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刀(第5/6頁)

就是一個出身優渥的豪門貴公子。

再就是,兵法上有句話叫圍師必闕,蘇琳瑯所理解的意思是,在戰鬥中,軍人設包圍圈的時候不能設得太死,要給敵人留個缺口。

要讓敵人以為自己還能逃,不跟你正面拼命,然後再將敵人分批殲之,就能最大程度的,減免自己人的傷亡。

還別說,閻局不愧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很會行軍打仗,他跟蘇琳瑯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的行動計劃,設的包圍圈,都恰合她的心意。

而他故意給阿坤留的缺口,就是阿坤那艘特戰艇,整個行動也將從特戰艇開始。

阿湯慢慢把阿霞往前推,推到特種兵們的探照燈能照到的地方,讓他們能看清人質,再說:“不想我們殺了這個人質的話,我喊一二三,咱們大家一起”

他要喊停火二字的,但他眼角的余光瞥見一柄閃著銀光的長刀揮舞而來,他左邊那個,還在瘋狂掃射的馬仔的脖頸上出現一圈紅痕,緊接著血噴湧而出,頭就掉了。

他的頭,是被噴湧而出的血推掉的。

血向天沖,那可怖的場面,阿湯都頭一次見。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女人,一個穿著海藍色迷彩服,戴著軍用防彈頭盔的女人。

而不讓袁四爺開賭場,那幫只會搞賭的古惑仔無處安放,當然不行。

但要讓他繼續經營賭場,又不想是在港府,那該開在哪兒。

賀樸廷心裏當然有方案,一個可以完美幫袁四爺洗白的方案。

他剛才一直在賣關子,沒說,是因為他怕他遛了大陸軍方一道,太太要生氣。

怕她真發脾氣,就不說砍他一刀了,她當初三拳打倒賀樸旭,她的拳頭他也受不了,所以他拿那個方案當尚方寶劍,也當免死金牌,想讓太太先承諾不生氣再說。

所有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艘藍迷彩色的三人皮劃艇順水漂了過來。

大海看似平靜一片,但因為各種原因,同一片海域,洋流的方向並不一樣。

要知道這艘皮劃艇從哪來,就得從洋流來觀察。

賀平安有經驗,抓起望遠鏡一看,說::“家明,調舵,往5:20方向行駛。”

顯然,皮劃艇就是從5:20的方向來的。

也在同一時間,阿湯突然用英語問阿霞:“你剛才在幹嘛。”

他一問,正在搖骰子的阿坤停了手,看阿霞,在玩撲克的顧滿貫也立刻坐正了。

阿霞手裏一直有張撲克牌,上面應該是有什麽信息,是她剛才出去的時候寫的。

丟牌也只是個特別細微的動作。

但阿湯就在她身邊,雖然在看牌,但同時,他很提防阿霞的,也一直在監視她。

程超個大老爺們,心都怦怦跳個不停,甚至還覺得有點羞臊。

他想喊表妹起來看,但見她一臉淡然,就又覺得大概表妹早就看慣了,不新鮮。

這樣坐著當然不行,誰知道後面還有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人家兩口子看著開心,他看著是真難受啊。

程超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

但翁家明趕著過來攔人了,賀平安也追了上來,說:“少奶奶昨天參加皇室晚宴的新聞,你不是也在歐洲啊,難道沒有看。”

翁家明也說:“二少,《每日郵報》正在采訪少奶奶,您現在不可以進去。”

賀樸旭直愣愣往後退了兩步,腦瓜子嗡嗡的。

在他想來,他阿嫂在港府牛逼是因為她刀用的好,能打能殺,在道上牛逼。

但到了歐洲,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她應該就沒那麽威風了。

賀廷樸馬上就要去大陸了,蘇琳瑯想他多陪一陪許婉心和賀致寰,並不想帶他,但是他上回沒盯到她是怎麽給許婉心裝竊聽器的,想看,就非要跟著去。

開車到德明醫院,直接坐電梯上私人樓,蘇琳瑯帶著賀廷樸剛上樓,就見一輛輪椅飛馳而過,一看到她,輪椅又飛速退了回來:“阿嫂。”

推輪椅的是賀樸鑄,坐輪椅的是Gonda,在走廊裏跑來跑去的玩兒。

賀廷樸問弟弟:“你在這兒幹嘛,什麽時候來的。”

賀樸鑄說:“我帶了阿勇的,怎麽,我要出門,還要向你匯報不成。”

孩子的眼光總是很敏銳的。

是的,賀樸旭現在就像當初一臉不屑的上了拳台,卻又被蘇琳瑯騎頭暴揍,打攤在地,好容易掙紮著爬起來,又被她連環拳打倒時一樣茫然,氣餒,又無助。

因為他的事業,正在遭受空前的挫折和打擊。

默了片刻,他說:“馬Sir很可能會死的,但是這次任務只有我們兩個知情,他如果是內鬼,毒販為什麽會殺他,而如果不是他,難道我才是內鬼。”

因為警隊內部有個大內鬼。

馬鳴當然沒敢跟妻子說事實,但毒販認領過,說車禍就是為了報復他而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