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8/9頁)
然後,她又加了一句:“當然了,我說的是私下的關系,工作上嘛,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你說得對。”封辭說道。
兩個人說著話,總算是見到了太陽,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總算是出來了,下面濕氣很重,我感覺我話裏都帶著水汽了。”雲笙笑著爬上來,忍不住打趣道。
“是啊,總算是上來了,當初,附近大隊的人挖深井挖太狠了,已經破壞了這個地方的土壤結構了。”
“怪不得,雖然這裏現在成了放牛坡,卻沒有人過來放牛,這是怕連人帶牛都陷在這裏吧。”封辭又吐槽一句。
雲笙:……
“呃,其實,是我剛剛捶了下地面。”雲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知道我力氣有多大的。”
封辭失笑:“雖然這是誘因,但如果土地是實心的,你再用力捶,也不會塌方的。”
雲笙成功被說服:“你說得對。”
“走吧,我們先回招待所。”
“那這裏?”
“我送你回招待所後回來跟附近大隊的人商量一下怎麽處理。”
“不然我自己開車回招待所吧,等換好衣服後我再過來接你吧。”雲笙說道。
他們就這麽走了,人家以為他們不負責任,到時候不好說話,反而不美。
“那也行,你注意安全,不用著急,我跟他們協商不會很快。”
“好,那我走了。”
雲笙走後,封辭就再次往之前的大隊走去。
那位大爺依舊坐在大樹下,他就走過去把剛剛遇上塌方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了,他沒有說雲笙捶的那一下,他就是說了人家也不會相信的。
這位大爺是大隊長的父親,聞言倒沒有表現出什麽意外的神色,反而是關心地問道:“公安同志,那你跟你的同事沒有受傷吧?”
他看封辭的衣服還沾著泥土,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當年,為了活命,我們打深井的時候,想不到那麽多,打狠了啊。”
他嘆了口氣:“那塊地方若是下雨久了,或是有重物經過,都會小規模的塌方。”
“公安同志,你不用覺得抱歉,該說抱歉的是我們啊。”
這跟封辭一開始的推測差不多。
最後,大爺讓封辭不用在意,他會讓他兒子在附近放個提示牌,讓人注意些,盡量不要往放牛坡去。
封辭道謝後,再次婉拒了大爺的熱情留飯,往大隊外走。
雲笙回到招待所換好衣服後,也沒有耽擱,直接開車回去接封辭。
兩人會和後,雲笙就說了下自己在水底找到了蔔甲,但是那蔔甲在水裏泡了太久,已經腐化了。
當然了,她說的時候,把事情簡化了又簡化,只說了,自己落水後沒多久,水位就忽然下降,然後,她在水坑底部發現了被腐化了的蔔甲。
封辭點頭:“應該是當年大隊的人挖深井的時候,意外挖到了碧水潭,那蔔甲就暴露在了水裏。”
雲笙點點頭,笑著說了個地址:“還好我沒有第一時間就伸手去撈蔔甲,這個地方是我在蔔甲上看到的刻紋,應該就是渡馬橋所在的地方了。”
這當然不是蔔甲上的刻紋告訴雲笙的,而是她透過玉玨蔔甲在絹帛上得到的信息。
徐福真的是個天才。
那樣一張不大的絹帛,正常閱讀就是徐福對自己生平大概的介紹。
但配合著轉動玉玨蔔甲,透過光影來看就會有不同的內容。
“那我們直接去渡馬橋嗎?”封辭問道。
他還記得雲笙和單清曉的君子之約。
雲笙也想到了這個,她還是點點頭,說道:“等我們起了寶藏後再跟單姨說吧。”
現在去說沒有意義。
她又不會邀請單清曉同行。
“好。”
於是,他們去招待所拿好行李退了房,開車往雲笙說的渡馬橋所在的地方行駛而去。
第二天,完全調節好心態,還和廠裏請了幾天假再次去放牛坡尋找線索的單清曉就被附近大隊的村人攔住了去路。
“同志,昨天這裏剛塌方過,不安全,你不要進去。”村民用方言對她說道。
單清曉雖然不太會說方言,但能聽得懂。
所以,她在放牛坡晃蕩了這麽久,什麽都沒有找到,雲笙才來這裏沒幾天就找到了關鍵線索了?
她怎麽就那麽不想相信呢?
可是,最近沒下雨沒幹旱也沒見有重物碾壓的痕跡,這放牛坡早不塌方晚不塌方,就在雲笙過來找線索的時候就塌方了?
太巧了啊。
單清曉不得不接受,雲笙可能已經找到了放牛坡線索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