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詹魚發現,傅雲青也有晨練的習慣,每天早上他在練基本功的時候,這人會在跑道上慢跑。

詹魚訓練結束,走到運動場。

傅雲青正在做引體向上,手臂拉伸,迅速向上一拉,手臂和小腿的肌肉微微鼓起,輕松快速地完成了動作。

男生顯然是經常鍛煉,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排布勻稱,小腿修長有力,動作間衣擺拉高,露出緊實的腰腹。

“哇哦,”詹魚很捧場地鼓掌,“好學生,我有沒有說過,你這肌肉練的不錯。”

傅雲青松開手,落回地面,活動了下腳腕,沒什麽情緒地看著他:“你說過。”

當時的場景如今還歷歷在目,過分深刻。

詹魚興致勃勃地發出邀請:“有機會一起打球啊。”

比起那些吃蛋白粉練肌肉的富二代,他還是更欣賞這種原始形態的肌肉,至少不會推一下就倒。

傅雲青擡手,在吊杆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我不會。”

“籃球,羽毛球,乒乓球,網球,”詹魚挑眉,“一個都不會?”

“嗯。”

“那你會什麽?”詹魚問,“我學習能力還是不錯的,可以配合你。”

傅雲青垂下眼來,淡聲說:“空間向量和立體幾何。”

詹魚:?

傅雲青搬回詹家後,因為在同一所學校,就和詹魚坐同一輛車去學校。

所以結束了晨練後,兩個人回房間換衣服,用過早餐後一起出門。

詹魚先上的車,看到傅雲青落座,忍不住挑眉:“好學生,你坐這麽遠幹嘛,怕我吃了你?”

傅雲青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淡淡地嗯了聲。

詹魚:??

你說得這麽理直氣壯,讓我怎麽接?

“少爺們,那我們就出發了。”駕駛座上的司機輕聲提示。

轎車緩緩開動,駛出詹家別墅。

窗外的景色飛快倒退,車廂裏流轉著輕柔的輕音樂,詹魚本來想睡覺,但車上有人,他又睡不著。

“喂,好學生,”詹魚往傅雲青的方向挪了點位置,“我們來聊聊天吧。”

傅雲青瞥了眼兩人之間縮短的距離,無聲地閉了閉眼:“你要聊什麽。”

詹魚想了想,又靠過去一點,把聲音壓得很低:“有一件事,我特別好奇。”

“什麽?”

詹魚看了看前面認真開車的司機,擋著嘴小聲問:“你是不是恐同啊?”

這件事,詹魚一直很想知道,盛行這麽多年的傳言,但正主從來沒有表態過。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極近,擡手都會觸碰到對方的手臂,男生說話時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脖頸的位置,若有若無。

傅雲青沒說話,往車門的方向移動了一點。

“恐同不是恐同性戀嗎?你這挺嚴重啊,同性都恐。”

傅雲青無奈,看他這好奇的樣子,只好低聲說:“我不恐同。”

詹魚愣了愣,然後恍然地點點頭,比劃了個OK的手勢。

不用說,我都懂。

傅雲青看著他樂呵呵地坐回原位,有種奇怪的預感,這個人的懂和自己表達的意思不太一樣。

傅雲青回到詹家的消息,在短短幾天就已經在上流圈子裏傳遍。

詹家傳出消息,準備為尋回的孩子辦一場酒宴,向合作夥伴和關系不錯的家族遞出請帖。

作為詹魚的朋友,陳博洋一群人也收到了邀請。

“好家夥,魚哥你竟然有個雙胞胎弟弟,”陳博洋一到學校就跑到詹魚身邊大呼小叫,“聽說還是我們學校的,到底是誰啊?”

傅雲青的身份雖然還沒有對外公布,但在詹家的默許下,還是流出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道消息,以滿足各個家族的好奇心。

詹魚瞥他一眼:“你不如在嘴上裝個喇叭?”

陳博洋連忙在嘴上比劃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壓低聲音問:“魚哥,你偷偷告訴我唄,我好奇死了。”

“那個真的是你雙胞胎兄弟嗎?”陳博洋小心翼翼地問,“不會是私生子什麽的吧?”

不怪他多想,豪門世家時隔十七年突然多出個孩子,這很難不讓人想歪。

詹魚懶散地趴在桌子上,手指比劃成火柴小人的腿在‘三八線’上跳來跳去:“不是,非常純粹的詹家人。”

陳博洋想了想:“但說實話,我在學校沒見到跟你長得像的人啊。”

和懶得社交的詹魚不同,陳博洋這群人是真正的社交莽夫,無論性格合不合適,有沒有共同話題,大家打一場球,就是好朋友。

如果不打球,那就打牌,不打牌,還能打遊戲,除了專心學習的好學生以外,整個揚城附中都是他們的社交圈。

詹魚毫不懷疑,陳博洋的朋友圈裏比揚城附中校友群的人都齊全。

所以自從知道詹家的事情後,陳博洋和兆曲連夜翻閱了自己的朋友圈,把那些發過自拍的人都仔細觀察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