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 魂落西雷 第十七章

鳳鳴隨口道：“可以改造山地啊，建梯田不就行了？”

“山坡傾斜，如何可以種上糧食？耕種也不方便，再說，如何澆灌，那可比河岸要高出不少。”

“哦？”容王聽出蹊蹺，精神一振：“什麽是梯田？”

“雖然是山地，土地應該也算肥沃，為什麽不加以利用？”

鳳鳴大呼西雷落後，當即唾沫橫飛說起梯田的概念來。在馬上不好解說，索性拉容王下馬，蹲在草地上用小石畫圖。

鳳鳴擡頭看看遠處，果然只有西雷河兩邊平地上有田，有的靠近西雷河岸的是山地，卻只有枯草。

他將從前所見過的梯田設計一一告訴容王，又催容王上馬，策著白雲繼續前進。

容王卻嘆：“這些山看起來固然舒服，可是卻不討人喜歡。西雷境內山地居多，耕地少。每年糧食都是僅夠，遇到荒年，還要向他國重金購糧。”

“在這裏停下。”上到一個小山坡，鳳鳴要容王下馬，以面前地勢為例，詳細解說梯田構造。

“對，這麽多的山坡，到了春天一定美麗非凡。”鳳鳴呵呵傻笑。

容王聽得不斷點頭，奉送無數贊嘆笑容。

“你說春天要爬山。”

似乎連白雲也感覺出這小子正在炫耀本事，獨自低頭在一旁吃草，沒有跑來和鳳鳴搶容王身邊的位置。

不由同情地看了容王幾眼，岔開話題：“剛剛說到哪裏了？”

“何謂梯田，我現在已經知道大概，可是，關於灌溉……”

鳳鳴看著容王，忽然想到：容王從小在宮廷鬥爭中長大，身上又藏著這個那個秘密，若論當代最不幸福的兒童，應該算他了。

“灌溉是農業大問題，我真笨，早就應該把這方面的東西貢獻出來。”鳳鳴受容王影響，現在說到正事，居然也一本正經：“據我所知，農業灌溉方法的發展裏，有幾樣是很有代表性的，一個是水車，一個是灌溉渠。耕地在山坡上，我們可以用最簡單的兩種方法，第一，在山坡上建築大水庫，將雨水囤積起來澆灌；第二，也可以用水車或其他引水上山。”

這兩人，其實年紀一般大小，卻生來帶了不同氣度。什麽時候看過來，都覺得容王老成持重，比鳳鳴年長。

容王撫掌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水車和灌溉渠是什麽，不過在山上囤積雨水開墾耕地，確實可行。如此，西雷農業將大盛也。”

容王歉意地摸摸鳳鳴腦袋。

說罷，抓著鳳鳴的手遠望高山，嘆道：“鳳鳴，得你一言，將來這千萬荒廢的山坡地，都可以種出糧食來。你於天下國策，何等重要。”言詞之中，大有感慨。

“拜托，不要說這麽深沉的話。我們是出來玩的。只有工作之際不忘娛樂，哪有娛樂不忘工作的？”鳳鳴抗議。

鳳鳴不由驕傲起來：“當然，我可是能幫你成為千古傳奇的人。”

容王被鳳鳴可憐兮兮的模樣逗得笑了出來，愛撫著鳳鳴的脊背：“鳳鳴，明年就是西雷皇權塵埃落定之時。我們要從現在熬到明年三月，其實不容易。”

容王見他剛剛顯出點本事，立即又露出小孩般的神態，親近之心頓起，雙臂立即環了上去，摟著鳳鳴輕道：“這裏將成為歷史上一個重要的計策所處地，不若我們做點什麽，以為留念？”

“我知道，那個時候把皇位還給你，對不對？”

“做什麽？”

“太子十八歲，可以登基。”

“當然是風流之事……”容王呵呵一笑，已經傾身壓了過來。

又提政事……鳳鳴立即愁眉苦臉，轉臉看著容王：“意味什麽？”

鳳鳴被壓在枯草之上，才知道容王要幹什麽，掙紅臉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害羞。還有，我昨天才剛剛受傷………”

“整天想著玩。明年春天是你十八歲生日，你可知道這意味什麽？”

話說到一半，舌頭已經被纏上。

鳳鳴遠眺，果然看見一條大河，從城東蜿蜒而出，兩邊都是農田。雖是冬季，還有農民在田中勞作。他不懂農業，看了兩眼沒有興趣，轉眼看見農田盡頭高山連綿，對容王道：“看，那麽多的高山，多壯觀。等春天到了，你要帶我上山去玩。”

濕漉溫暖，在口中細細品嘗。

“那是西雷河，乃西雷第一大河。西雷河兩岸土地肥沃，農耕全靠河水。”

容王帶著笑慢慢引導，手也悄悄探入鳳鳴衣襟，卻不解開衣帶，只是在裏面緩緩揉著兩點果實。

忌憚鳳鳴身上的傷，容王不肯放馬狂奔，只是讓白雲慢慢踱步。一路和鳳鳴介紹西雷地理環境和風土人情。

“嗯……”鳳鳴胸前兩點一入魔掌，立即忍不住嗚咽一聲。細長的頸側開始泛紅，居然一路蔓延到腮下。

於是上馬，將鳳鳴帶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