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亞爾曼最後是掛著屁股上的一串蝴蝶結回家的。
因為結打的太多,尾巴都縮得短短的,遠遠看去,就像屁股後面垂了個麻花辮,看上去很是詼諧。
沈朔就在一邊冷冷淡淡的抱臂看他,小狗撅著腚,勤勤懇懇的鋪床。
是的,他們終於有床了。
原先洞穴裏只有一張寒玉做的床,太涼了,沈朔受不住。
但要像昨晚那樣被亞爾曼抱著睡,暖和是暖和,然而身體不能舒展,終究還是不舒服的。
於是插完信號旗,就讓亞爾曼砍了一棵大樹回來做床板。
巨獸的骨頭又大又粗,正好適合做床柱,將床板擡起來,多少可以免去一部分濕氣和寒氣。
他們沒有被褥,但好在之前亞爾曼抓了不少兔子,沈朔就用兔皮縫了一塊。
針自然也是用獸骨做的,線則來自亞爾曼的褲衩。
小狗都自告奮勇要奉獻褲衩了,沈朔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
當然,沈朔也怕自己長針眼,沒有整條扒了,只是截成了五分褲,給小狗留了一點體面。
此時,快綁成麻花的尾巴從尾椎戳出來,一晃一晃的。
有點可愛。
亞爾曼鋪好床,又顛顛的湊到沈朔身邊,他出去一天,挨了不知幾回訓,卻還是吃打不記打:“嗚……”
亞爾曼抱著他的手臂撒嬌:“尾巴、難受。”
沈朔瞥他一眼:“下次還鬧嗎?”
亞爾曼甩了甩尾巴:“不、鬧了。”
“下次不、隨便脫褲子。”亞爾曼耷頭耷腦的,“帶著、你的時候,慢慢飛。”
“出門、要先穿衣服。”
“任何事都、都問過你之後,再行動。”
沈朔又問:“要是再犯怎麽辦。”
小狗的反省是很深刻的,壯士斷腕似的說:“就、隨便你玩。”
沈朔:“?”
怎麽感覺好像有哪裏怪怪的。
然而亞爾曼的神色是很正經的,沈朔只能歸結於自己想多了。
沈朔坐到床邊,兔皮厚度不夠,縫制出來的床墊也薄,縫了兩層還是很硬,只能說聊勝於無。
沈朔拍了拍膝蓋,示意他過來。
亞爾曼見狀眼睛一亮,立刻就趴了上去。
沈朔把他的尾巴抽出來,一個結一個結解開。
事實上,這其實也用不著他解,亞爾曼的尾巴光滑又靈活,是系不緊的。
如果不是亞爾曼自願讓他綁,沈朔根本就系不上。
而要維持著蝴蝶結不散開,亞爾曼就不得不繃著勁兒,所以他才會感覺不舒服。
現在好不容易得了首肯,亞爾曼渾身的勁兒都松了,沈朔的手指剛一碰到,尾巴就靈活穿來串去,自己解開了所有的結。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累著了,尾巴直溜溜攤成一條,從床上垂到地面盤著,沒有像過去那樣生機勃勃的纏他身上。
沈朔問:“尾巴很酸?”
其實不酸,但沈朔都這麽問了,亞爾曼哪能說不,顫抖著翹起尾巴尖:“酸。”
然後眼神期盼的看向他:“沈朔、摸摸。”
“摸摸就不酸了ovo。”
“……”沈朔回想起從前自己犯錯,父親罰過之後也會給甜棗,就也沒計較亞爾曼這得寸進尺般的行為。
沈朔拍了拍他的背脊,示意他上來一點。
亞爾曼高高興興的挪了位置,沈朔就順著他的尾巴根一直擼到底。
“!”
亞爾曼跟過了電似的,整個人都僵住了,尾巴上的細小鱗片都一片片炸開。
要死了。
亞爾曼抖著嗓子:“沈、沈朔。”
沈朔感覺到紮手,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怎麽了?”
亞爾曼憋紅了臉,不是說過不能隨便摸尾巴根嘛!!
沈朔:“?”
亞爾曼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想讓他別摸了,但不森*晚*整*理知為何一對上雄蟲那雙墨玉似的漂亮眼眸,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再用點力呀。”
然而沈朔已經想起來了,慢半拍的垂眸看著他僵直的尾巴,後知後覺想到好像之前亞爾曼說過,不能隨便摸這裏的。
“抱歉,我忘了,這裏不能摸。”
沈朔縮回手,想著揉揉尾巴尖就算了,亞爾曼卻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腕。
“可、可以摸。”
沈朔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別的蟲、不行,沈朔、可以。”
那好吧。
亞爾曼都說沒問題,那就摸吧。
沈朔“哦”了一聲,他做事向來是很認真的,見小狗尾巴上的鱗片都炸開了,就一點點撫平。
亞爾曼痛並快樂著,又爽又難耐,哼哼唧唧的抱緊雄蟲的腰。
好舒服喔。
雄蟲的手跟白玉似的,溫溫熱熱的,因為沒幹過重活的關系,又十分細膩光滑。
亞爾曼伏在雄蟲膝上,周遭盡是他身上的冷香,整個腦袋都變得暈乎乎的了。
尾巴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像蟲翼一樣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