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 暗香魅影 第一章

“真的不可以出宮？”

威脅很簡單就取得成果，雖然一直發出不滿的嘀咕，鳳鳴行動卻很迅速，立即喚來秋籃等，非常配合地將衣服換上。

“不可以。”

頭頂黑影籠罩過來，容恬放大的臉跳進眼簾：“再不更衣的話，你就連王宮的城墻都去不了。”

鳳鳴大大嘆了口氣：“那就站城墻吧。”

“可是，我想出去散心。”

和容恬一同邁出太子殿，護衛的兩隊侍從已經等候在門外，刀劍晃眼，反射著白花花的光照得人眼睛生疼。

“我們站在王宮的城墻上，百姓只要能遠遠看見就會安心了。”

“走吧，莫遲了。”

“為什麽大王祭奠神明不需要出宮？不是應該與民同樂嗎？”

不止百姓，百官也已經在等候。

第一絲陽光射入太子殿的時候，鳳鳴橫躺在床上，哀怨地看著精神熠熠穿戴王袍的容恬。

瞳劍憫領著眾臣子候在城墻角下，遠遠看見容恬和鳳鳴，忙迎上去，擦擦額頭的汗：“大王總算來了，百姓們知道今天可以見到大王和鳴王，紛紛從各處趕來，四個城門都擠滿了人，王宮前面的廣場更是人山人海。”

對豐收神的祭奠，在眾人的期待中到來。

容恬微微頜首，低聲問：“保衛布置如何？”

兩姐妹並肩坐在殿外台階上發起愁來。

瞳劍憫道：“大王放心，已經布置妥當。”

“嗯……對呀，鳴王不能出去玩，我們也就不能出去玩了……”

鳳鳴許久沒有出太子殿，早興奮地到處觀望，忽聽見右邊一聲長嘶，轉頭一看，立即高叫起來：“白雲！”掙開容恬的手便要撲過去。

“嗯，可……”秋星煩惱地說：“我又開始擔心鳴王明天起不了床了。”

才拉開兩步，腰上一緊，又被容恬扯了回來。

“看來鳴王今夜不會失眠。”

“我要騎。”鳳鳴轉頭要求。

秋月秋星正在殿外當值，聽見鳳鳴慘叫，見怪不怪地交換個眼色。

容恬顯得有點愕然，掃瞳劍憫一眼：“怎麽把白雲牽出來？”

“都……呼……嗯……都是容虎的……的……喂喂，不要咬那裏！”

白雲見了鳳鳴，也興奮地不斷踏蹄，搖晃著馬頭前沖，把負責牽繩的侍衛拖了好幾步，才停下噴粗氣。

“君王要賞罰分明，你派人偷聽朝議，我不能不罰。”

容恬附耳對鳳鳴道：“鳳鳴，我們要上去了，百姓等著呢。”

“不行，今天輪到我在上面，君無戲言，呀……嗚嗚……”

“可是，白雲……”

容恬邪笑：“我還要吃了你呢。”翻身壓了上來。

“走吧。”容恬拖了鳳鳴邁上台階。

“唔……你咬人！”鳳鳴可憐兮兮地捂著脖子。

王宮城墻甚高，從下登上城頭整整一百八十階，每一階都用長方形的大青石鋪成，古樸莊嚴，氣勢宏偉。

鳳鳴尷尬地嘿嘿兩聲，剛打算找個話題逃過去，脖子上驀然一疼。

兩人前呼後擁登上城頭，高處風勢強勁，立即將身後高高豎起的兩面大旗吹得獵獵作響，招展開來。

容恬精明地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別裝做今天才聽見這個消息，你派容虎偷聽朝議，以為我不知道嗎？”

王宮外站滿了等候的百姓，猛然有人喊道：“大王！大王！”

“哈！”鳳鳴激動地問：“你會讓我參加祭奠？真的？”

鳳鳴剛剛站穩，仔細一看，下面的廣場密密麻麻擠滿了人，遠遠看去黑壓壓一片。他吸口氣說：“好多人。”

“夜才剛剛開始呢。快睡，若是熬出黑眼圈，我會以有損西雷國威的理由不許你參加祭奠。”

“都是來看你的。”容恬站他身邊，笑了起來，將鳳鳴拉到身邊，直到兩人肩膀碰上，悄悄握著他的手道：“看，這些都是你的百姓。”

“我興奮呀。”鳳鳴看窗外漆黑的天色：“快天亮了吧？”

下面早已聳動，人人仰頭看去，兩個身影站在城頭，舉止尊貴，果然是大王和鳴王。

“你昨天就沒有睡好。”腰上的手一緊，鳳鳴擡頭，看見容恬不滿的表情。容恬皺眉：“今天又打算失眠？”

眾人紛紛跪下行禮，不少人又忍不住悄悄擡頭看。

天什麽時候亮呢？

“鳴王！是鳴王啦！”

剛睡下的時候鳳鳴已經開始思索這個問題。不能怪他，旁人怎麽能體會一個猴子般性格的人在遭受三個月禁足後的心情。

“哪個？”

天什麽時候亮呢？

“站大王身邊那個。”

香醇的美酒、大塊大塊的烤肉，歌舞和雜耍，都是祭奠中必不可少的元素。準備工作當然少不了讓人們頻頻忙碌，而對於鳳鳴來說，他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天亮。

“哪個是大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