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第3/4頁)
“你也喜歡他是不是?”
景致不置可否。
“那我呢?你不喜歡我?”
他的目光低落又晦暗,忽然周身淩厲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可是怎麽辦,我偏偏要你喜歡我。”
說著便用力地吻上去。
手上的蛋糕摔落在地,粉身碎骨。
與其說這是吻,還不如是擦拭,他用力地抹去別的男人的痕跡。景致被迫接受,她的心揪起來,不知道因為這些失意痛苦的吻還是其他的。
“程寄,我和他......”沒說幾個字,聲音就被他吞噬在喉嚨。
程寄打斷了她的話:“那天你答應我會和他斷了聯系,你明明答應的!”
“我沒有。”
“你沒有答應我?所以是利用我?”程寄頓了一頓,眼睛水霧繚繞,迷蒙地看向景致,“你利用我幫他拿下角色?”
“如果...如果不是你...”景致說不下去,愧疚地垂下目光,心裏騰起莫名的心酸。
他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她就是可恥地利用了他的喜歡。
“為什麽要在我回來的時候,為什麽要被我看到,你就一點也不愛我了嗎?”
他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嗅著香氣。
“他還吻過你哪裏?”清冽的聲音破碎。
景致簌簌發顫,聲音軟下來,一遍遍喊著程寄的名字,似情人的低語,又像是求饒。
然而程寄滿不在乎,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發苦,疼痛,酸脹,他細致地舔著景致唇角的奶油,卻還是覺得不夠。
他緊緊地掐住她的腰,恨不得揉進骨血裏,他帶著哭腔地輕嘆道:“我好苦,景致,讓我嘗嘗甜在哪裏。”
他眼底是濃郁得化不開得激烈情緒,毫無章法地吻著她,呼吸越來越重,景致掙紮得厲害。
程寄推著她到墻上,震得她後背疼,正要推開時,被他反手剪在身後壓住。
他的這個吻急切又兇狠,毫無往日裏的紳士作風,會耐心地做著前戲,慢慢撩撥她。
他像是千辛萬苦的獵人終於捕獲了狡猾的獵物,咬下去的時候帶著報復心態,柔嫩的唇瓣被碾磨撕咬,然後粗暴地挑開她的貝齒,血絲洇漫,占有著每一寸地方。
兩人的呼吸漸漸濃重,混合在一起,熱空調風撲在景致臉上,漸漸滾燙,每一口呼吸都是濃烈的冷杉香氣,景致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種烘熱的氣味中。
昏暗的房間裏,濃重的陰影壓在身上,血腥氣若隱若現,程寄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撩開毛衣。
柔嫩的櫻桃在手中搓揉。
紅色的表皮揉爛之後愈發的紅艷,洇出汁水,圓滾微硬的珠子在掌心越來越硬。
幹燥熱烈的氣氛中有一股熟透的身體香氣,額頭上洇濕的汗水墜入空氣,飛起塵埃。
景致的大腦在陷入泥潭前的最後一刻忽然清醒,她用力地咬住他的唇瓣,幾乎要咬下一塊肉,程寄終於吃痛得往後撤。
景致用力推開他,面上羞憤,“你瘋了。”
程寄的眉眼俊逸,長眉漆黑,眼角微紅,喊著水光,他被景致推倒在地上,清醒又痛苦地說:“瘋?我還有更瘋的。”
他站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地走到桌子旁,剜了一食指的奶油,和著鮮血,舔進嘴裏。
明明是甜奶油,到他嘴裏實在是發苦。
“你們情投意合是不是?”斜看過來的眼兒媚,濕軟又薄光瑩瑩。
景致否認不了那時候聞以澤吻下來的心動,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憐愛又自卑:“我讓他消失好不好?”
空靈的聲音中帶著天真,讓景致渾身顫抖,她大喊:“不要這麽做。”
程寄充滿嫉妒地冷笑一聲,“你越是這樣,溫以澤就越是沒有必要出現在你眼前。”
他狠狠地拋下這句話,開門走了。
景致失力地坐在地上,攔不住他,目光追著出去,被撞在房門上,最後定定地看著銅黃色把手上新鮮的血跡。
她心緒不寧,稍微碰一下嘴唇都是火辣辣地疼。
電話鈴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響起,景致沒有去接,直到響起第三遍的時候,她才忍著疲累走過去。
這個電話羅姐打給她的。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
景致接起電話,還沒問,羅姐就問她,程寄找到她沒有。
她面無表情,嘴上紅艷艷。
羅姐以為沒見到,便說:“他沒和你說?要死了,他電話也關機,我要是能聯系到他,也不會給你打電話。”
“他找我幹嘛?”景致套著話,氣息還沒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