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4/8頁)
雲笙點頭,醫毒相通這塊薊緹雖然也教了,但她教的大部分都是毒理,醫理這塊也講了不少,但大多是講到毒理的時候帶的。
“行,那我們開始吧。”樊護說道。
雲笙昨晚回家的時候沒有說起樊護會教她醫術的事情,雲家人反應不及,沒有收拾一間專門給雲笙的書房。
這會兒,雲笙和樊護就在大廳的沙發座上上的課。
雲挽月一看就心疼的不行,學習哪裏能沒有正經的地方呢?
“嫂子,我原來的書房收拾出來給雲笙用吧。”她小小聲對唐明麗說道。
“你不是說那書房是你的私人領地,誰都不能動的麽?”唐明麗玩笑道,“現在舍得啦。”
雲挽月從蔣行瀚的坑裏跳出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好像又變回到了從前的模樣。
這樣的雲挽月是唐明麗熟悉且歡喜的,說話自然而然又親近了起來。
“當然舍得啦,是給我的女兒用,又不是給別人。”雲挽月笑著說道。
她昨晚翻來覆去沒睡著,腦海中一直再回想著自己認識蔣行瀚後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想唐明麗說的那樣,跳出了蔣行瀚的坑,保持了原本的理智清醒。
她發現,自己就好像是蔣行瀚搭上雲家的工具人一樣,這麽多年,好像一直在幫著蔣家從雲家拿好處。
無論什麽時候,什麽事情,只要蔣行瀚開口,千難萬難,她也會想辦法給他辦到。
甚至,她當年大著肚子去出差,還要大包小包中途下火車給蔣行洲夫妻帶東西,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她那個時候甚至覺得很輕松,因為蔣行瀚難得會提出一個她這麽容易做到的要求。
然後,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兒整整十八年。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她會對蔣芷穗升不起母愛了。
明明她曾經也努力過的。
不是她對自己情感的認知有問題,而是蔣芷穗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
蔣行洲可真是好樣的,這麽算計她。
不過,他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農村婦女給耍了,幫別人養了兒子吧。
對雲笙的事情,她的想法跟雲平江一致,他們都不會刻意在蔣家人面前說穿她的身份。
如果雲笙不要蔣家,蔣家最後落在蔣程手裏,那才好玩呢。
蔣行瀚辛苦算計了一輩子,最後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想想就覺得解氣!
要是真的有了那麽一天,她就大發慈悲把事情的真相說給他聽,最好把他氣死。
不過,以他對蔣行瀚的了解,蔣程應該是等不到那一天的。
以蔣行瀚的精明,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端倪了。
因為,雲家對於雲笙的存在,從頭到尾沒有想過要瞞著誰,一直是大大方方的把雲笙的存在放在明面上的。
蔣家的眼睛可從來沒有從雲家身上移開過呢。
她就等著蔣行瀚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會怎麽做。
雲挽月和唐明麗去收拾書房去了。
雲平江也去了書房,他的書房,昨天晚上吃完餃子後,雲笙堅持收拾幹凈了。
當然了,那些剩下的藥材,她也帶去了自己的房間。
他撥了三通電話,把雲嵩腿已經痊愈的事情告訴了雲守義,雲棣和雲焯,當然,他也沒有瞞著蔣正開糊弄他們的事情。
他還對雲守義說了雲挽月的變化。
雲守義聽後淡淡說了句:“蔣家人,猖狂得久了些。”
雲平江“嗯”了一聲。
父子倆默契的沒有往下說,希望蔣家沒有了雲家的扶持後,還能在京城立足吧。
雲笙原本以為,自己回到京城後會準備好足量的藥粉,然後嘎嘎一通亂殺,把所有對不起過自己的人先通通送上一份“厚禮”再說的。
哪裏知道,自己的“舊友群”到目前為止,只拉了個蔣芷穗進來?
她還沒有大殺四方呢,先被困在了小小的書房裏,又開始了每天被填鴨式的教育。
樊護一開始有理有據的告訴雲笙要做好制藥的筆記以後好用來作參考雲雲。
雲笙還以為他教醫術是會耐心的,一點點從入門開始教呢。
結果呢?
樊護不愧是年輕時跟薊緹有過不淺的交集的人,兩人教學方式都是一樣一樣的。
一開始是這樣的:這個很重要,我再給你講一遍,你一定要記住。
咦?你這麽快就記住了?
那好,我考你一下。
呀!你竟然自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你真是個學毒|醫的好苗子。
然後,就開始一股腦兒把自己將近積累了一輩子的毒理|醫理知識灌給雲笙。
所以,這幾天,雲笙別說出去找“舊友”“敘舊”了,她連想起他們的時間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