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3/3頁)

陳巖給她仔細擦了眼淚,“現在是不是還會經常難受?”

“沒有那麽頻繁了。”

“每次難受,都會像這樣哭嗎?”

“不會。”

剛說完,眼眶就又紅了,她避開了他的眼神,“別問了。”

“好,我不問。”陳巖低頭親了她,嘴唇軟軟的,“嘉茗。”

“嗯?”

“對不起,我沒有陪著你。”

許嘉茗不需要他這個道歉,認真地回了他,“不要這樣講,最難的那部分,我想自己度過,你不要感到抱歉的。”

陳巖都不知道講什麽好,心疼中混著更為復雜的情緒,他不知她還會不會像從前那樣依賴他,“以後慢慢告訴我,這幾個月你怎麽過的,好不好?”

躺在他的臂彎裏,手摸著他胸前濕漉的一大片,這幾個月,她想了很多。比如因與果,機緣與變數。如果沒有偶遇,她自始至終沒有與這件事裏的人有任何聯系,那麽結局會不會改寫?她的進入,是不是破壞了因果循環。

然而這些胡思亂想,找不到邏輯的支撐。沒有一個合理的邏輯,她無法得出結論。沒有證據,她就無法給自己和陳巖定罪。

這是想不通的事,她也能明白,自己是用折磨自己在減輕負罪感。跟他分手,自己會痛,但負罪感就能少點。

被割裂感撕扯著,她找不到答案,只確定了一件事,他是她在那樣灰暗而寒冷的日子裏,最純粹的心動。

看著他,她的心忽而很軟,她曾口不擇言地跟他講過,後悔遇到了他。

手從T恤往上,摸到了他的喉結,再到他的臉龐,許嘉茗不舍得放開他,“不要,誰讓你遲到的,你就是不想我、不關心我。”

“我錯了。”陳巖捉住她的手,拿到唇邊親吻著,“工作出了點意外,我不想匆忙趕來後造成更大的嚴重後果。徹底解決完了,才放心過來。這樣也能待得久一點,到年底的聖誕假期,我們找個地方玩一個月。就這一次,原諒我好不好?”

許嘉茗能理解的,自己作為實習生,都不太敢請假,更別提有一份正職的人無法隨心所欲地脫身。他口中的嚴重後果,估計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但他沒有告訴她是什麽後果。她只是隱隱覺得他在北京時,工作形勢可能很動蕩。他看起來不想說,她也沒有再追問,“再說吧。”

剛說完,手指就被他咬了一口,她被逼問著什麽時候再說。

見她不肯回答,陳巖拿過了被她放下的首飾盒,打開將戒指拿出,戴在了她的食指上,尺寸正正好。

手被他抓在手裏,許嘉茗被動欣賞了戴在自己手裏的這枚戒指,是很好看,她喜歡藍色,更何況這還是顆藍鉆。還沒戴多久,就被他摘下,隨即又被試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尺寸竟然也剛好。

“兩個手指都可以戴,還挺實用。”

許嘉茗被他逗笑,第一次看人這麽用實用的。

陳巖沒有給她摘下,任由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這東西沒法退,你要現在不戴就收起來,留到以後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