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壞事(第2/2頁)

不許偷拿他的東西還是不準做那擋子事,他沒有說清,可見兩件事是都不準做的,燕灼心裏發澀,覺得自己在曲硯心裏的形象一定更差了,很低落地應他:“我知道了。”

委屈什麽?曲硯在黑暗中琢磨他的語氣,分明他自己也承認這是壞事,為什麽語氣要這麽委屈?

曲硯沒由來地覺得煩躁,算了,不計較這些,“下次要做提前和我說。”

燕灼喉結滾動,本就發燥的嗓子更啞,“好。”

他應了,卻在想,這種事情怎麽好意思再說,剛才一次已經足夠了,他的臉皮實在撐不起第二次。

聽他應聲,曲硯心裏的煩躁跟著少了點,又尋思自己的語氣是不是不太好,補充說:“節制一點,對身體好。”

燕灼不說話了,和曲硯說這種事對他本就是一種刺激,再說下去他永遠也節制不了了。

還會在曲硯面前丟臉,他不想。

這事算是過去了,曲硯睡了很久,現下毫無睡意,主動道:“你不是想知道關於我腿的事情嗎?我告訴你。”

燕灼豎起耳朵,又頓了頓,“還是不要說了。”

曲硯本不想說,這件事對他而言又是傷害,他不想再傷害他第二次。

曲硯輕描淡寫地開口:“事情其實很簡單,曲子稚找人開車撞了我,廢了我一雙腿。”

這樣看來,他和燕灼竟然都未能參加高考,燕灼在高考半個月前失蹤,他在高考前一天被送進醫院,也不知道該說有緣還是可笑。

這般想著,曲硯嘴角噙了笑,“今天遇到的人叫連家運,是曲子稚的舅舅,當初就是他替曲子稚尋的司機,可惜當年我沒有查到他,不然他活不到現在。”

他情緒外露,對於這件事他不想做什麽偽裝。

他輕飄飄說完,身旁之人卻一直沒有說話,唯有呼吸變得重了幾分,曲硯當他迷茫困惑,畢竟曲子稚是他的好朋友,下一秒卻被抱住了。

燕灼的力氣一如既往的大,懷抱又緊又牢,曲硯難得身心放松,軟綿綿地任由他抱,聲音也低了些:“做什麽?”

他不需要安慰,憐憫更是嫌棄,若燕灼吐出一句他不愛聽的話,他就把他趕出這間房間。

卻聽燕灼說:“我會殺了他。”

如此篤定。

曲硯的情緒瞬息轉變,這件事他早就計劃告訴燕灼,算作是對他的一個試探,如今看來,他不僅合格,交出的還是高分答卷。

可曲硯還是拒絕,“我更喜歡自己來。”

他和曲子稚虛與委蛇多年,已經快要把他逼瘋了,曲硯其實很滿意這個結局,若不是喪屍爆發,曲子稚只能背著巨額債務東躲西藏的過一輩子。

對於那麽驕傲的曲子稚,絕對是最好的懲罰。

他伸出手在燕灼的頭上拍了拍,“別殺他,太臟了。”

連家運的血已經把燕灼弄臟過一次了,他不想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