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3頁)

她也不太抗拒他摸她的腰了,可每一次他觸碰到時,她還是會下意識顫抖下,怕他的手涼,怕未知。

冬天她穿羊絨衫居多,羊絨總與肌膚柔軟而不著痕跡的貼合著。而他的手,阻隔了這層親密的關系,不再讓她舒服,卻讓她感到悸動。

當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腹部時,她隔著毛衣抓住了他的手,瞪著他,不再讓他繼續。而他最擅長若無其事,轉而抱住了她,手在她背上撫摸著,在她耳旁細語著小氣。

不知他說的小氣是哪一個,興許一起指代了。比如接送她時,她從不邀請他去她家。

除了朋友,她很少邀請人去自己家,甚至都不會單獨邀請異性朋友。

很小的時候,她就被不止一次地教過,你沒法約束別人的壞,要去提高自己的智商和情商,約束自己的貪心和癡念,才能更多地避免自己陷入不良境地。

獨自生活在國外,還是獨居,她知道,在力量對比上,女性處於劣勢。若是異性朋友,有事時直接在外頭咖啡廳談就行。倒不是她非得把人想壞了,若是單獨邀請到家中,有任何後果,就得自己承擔。

如果是他,她還沒有準備好到那一步。

也沒有荒唐到整日膩在家中,她平日裏總自嘲溫哥華太過無聊。但跟他在一起時,竟也能行程連著從早排到晚。

某著名大提琴演奏家的演奏會,在幾個月就已經售空,加錢都買不到。許嘉茗第一次覺得他神通廣大,是她路過劇院時提了一句,懊惱沒搶到票。

結果他當天就拿到了票,兩人第二天晚上去聽了演奏會,還是非常好的位置。充滿了震撼與感動的兩小時,出來時都有些無言,牽著手走在大街上,散著步找了家居酒屋去吃東西。

兩人會去美味的小館,也會去環境氛圍很棒的米其林。還有他家李姨做的各類面食小吃,她每天溜一個多小時的魚丸,才勉強保持著不長胖。

跟他在一起也好像不會無聊,去植物園時,兩人都能認真而好奇地對著講解牌辨識著植物,即使有些葉子都掉光了。這也是她第一次認識這麽多植物,而他隨口說出一句。等夏天開花了再來一趟時,她竟然也興致勃勃地點了頭。

就是當他說晚上去看電影,九點的票時,她猶豫了下,問能不能早點。

的確是有點晚的,她早上八點就得起床,去他家遛狗,九點的電影,看完後得十二點到家,實在是有點累。

這種小事,他一般都依了她,然而他卻是反問了她,很晚嗎?也沒到十點。

她都不知九點跟十點有什麽差別,反正都挺晚的。但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跟他吵架,她買了杯咖啡去陪他看電影。

在送完她回程的路上,等紅綠燈的功夫,陳巖看了下剛剛有震動的手機,是國內發來的信息。

他掃了眼,就將手機扔在了一旁。才發現她的卡包落在了副駕駛座上,之前沒發現,這人還挺丟三落四的。

他一向整潔到幾乎沒有任何雜物的車內,也多了她的東西。發圈,護手霜,薄荷糖,還有支口紅。他也懶得收拾了。

回到家後,陳巖去了書房,打了電話給王瀟文。

這兩天陸續在收到消息,王瀟文辦事能力強。等他開口時,自己就得回去親自處理了。年底前,他要處理的事情不少。多在這呆一天,就是壓縮回國後的日程。

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弄清了來龍去脈,先對一部分事情給出指令後,陳巖才掛了。

這次休假,開始得甚早。他一副撂下擔子的模樣,實則是真懶得看。一場戰役過後,總要打理戰場。可還沒到論功行賞的時候,毫無意外,有些人就已經先撕咬上了。

更別說遇上些山頭主義的,非得擺出一副河清海晏的聖人模樣。古人早有言,黃河清,聖人出。

不怕人有貪心,就怕人自己扮聖人,逼得群眾當聖徒。再而臉色一轉,爽了一人,憋殘了千萬人。

終於,妖魔鬼怪都現了形。

休息了太久,是該去一個個解決了。

即使有時有些厭煩,陳巖不得不承認,做事會給他帶來很強的成就感。一個有點野心的人,都不會放任自己停下太久。

聖誕過後一天,他就已經收到了明裏暗裏的催促。他難得的一直壓著,也難得的生了懈怠。想偷懶,也第一次,幹脆放縱了自己,工作一概不回。

此時,他不免感到煩躁。

他知道她有她的生活,卻是第一次,想將她帶回國。

許嘉茗出門前東翻西找,都沒找到卡包。在他的副駕駛座上找到時,想埋怨他一句怎麽不告訴我,就看到了他幫她買的咖啡,吞下了埋怨,轉而對他說了早。

其實不算早了,都十一點了。昨天回家太晚,她說明天能不能不那麽早啊,我想多睡一會兒。磨了他半天,他才答應。搞得她像是對魚丸不負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