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用就過期(第3/6頁)

李秀長的渾身上下,已迸射出數十朵血花。

這些風刀都犀利無比,幾乎每一枚,都破開了李秀長身上的六品內甲,入肉至少一寸,使得他身上飚射出數十條血泉。

李秀長面色微微青沉,眼神卻依然鎮定。

他身有‘玄武之血’的天賦,有著極其強大的恢復力。

這些許傷勢,只要等他緩過氣,輕易就可恢復過來。

問題是對方一刀刀勢如雷霆,不但不給他重整旗鼓的機會,反倒將他逼入到了更狼狽的境地。

李秀長此時不但腳步踉蹌不穩,就連體內的真元,也被楚希聲的刀力劈斬到近乎失序。

就在這個時候,楚希聲斬出了他的第五刀!

李秀長還是如之前那樣揮刀抵禦。

只是在揮刀之刻,李秀長卻微一愣神。

他發現楚希聲的刀勢,與之前大不相同。

如果之前的四刀,是向他劈過來的雷霆;那麽這第五刀,就如迎面刮過來的風,同樣是一片寒光,卻給人不可捉摸之感,且難以盡窺其貌。

這一刀,如果僅僅只是融入了風之真意就罷了。

問題是李秀長,完全無法辨別對方刀光的真正方位。

他竟感覺楚希聲的刀無處不在——似乎是在往左砍,準備斬擊他的右肩,又似是而非;似乎又在往右刺,目標是他的心臟,卻又不太對勁。

又好像往上砍,斬擊他的眉心,卻文文莫莫,模棱兩可。

“白馬非馬?”

李秀長心緒一沉的同時,腳下重重地一踏,加速後退。

同時他的眼中現出靈光,正全力解析著眼前的一切。

楚希聲的刀,確實無痕無跡,難以捉摸。

不過這周圍的空氣,靈力,光影,甚至還有楚希聲自己斬出的刀罡,卻總有蛛絲馬跡可尋。

就在一瞬之後,李秀長終於捕捉到這一刀的真正蹤跡。

不過他的瞳孔,也在這刻猛地張開,完全失去了焦距。

他臉上的血色褪盡,灰白如紙。

“你輸了!”楚希聲的刀,此時竟已指住了李秀長的眉心,在他的額頭處破開了一線血痕。

他說話時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發現自己的手腕到小臂處,都已經結出了一層寒冰。

楚希聲不由語含感嘆:“閣下刀法不俗!”

那些賭館送來的情報無誤,此人也能做到意武融一了。

兩人再交手幾刀,他體內的氣血運轉就要受到寒力影響,這會極大的影響他的出手速度。

還有李秀長的這門靈眼天賦,也算比較克制他的‘白馬非馬’了。

兩人如果再次交手,做生死之搏,楚希聲預計自己,怎麽都得三五十招才能將之拿下。

李秀長聽著楚希聲的贊嘆,卻只覺諷刺。

——被楚希聲說是‘刀法不俗’的自己,卻只能在楚希聲的手中撐過五刀!

“好一招白馬非馬!李某差之毫厘,卻失之千裏。”

李秀長收刀入鞘,面色青沉如鐵:“是我輸了,楚兄的刀法了得,不愧是神秀十傑刀!”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聲額外艱澀,卻又真心實意。

今天他確實輸了,且輸得極慘。

對方的確有資格列席‘神秀十傑刀’!

可笑他一直以為楚希聲狂妄自大,結果真正狂妄自大的是自己!

此時擂台外的幾十座酒樓,還是一片寂靜,極少有人議論說話。

楚希聲五刀擊敗李秀長給予他們的震撼,更勝於先前瘋刀王命的落敗。

這可是京城三把刀中,公認最強的一個——

就連神燕刀李秀長,竟也擋不住楚希聲五刀?

這個東州來的少年霸刀,居然強到這個地步?

良久之後,當李秀長躍下擂台,擂台周圍酒樓裏的議論聲才嗡然響起。

有人下對了注,贏了錢,心情興奮難以自已,他們大聲的為楚希聲歡呼。

不過在場的絕大多數人,卻是心情消沉,神色沮喪。

更有些涵養不佳,忍不住破口大罵。

“入他仙人板板!什麽瘋刀王命,什麽神燕刀李秀長都是些廢物。才五刀啊,連五刀都防不住。”

“艹他姥姥,到底是哪個說楚希聲妄得虛名,不配神秀十傑刀的?說他給所謂的京城三刀提鞋都不配?老子信了你們的邪,輸慘了!”

“我記得當時好像是論武樓的人在茶館裏說的吧?他們說天機閣的人是腦子有毛病,才會將楚希聲列入神秀十傑刀。以後我要是再信他們的話我是狗。”

“呵呵!都說京城武林的水準,蓋壓滄浪河以南,卻壓不住一個東州來的少年刀客。”

“神秀十傑刀,此子當之無愧,難怪之前吳州,寧州,鼎州,肥州的少年刀客,都被他橫掃,沒人能在他手中撐過一個回合。敗在神秀十傑刀下,不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