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4/6頁)

她睜開眼想讓他滾時,突然屏住了呼吸。

白色裙子之下,是黑色西裝。

在會議上嚴肅到她都不敢開小差的他,此時在取悅著她。

他知不知道,穿西裝的他很帥。在他問出犀利的問題刁難旁人時,她才敢走神一小會兒。她想的是,能不能這樣的他做。

他可以對她兇一點,但也不能太兇,她真挺怕沉著臉的他。

許嘉茗垂眸看著白裙,開關就在她的身後,她卻沒有關燈。

許嘉茗有些暈,不知是體內殘存的酒精,還是這許久未經歷的事。

時間隔得太久,她幾乎都有些忘了性的具體流程。殘存的記憶裏,記得是快樂的,生理上的絕對快感帶來了頭腦上的放松,卸下雜念,必須專注於自己的身體與感知。

那一天的視頻,掛斷後她去衛生間時,發現到了自己的欲望。不過她什麽也沒做,貓在扒著門,聲音像極了不流暢的粉筆在黑板上劃過時的滋滋聲,讓她頭皮發麻到立刻開了門,給了根貓條安撫著它。

她再一次感受到身體的欲望時,是生理期。煩躁逐漸消失,清晨醒來時,會想念他的擁抱,懷念兩人早上時的糾纏。不過一想到他就會生氣,她掀了被子就匆匆洗漱完趕去上班。

這一次,他說要上來時,她就已經料到了會發生這件事。雖然她還有些生氣,可在路上,他的手攬著她的腰,放下時劃過了她的臀,那時她已經敏銳地感知到了身體的興奮。

她也沒那麽言行一致,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借口,就已經讓她為數不多的自制力瓦解。倒不是她的意志力薄弱,是這樣的自制力沒多大的意義。

何必拒絕他之後獨自生氣一晚,而不是滿足了自己當下的欲望。他已經在他說過的月底來了,她看到他時的惱怒是真,開心也是真。

這個晚上,她誠實地面對了自己,她要選擇開心。

欲望升騰之時,他們曾有過的一切不愉快,都再無余力去顧及。盤桓在他們之前的問題暫時被放下,用另一種方式消弭著彼此心中太多的不確定與慌亂。

許嘉茗覺得他好壞,他緩慢地在周遭舔舐著,偶爾帶過她的敏感地帶。他的不慌不忙,就已經讓她亂了陣腳,想要更多。

臀被固定在了櫃台與墻壁之間,方寸之地,她被他桎梏著,幾乎沒有任何挪動的余地。在他再三撩撥,就不給她一點甜頭時,她也沒法去迎合他,求著他。

她委屈地淚水盈滿了眼眶時,沒有看她的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委屈,忽然給她吃了口糖。感受到了他舌尖的壓力時,吃到糖的小孩眼淚都忘了流,也不覺得丟臉,還哼唧了一聲。

他開始時不時地挑逗著她的敏感處,她反撐在櫃子上的手緊握成拳,晃蕩著的雙腿不知如何安放,有一種強烈地找到支點的沖動,可她夠不到地上,只能忍耐著自己想踢他的沖動。

快樂有代價,至樂前必然有痛苦。可好像只有這件事,痛苦本身就是一種快樂。

會期待他的下一次施壓會給她帶來徹底的舒暢,可她得不到,小腹酸軟著悵然若失。只有一丁點的補償,又在這樣的補償中期待著下一次。

屁股下濕了一片,坐得十分不舒服,當她嘗試挪動著去幹燥些的地方時,小腿就被他握在手中。

他的拇指在她的腿肚上摩挲著,時重時輕的,許嘉茗忍不住哼出了聲。

聽著她的呻吟,陳巖仍舊極其有耐心地、沒節奏地弄得她失去安全感。雖然自己挺難受的,可他卻覺得滿足。

進門時,他沒有想到這麽做的。他也自私,兩人可以一同取悅彼此。可是,當他親著她時,他就開始心軟。

半路上,他沒有問她,在公園散步時,她會不會哭;去買花時,她會不會想起他。

愛也許是種病,罔顧風險地將自己的感受與情緒交由對方去控制,放棄很多的自私,將她的感受放在自己之前。

愛是欲取先予,陳巖想讓她感到快樂。

隨著他舌尖輕輕一掃的動作,不斷積攢的快感就這意想不到的微小舉動打開了閥門,從一個點開始席卷了全身。

她急促地呼吸著,顫抖之中閉上了眼,輕盈的靈魂抵達了雲端,內心無比平靜。

可雲端之上,是冷寂到不可久居的。再過輕松與自由,人也是渴望牽絆的,現實的連接、大小的欲望、復雜的情緒……都無法擺脫,也組成了真實的自己。

許嘉茗睜開了眼,他正拿了紙巾在擦拭,紙巾是她放在櫃子上的,他邊擦邊看她。他沒有笑意,也沒有任何不滿,就是很平靜地看著她。

他隨手就將紙巾丟在了地上,她還以為他會幫她擦的,可他隨即就將她抱了下來。

身體半撐在櫃子上,裙子仍卡在了腰間。她光裸的腳踩在了地板上,腳踝處,是剛剛滑落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