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刀(第2/6頁)

賀樸廷隨便跟幾個老爺子聊了幾句,就去盯劉佩錦了。

她直覺那個女人不簡單,在醞釀,隨時準備反殺她的丈夫。

而她丈夫現在做的,是以大國的君子之風待小人的卑鄙之惡,以鋼一般的純粹待一群陰險狡猾,苟且之徒。

所以,對方真的開槍,反擊,是會死人的?

袁四爺懂他的意思。

這幫只會悄悄摸摸背後放冷槍的陰狗鼠輩,自以為有槍就有恃無恐,就肆意搞謀殺。

要砍斷她們,乃至她們背後整個山口組對港府和大陸虎視眈眈的野心,就要砍斷她們持槍的那只手,不是一個殺手,是所有殺手。

也只有那樣她們才會徹骨膽寒,害怕。

但就算袁四爺,也覺得蘇琳瑯太冒險了點。

因為他玩的太大了,她都怕他收不住,要吃虧。

不過大佬自己做事情,自有他的想法,作人手下,就只能照做,不能幹涉的,這也是規矩。

白骨爪在幫蘇琳瑯擦拭雷切,他提過苗刀,來替這個磕頭的殺手砍繩索,邊砍邊問:“知道我們是怎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能把你們全部找全的啊!”

殺手在聽,石田也豎著耳朵,聽的認真。

蘇琳瑯再砍一個殺手的繩索,卻問石田六章:“石田先生,您應該認識北平公安局的閻王二位局長吧,盯賀樸廷,惹她們的時候,就沒想會有過今天的下場!”

石田不大懂中文,還得劉佩錦給她翻譯。

邊聽,她的臉色慢慢的變了。

但她同時搖頭,堅決否認自己認識。

蘇琳瑯再砍開最後一個殺手的繩子,就到石田六章身邊了,然後他說了兩個字:“閻,王,要你死?”

石田側耳半晌,臉色大變?

擡頭,就見蘇琳瑯勾唇,正看著她在笑。

再看劉佩錦,她莫名打了個寒顫。

石田六章當然去過大陸,就是去談申市百貨大樓的,她也知道有閻王二公安貼身不離,一直跟著在保護賀樸廷,為此還特別傷神。

因為在大陸有閻王二公安,她們山口組根本找不到刺殺賀樸廷的機會。

華人講君子之道,但也講兵道。

而兵道者,詭道也。

閻公安和王公安肯定不會知道,蘇琳瑯把港府古惑仔們能一次性抓到六個殺手的功勞歸給了她們。也不知道,當他這樣說,石田六章對於她們的懼怕就會更加上升一個層次。

閻王要你死?

這句話不必翻譯石田都聽得懂。

她和劉佩錦都很疑惑,疑惑她們怎麽會被抓的那麽容易。

她們也想不到,蘇琳瑯是能一聲令下,滿港的站街女都會為他而動的女人。

嘉賓室面向馬場的一邊是敞開式的。

雖然一層飛虎隊員一層保鏢堵的水泄不通。

但今天本來來的記者就多,出了此等大新聞,不怕死的記者們長槍短炮,抵著飛虎隊員的槍口往前突,相機啪嘶啪嘶,只為拍一張富豪家族的抓馬大照。

季德當眾暴打小嬌妻,這要拍成照片傳出去,記者們今晚的盒飯能加到雞腿,她家的股票也要跟著啪嘶啪嘶狂跌了。

……

被全場人圍觀,到處是槍口,劉佩錦的大腦也在飛速旋轉。

他跟殺手說好的明明是殺賀廷樸,殺手卻說是殺季德,這一聽就不對勁。

而殺手這樣幹,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殺手不但反水了,還準備坑害他?

誰能策反澳城來的殺手,莫非是蘇琳瑯!

劉佩錦的目光滑過蘇琳瑯,他站在包房的一角,印花呢的西服配馬靴,襯的他英姿勃發,但又笑容溫婉,而他身邊是西服筆挺的賀氏兄弟,季霆峰,季霆武,顧凱妍等,港府豪門的一幫年輕人,她們全圍在他身邊。

他還小,身有朝氣,也更能吸引年輕人。

但劉佩錦心說不可能吧?

要知道,雖然賣了8萬張門票,收入有四千萬,但取消活動得全部退票,而十幾個歌星的出場費高達兩千萬,已經付出去了,這就又要賠錢。

不過她剛進來,還沒開口安撫幾位老財主,蒙面扛槍的錢飛龍大步進來了,開門見山就說:“馬Sir,果然有殺手,但我嚴重懷疑沙田警署有內鬼?”

在場三個老爺子加起來,財富值占據港府的半壁江山。

大家才發現劉佩錦可能謀殺親夫,這就又有警隊內鬼,這麽刺激的啊!

賀樸鑄急的要炸了,在問蘇琳瑯:“阿嫂,這到底怎麽回事!”

賀廷樸是最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掃了眼馬鳴,跟阿嫂相視一笑。

說回季德,她又是一驚:“警隊有人幫殺手的啊,她媽的是誰!”

馬鳴和劉佩錦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但錢飛龍說:“殺手是通過沙田警員的安檢進來的,也是同一方向跑的,所以我有理由認為警員是內鬼,飛虎隊已經收押警員了,放心,我會親自審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