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老年活動中心(第2/4頁)
他們若動死刑,檢察院是可以進行起訴的,如今在官場,可不是禦史台一家獨大。
忽然,迎面走來兩名官吏。
“下官見過劉舍人,許主檢。”
二人先是行得一禮,其中一人又言道:“我們是奉禦史台之命,請許主檢去台裏協助調查張三一案。”
劉肇不禁道:“不知此案與許主檢有何關系?”
“抱歉,此案目前尚在調查中,我們不能對外透露分毫。”
“無妨!”
許遵伸手攔住劉肇,道:“我也理應前去協助調查,只是勞煩謀遠你去與小女說一聲,讓她別擔心。”
劉肇點點頭:“仲途兄請放心,我一定會將此話轉告給倩兒的。”
……
禦史台。
“司馬學士來了,請坐,請坐。”
蔣之奇見到司馬光,十分客氣,拱手一禮,又請司馬光坐下。
並沒有說開堂給司馬光一個下馬威。
“有禮!”
司馬光回得一禮,坐了下來。
蔣之奇問道:“今日請司馬學士前來,主要是想詢問有關張三一案的情況。據我們調查,當初就是司馬學士舉薦張三進國子監擔任助教的。”
司馬光點點頭:“正是。”
蔣之奇道:“可是據我所知,張三不過是一介珥筆,學問才華也不過如此,司馬學士為何要舉薦他進國子監?”
司馬光道:“因為我打算在律學館開設訟學,而張三爭訟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
蔣之奇好奇道:“可是張三講得也不是訟學啊。”
司馬光遲疑片刻,道:“這確實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而關於此事,他自己也在課堂上解釋過,他之所以不講訟學,是知道自己的並未有功名在身,年紀尚輕,怕是不能服眾,故而想出這法制之法來鎮住那些學生。”
蔣之奇撫須笑道:“這聽著倒是……嗯……挺怪異的。”
創一門新思想來服眾?
這聽著就很離譜啊!
這是屬於天才的浪費嗎?
司馬光道:“我當初也是這麽認為,但張三就是這麽說的。”
蔣之奇道:“可是張三說他本不願意去國子監任教,是司馬學士一定要讓他去。”
司馬光點點頭,“算是吧。”
蔣之奇又問道:“另外,張三上完第一堂課,就不想再去,還是司馬學士你一定要讓他繼續去說那法制之法。”
司馬光稍稍點頭道:“是的。”
蔣之奇道:“為何?”
司馬光解釋道:“我方才已經解釋過,我為何讓他請國子監任教,至於第一堂課後,那是因為他留下許多問題沒有講清楚,我就是擔心會引發歧義,故而才讓他去將這課上完。”
蔣之奇繼續問道:“司馬學士認為他現在解釋清楚了嗎?”
司馬光嘆了口氣:“原本我認為他是解釋清楚了,如今看來,還是沒有啊!”
蔣之奇又問道:“不知司馬學士是否認同這法制之法?”
司馬光一怔,沉思半響,“我尚未理解清楚,談不上認同。”
蔣之奇道:“可是我聽說富公十分認同這法制之法,並且還想基於法制之法修改《宋刑統》,不知是否有其事?”
司馬光心中一凜,立刻道:“情況並非你想象得那樣。”
蔣之奇立刻問道:“那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富公可否建議過?”
司馬光眉頭緊鎖。
……
與此同時,彭思言也在對許遵進行審問。
“許主檢在律法方面的造詣,一直都令彭某深感敬佩,據說那公檢法就是許主檢第一個提出來的。”
彭思言笑呵呵地問道。
許遵訕訕點了下頭,其實這公檢法是張斐提出來的,但是他如今也不便改口。
彭思言又道:“令婿乃是公認的我大宋第一珥筆,這官司從登州府衙一路打到政事堂,只有一敗,想必是深得許主檢的真傳。”
是我深得他真傳。雖是這麽想的,但是說出來,也沒有人信,許遵就道:“其實張三在這方面的天賦,是遠勝於我,談不上真傳,只是平時有空閑之時,常常與我討論律法。”
彭思言道:“那許主檢一定早就知曉這法制之法,甚至於,這法制之法就是許主檢傳授給令婿的。”
許遵就事論事道:“法制之法絕非我傳授給他,我也沒這本事。”
“是嗎?”
彭思言立刻道:“據說公檢法裏面的檢察院,就是為法制之法量身訂做的,能很好的執行法制之法,既然公檢法是許主檢提出的,許主檢不可能不知道法制之法吧?”
這一下還真是問住了許遵。
檢察院確實與法制之法有極強的聯系,但問題是公檢法也不是許遵他想出來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