動靜。洛總管派人和奴婢在福和門碰過一次頭,那人恐怕就是什麽殺手團的,渾身冷森森,也不愛說話,問明身份,從奴婢手裏接過給鳴王的信函就轉身走了。」師敏露出不太滿意的神態,旋而又幫對方辯解道,「如果這事叫慶離殿下知道,公主就難以解釋了。他們這樣做事,大概是為了機密吧。」

「嗚!」子巖第一次唇舌與人相觸,倉皇之間完全愣住了,半天才知道嗚咽掙紮。

「等一下。」長柳聽見福和門,反而想起了和鳴王的「秘密」協議,把師敏叫了回來,低聲問,「鳴王那邊有什麽新消息?」

賀狄好不容易才嘗到一些滋味,哪裏肯這麽簡單放過,扣著子巖的牙關,逼他松開上下齒舌頭像柔然的劍一樣往裏鉆。

師敏一點就透,領會到,「同澤城那麽大,總有一兩個西雷過來的廚子,奴婢這就出府,打聽一下那個權貴府裏用了西雷廚子,借來用一日。」笑著端詳雍容不少的長柳一眼,贊道「公主這些日子真漂亮了不少。奴婢要福和門訂做的香花胭脂應該已經制出來了,這一趟出門奴婢就取回來。新鮮的香花胭脂用在兩腮上,又好看又香。更能襯出公主的好皮膚。」轉身就要出門。

「張開嘴,你張不張?」賀狄兇悍野蠻,現在他成了十足的掠食海盜,猙獰地威脅,「不聽話就咬掉你的舌頭。」

「哦?」長柳擡起眼來,「那快去吩咐小廚房預備,可是西雷的菜,我們院裏的廚子未必能做的好。」

「滾!嗚……不……」

「當然都打過招呼了,呵,他們也是一個個看那個女人不順眼呢,只是礙於殿下寵愛她,不敢流露罷了。奴婢和他們約好了,要他們常常在殿下面前體積公主的好處,每天殿下起來梳洗後,就要他們從旁提醒殿下記得過來。還有,他們悄悄告訴奴婢,說殿下曾經和那狐狸精聊起,誇西雷的手撕羊腿好吃。」

兩舌微觸,濕滑溫熱的觸覺浸透了淫靡墮落,子巖被這閃電般的陌生感狠狠鞭打過全身,無法抑制般的劇顫起來。

「希望如此。」長柳半信半疑地吐了一句,舒展開眉頭,「慶離身邊的老侍從們,你都打過招呼了?」

這分明就是這誘人男人的第一個深吻。

師敏嘆道,「公主不要憂心,殿下服食那女人的藥丸已經有好幾個月來,忽然要停,哪有那麽容易。等以後孩子出世,殿下心神都轉到公主這了,公主再慢慢勸告不遲。何況,我看最近殿下雖然對誰都脾氣暴躁,又經常嚷嚷頭疼,眼神卻比那從前呆滯的樣子好多了。應是好事。」

明悟到這點,賀狄更加灼熱瘋狂。

長柳認真想了一會,矜持地提醒道,「我們也別歡喜過了頭。慶離他也不是單單對那女人脾氣大,昨天他過來,本來好端端的,後來嚷了一下頭疼,無故就暴躁起來了,對我臉色也不好。我覺得恐怕還是他常吃的那個藥有問題,天天吃,也不知道會吃出什麽抱病來。勸他不要吃,反而罵我多事。」

被迫打開牙關的子巖,口腔內側被某種軟綿綿又帶著韌性的東西甜美的舔吮著。從未接受過性愛的身體,根本無從抵抗這樣強烈的進攻信號,膝蓋窩點地方已經完全發軟了。

「那女人的好日子恐怕也快到頭了,聽說慶離殿下昨天晚上回去,不知為了什麽時還對她黑了臉。雖然沒有罵她,但是殿下沐浴後就自己睡了,沒搭理她。這可是從來沒有過多事。唉,可惜今天早上拿女人假惺惺哭了一下,殿下便又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