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4/5頁)

雖然鄂其爾小,但是他看重他的潛力,只要他對大清忠誠,他也厚以恩賞,讓那些蒙古王爺看看,忠於朝廷,並不會讓自己吃虧。

大清過往對漠南蒙古、漠北蒙古、漠西蒙古采取的態度不同。

漠南蒙古是最早歸順清朝的,其部族多與大清聯姻,所以對漠南蒙古就是拉攏態度。

對漠西蒙古采取打壓態度,主要是那裏民風彪悍,大多對清廷是敵對態度。

至於漠北蒙古,則是分化。

因為蒙古距離京城太遠了,漠南蒙古已經算是近的了,漠北和漠西還在漠南蒙古的西面,距離京城更遠,治理這邊花費的代價太高,更遑論打仗了,那可真是燒錢。

所以對於中間的漠北蒙古、更西面的漠西蒙古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化,漠西蒙古是準噶爾部一家獨大沒辦法,其他部族沒辦法抗衡,只能打壓,漠北蒙古有劄薩克圖汗、車臣汗、土謝圖汗等部,大家實力差不多,朝廷這些年一直在維護平衡,不會讓某一家一家獨大,這也是鄂其爾的叔父參與造反,能留下一條命的原因,漠北蒙古諸部大家也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現在康熙要防備漠西蒙古準噶爾部,漠北蒙古的位置就重要,如果能通過鄂其爾將漠北蒙古變成第二個漠南蒙古,也挺好的。

太皇太後聽到這話,笑的有些促狹,“皇帝這樣說,是不是聽到什麽了?”

“皇祖母這樣說,看來也知道了!”康熙嘆笑道。

無非就是隆科多嚷嚷的話被沒走遠的傳旨太監聽了去,回去和他說了。

太皇太後笑道:“隆科多這話說的沒毛病,雖然是那日雅下嫁,但是對比佟安瑤,皇帝,你確實厚此薄彼了。”

康熙:“朕這不是努力找補了,再說安寧一直擔心隆科多欺負那日雅,讓朕壓著點他,可不是朕不願意,是貴妃擋著呢。”

太皇太後聽著康熙的解釋,不由得笑出聲,“那日雅可不會受欺負,貴妃是杞人憂天了。”

“朕也這樣說過,可是她不信。看來只有成親後,她親眼看到,才會放心。朕看隆科多性子雖然放肆些,可在京城也算是品性尚佳,不吃喝嫖賭,佟安寧偏偏擔心他。”康熙同樣笑道。

“你們男人啊,看事情和女人看到的還是不一樣,如果沒有貴妃管著,隆科多的性子恐怕現在能上天。”太皇太後指了指康熙。

主要是隆科多自己闖的禍,能自己解決,這才是他的能耐處,而且膽子還大,性子傲,配得上科爾沁的姑娘。

“皇祖母說的是。”康熙連連告饒。

……

康熙在慈寧宮請安完畢後,就離開慈寧宮,往延禧宮趕去,近日昭貴妃鈕枯祿氏身體不適,已經臥病一段時間了,他要去看一下。

太皇太後聽到太監的匯報後,長嘆一聲,“鈕枯祿氏也生病了。”

蘇麻喇姑扶著太皇太後在寶座榻上坐下,“是啊!聽說已經病了半個月。”

“蘇茉兒,明天你去看看她吧,她也是因為養身湯藥喝多了,將身體弄壞了!”太皇太後嘆聲道。

蘇麻喇姑一邊給她捶著肩膀,一邊說道:“主子可不能這樣說,不是主子的錯,皇上不是說了嗎,是禦藥房的奴才壞了心思,往裏面添了東西,昭貴妃的身子才會虛耗的那麽厲害,您也命太醫院的人盡心治療了,賞了藥材,昭貴妃是通透人,她都知道這些。”

否則當年也不會不聲不響地喝了將近十年的養身藥,連遏必隆都沒有告訴。

禦藥房的正五品內管領阿布鼐被處理,也是因為這件事。

太皇太後睜開滄桑的眸子,語氣帶著幾分惋惜,“鈕枯祿氏真是可惜了!哀家仍然記得,那年的端午宴,她和皇後站在下方……若不是因為鰲拜,她說不定就是皇後了!”

“是啊!可惜了!”蘇麻喇姑贊同道。

可是萬事沒有如果,相信太皇太後不會後悔讓赫舍裏氏當了皇後,正是因為索尼,鰲拜的事情才能順利解決,皇上才能順利親政,不能因為一點遺憾和可惜就否認過往。

……

七月底的時候,養了半月的昭貴妃終於痊愈了,開始出來走動。

然後佟安寧因為夏日貪涼,接力進入養病狀態。

後宮嬪妃:……

話說皇上封的這兩位貴妃,似乎是商量好的,昭貴妃養病上半月,清晏貴妃養病下半月,正好湊個滿月,兩人仿佛相克似的,你能出來,我就要躺著。

自從六宮大封以後,兩人很少有共同出席的情況。

對於這種情況,就連昭貴妃鈕枯祿氏都在懷疑,佟安寧是不是躲著她。

佟安寧表示,只是巧合,二者她不想起早貪黑地去請安,自己的身體確實弱,既然可以偷懶,不用白不用,對於宮裏的事情,少做少錯,秉持吃瓜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