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 飛流激湍 第八章(第3/6頁)

守城主將張環根本沒有抵抗,老老實實受縛,苦笑著搖頭,“我就知道應該開門,誰得罪了容恬會有好下場?但是……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鳳鳴用後肘碰碰容恬,“一定是正事,不許裝睡。”挪動一下身子。

容虎和子巖謹守容恬的王令,入城後,將領官兵只俘不殺,百姓們都趕回家,其實夜深人靜,哪裏還有百姓在外遊蕩,聽見聲響,更是不敢出門。

也許是因為入口和腸道在交歡後有些紅腫,容恬的巨大滑出體內的感覺鮮明得令人臉紅。

城墻和地勢,是這座城池的一切。

容恬暗嘆一聲,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出什麽事了?”取過床頭準備好的幹凈毛巾,幫鳳鳴輕輕擦拭了,又拿過另一條自行擦拭。

每個人都明白,城門一旦攻破,越重就好象一個失去盔甲和武器的士兵,再沒有獲勝的可能。

“太好了,大王還沒睡,那麽鳴王應該也沒睡吧?”烈兒的聲音非常興奮,“特意來要鳴王去看的,大事!烈中流正在被人痛打。”

城樓上和城樓下的守衛都正在打瞌睡,驚聞殺聲紛紛驚醒,趕緊去拿武器,卻發現每一個同僚都手軟腳軟。等得到西雷王容恬的人馬已經進入越重城的消息後,沒有任何一個永殷士兵傻得繼續頑抗。

“什麽?”鳳鳴從床上坐起來,隨便拿了一件長衣套在身上,往窗口處探出頭,“你剛才說誰被痛打?”

這是一場完全不像攻城戰的攻城戰。

“烈中流!”烈兒眉飛色舞,指手畫腳地道:“嘿,真的非常精彩!我看了一眼就趕緊過來報告鳴王,這樣的事情難得看到,錯過就可惜了。”

等到說完,容恬的人馬已經全部進了城。

鳳鳴看見他的模樣,啼笑皆非,又問:“在什麽地方?被誰打?”

烈中流懶洋洋地倚在城門,向從自己身邊狂奔而過的攻城軍揮揮手,“記得我和你們說的,不要濫殺無辜。他們人少,而且沒力氣,都吃了我的***了呢。”

“他的房間裏,打得可慘呢。被誰打我可不知道:我看了一眼就過來找鳴王了。不用擔心,被女人打幾下,死不了。”不用猜,烈兒肯定是本著有熱鬧一塊看的宗旨跑來的。

興奮的馬匹被戰爭的味道感染得不斷跳蹄,箭一樣沖向城門。

鳳鳴可沒有他那麽幸災樂禍,焦急道:“不行,快點去看看。烈兒你真是,怎麽不去勸一下架?”匆匆套了外衣,抓著容恬一道趕去臨時分配給烈中流的廂房。

鳳鳴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容恬夾住腰杆扔上馬。

烈中流立下功勞,容恬分配給他的廂房坐北朝南,相當雅致舒適。

火光刹那間燒紅半副夜簾,狂焰從林邊眨眼燒至已經大開的城門。

三人跑到烈中流那個廂房附近,果然遠遠就聽見動靜。

“攻城!”

烈中流哇哇慘叫求饒聲不斷從房裏傳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嗚,你又打我的臉,嗚嗚嗚……”

草叢裏發出一陣簌簌聲,第一匹馬猛跳出來,發出的長嘶劃破寂靜的夜幕。按捺了半天的伏兵爭先恐後地從林後飛撲而出。

秋月秋星這對姐妹花不知道怎麽得了消息,竟然比他們還早了一步,正趴在窗上笑眯眯地偷看。連容虎也趕了過來。

“沖!”驀然,容恬發出低沉急促的一個單音。

眾人都是又好笑又驚訝,鳳鳴跑到門外,卻發現門外上了一把銅鎖。

鳳鳴的心跳加劇起來。

原來他居然是被人關在房裏痛毆。

隨著時間的推栘,小縫漸漸拉大,從中間打開的空處映照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烈兒和鳳鳴不約而同也學了秋星秋月,趴上窗偷看。往裏一瞧,房裏除了烈中流,還有一個穿著素衣的美麗女子。那女子頭發披肩,似乎還不曾來得及將頭發挽起,兩袖撩到小臂上,一臉氣憤,正打得烈中流抱頭鼠竄,慘叫震天,“不敢了!嗚嗚……不敢了!以後什麽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不要打了,嗚……”還未哭完,肚子上又挨了一腳,被踹到墻角。

空氣中的弦像被誰扭著螺絲,緩緩拉緊。四周越發安靜。

秋月秋星被烈中流調戲多次,看著大覺吐氣揚眉,咯咯笑得東倒西歪,道:“一定是他剛入城就調戲民女,現在遭報應了。哈哈,老天有眼!”

真的,月光下,城門無聲無息開了一條小縫。

鳳鳴也忍不住偷偷發笑,他還算有點良心,見烈中流真被打慘了,轉頭對容恬道:“快找人開門,我們勸架。”

容恬用後肘輕輕碰他,“城門開了。”下巴朝城門方向微微一揚。

烈兒道:“我來!”

鳳鳴一時沒聽明白,皺起清秀的眉苦思。

烈中流在房裏東躲西藏,正打算手腳並用爬進床底,聽見鳳鳴在房外說話,大驚失色喊道:“千萬不要開門!千萬不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