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魚哥,你說的小同桌是不是那個跟你畫三八線的小胖妞啊?”

陳博洋很好奇。

他們和詹魚認識的時候才五歲,但詹魚大多數時間都和爺爺住在郊區,小學也不在一個學校,所以他們幾個真正玩到一塊已經是初中的事情。

對於小學的事情,詹魚也就初一會提,後面幾乎沒有再聊起過。

聽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四人學習小組,其中就包括了那個小胖妞同桌。

詹魚喝了口可樂,視線在傅雲青身上一掠而過,笑得眼睛彎起:“對,就是那個。”

“好家夥!”陳博洋和兆曲驚呼,“魚哥你這是早戀啊!”

傅雲青暫停遊戲,偏頭問道:“你……喜歡他什麽?”

詹魚揚了揚眉,吹起牛來草稿都不用打:“這還用說?喜歡她的可愛,天真,笨蛋的模樣都特別喜歡。”

“她跟我畫三八線的時候,我心都快碎了。”

好像說過頭了,三八線那是四年級的事情……

不過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兀自沉浸在這個驚天秘密的震驚中。

陳博洋和兆曲對視一眼,他們魚哥不僅早戀,竟然還是個只要可愛就可以的戀愛腦!

他們一直以為詹魚是個感情遲鈍的,對同齡人的深夜話題不感興趣,被校花追也無動於衷,情書放了一抽屜從來沒拆開過。

平時的愛好就是睡覺,看漫畫,打遊戲,吃棒棒糖,所有的腦細胞和執行力都用在了戲曲上,雖然這個主要是因為詹爺爺非常嚴厲。

沒想到哇沒想到,人家哪裏是還沒開竅,分明就是遙遙領先。

“你最好別喜歡他,”傅雲青抿了下唇,“不會有結果的。”

詹魚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沒結果?”

傅雲青微微偏頭,細碎的頭發遮住染上紅色的耳尖:“你小學同學應該家境都一般吧,我以前就聽說嫁……嫁入豪門不容易。”

“就這個啊,”詹魚一笑,“完全不同擔心,我喜歡她,就願意為她上刀山下火海,護她周全。”

話說得慷慨又激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去打架,為好兄弟兩肋插刀。

“只不過現在聯系不上她了,想追她都沒機會。”說完,他十分惋惜地嘆了口氣,渾然一個情商失意的少年郎。

“小學,你分得清什麽是喜歡嗎?”傅雲青的神情有些復雜。

“當然,”詹魚理所當然地點頭,“就算以前不喜歡她,我現在也肯定喜歡她,經常做夢夢到她。”

“臥槽,經常!”陳博洋激動地一拍大腿,“魚哥,你要克制啊,不能因為年輕就為所欲為,傷身體啊!”

詹魚一愣,怎麽就扯到為所欲為了,做夢還考究歲數的嗎?還傷身體,有毛病?!

“咳咳……”傅雲青悶悶地咳了兩聲,詹魚轉頭就看到他臉都咳紅了:“怎麽這麽激動,被口水嗆了吧!做夢而已,還有更過分的呢。”

“更過分……”兆曲都不好意思繼續問了,這都是什麽極限禁忌話題啊,真的是他可以免費聽的東西嗎?

“這麽勁爆的嗎?魚哥你可要保重身體啊!”陳博洋語重心長像是個老父親。

詹魚懵了下,突然就跟對面這倆的腦電波搭上了線,明白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草,把你們腦子裏的臟東西都給我倒幹凈,”詹魚撈起抽紙盒砸過去,耳根子有些紅,“老子的夢純粹的很!”

說完,他又指著傅雲青:“你不會也在想那些玩意兒吧?”

傅雲青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幾人:“什麽東西?”

似乎完全沒有領悟到他們聊的是什麽。

見狀詹魚松了口氣,幸好這人是個書呆子,不然以為自己在夢裏對他做什麽,那就太尷尬了。

眾人注意力轉開,傅雲青無聲地偏了偏頭,臉頰上的余熱尚有幾分焦灼。

一群人在高爾夫球館待到晚飯後才各自回家。

詹魚和傅雲青回到詹家的時候,孫雨綿和詹啟梁還沒回來,詹蘇生大概是白天發病的緣故,很早就睡下了。

“那我也去睡了。”詹魚伸了個懶腰。

打了一天的遊戲,累死了,別看他天天打遊戲,但幾乎是不會熬夜的,畢竟早上還得起來晨練。

“好,”傅雲青頓了下說,“晚安。”

“晚安。”

詹魚走出去幾步,又折回來。

“怎麽了?”傅雲青微怔,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詹魚湊近了點,距離太近,傅雲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腦子裏倏地閃過詹魚下午地那些話,不會是認出他來了吧?

“什麽?”傅雲青有些疑慮,差距這麽大,應該不會。

詹魚伸出手,搭在他的肩頭:“你還欠我一聲哥哥沒叫。”

這事兒他一直記著,就等什麽時候討回來。

“我……”不等傅雲青拒絕,詹魚就先挑起眉:“你拒絕也沒事,說明我們兄弟感情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