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6/6頁)
景致只是抱著他,久久地沒有說話。
那天,他們一直待在房間,從太陽升起,到月上柳梢頭。
他們輕柔地撫摸,接吻,彼此糾纏,累了就睡著,醒了又繼續,痕跡遍布整個房間。
景致閉上眼睛享受,即使輕咬著唇瓣,也被她咬出深色血痕。
敏感的身體痛而酥麻,力度持續不斷增加,又在最酥麻的時候按著不讓她逃離,景致只好改變策略,更貼著程寄。
程寄摸著景致微鼓的肚皮,用唇舌吻開她的唇瓣。
景致覺得自己像是繃到了極致的彈簧,到底是沒有忍住這種酥爽,唇齒間逸出羞人的顫音。
程寄斂眉,那收起的目光中顯露出得意和討好。
他吻她,低聲誘哄:“說愛我,景致,說你最愛我。”
“不會看別的男人一眼。”
“說你保證,不會把我忘掉。”
他的聲音柔軟,動聽,好似仙樂靡靡之音,又似魔鬼的蠱惑。
他試圖威逼利誘,但景致都沒有回應。
程寄像從未得到過獎賞的小孩,好不容易吃到一顆糖,盡管這糖又苦又甜。
“快說,”他不知疲倦地重復,到後來也有點不耐煩,甚至帶有一種哭腔,“你快說愛我。”
景致咬住他的脖子,沉默不語。
花枝搖顫,墻上的影波蕩漾,在程寄內心最痛苦又最快樂的時候,忽然輕聲說:“我愛你,景致。”
清澈的眼眸鋪著薄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