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刀(第2/6頁)
錢飛龍敬禮:“二位小姐,請?”
去表演組後台,和鋼琴老師一起陪著冰雁化完妝,蘇琳瑯就把他交給保鏢了。
蘇琳瑯不明所以,貓咪一樣湊過去,上下嗅丈夫:“你怎麽也臭臭的,剛才沒洗澡!”
賀樸廷一只手已經摟上丈夫的腰了,再一手穿過他的腿將他打橫抱起,轉身就扔床上了。
蘇琳瑯還沒洗澡,打架打了一身的臭汗,想立刻去洗澡的,但這時丈夫已經壓下來了。
她啞聲說:“我也沒有洗澡,身上也很臭,但是不要動,再讓我聞一聞,就一會兒?”
看丈夫來推自己,她已經尋摸到他耳側了,輕輕舔了一下,她又啞聲問:“記不記得你從匪窩裏出來時的味道?”
蘇琳瑯回想了一下,再聞了一下自己。
是了,他今天身上的味道,就跟當初從匪窩裏殺出來時一模一樣,又臭又腥的。
但他的丈夫今天好像格外激動,怎麽回事!
難道說她有怪癖,就喜歡他臭烘烘的!
鼻尖在丈夫身上尋摸著,賀大少喉頭打顫,深嗅一氣,又滿足的一聲嘆息:“就是這個味道,本來我有一只你的胸罩,但是在ICU裏,被該死的護士偷走,丟掉了。”
蘇琳瑯被丈夫弄的癢癢的,很難受,提起那只被她盤到包漿的胸罩來,還忍不住想笑,憋了半天才能憋住。
賀大少低頭看丈夫,看他的眉眼,他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唇角的酒窩深深的,眼睛裏只有她的倒影。
再深嗅一氣,賀樸廷遙想當初,丈夫從匪窩出來,抱著她的頭顱時,身上的味道就是此刻一樣,有女性的體香,還有汗腥,血腥,那種種復雜又濃烈的味道交纏在一起,是她曾經的救命稻草,也給了她無比的安全感。
出門足足三個月,一回家,丈夫身上就是她曾經最熟悉,最愛的味道,賀大少不是心裏有野獸,而是,她本身就是一只野獸了?
……
明天就是賽馬競標賽的開幕日了。
今天一早賽事組委會就上門來送請柬了。
季德拍劉佩錦的手,說:“蘇小姐,聽我們的,錯不了?”
石田先生依然在鞠躬:“嘿?”
要不是親耳聽到劉佩錦和石田在討論一樁慢工出細活的謀殺案,蘇琳瑯都要相信她的真誠了。
……
今天來的人特別多,但真正的貴客是賀致寰,季荃,以及顧天祁幾位老爺子。
她們手裏的產業,值半個港府。
賽事組委會的主席和馬場經營方的主席當然會親自接待。
只聽外面響起一陣啪啪啪的相機快門和腳步聲,季德和劉佩錦回頭,就見一個老爺子拄拐走了進來,徑自走向蘇琳瑯,眉開眼笑:“蘇小姐?”
這是顧天祁老爺子,蘇琳瑯近一年沒見過她了,也趕來握手,笑著說:“顧爺爺瞧著比原來健康,精神了許多。”
其實是小兒子顧滿貫太不成器,異想天開跑大陸開賭場,把胖胖的顧老爺子給生生氣瘦了,但人一瘦,確實瞧著就比較健康。
顧老爺子上下打量,感慨說:“蘇小姐可真是英姿颯爽,今天很該策馬跑一圈。”
話說,劉佩錦和石田六章對視一眼,心裏都無比意外。
她們雖然消息靈通,但打聽來的都是九龍道上的消息,也只知道琳瑯在道上說一不二。
但像他在馬場大戰張華強,解救顧凱旋爺孫的事,就屬於極少人知道的秘密了。
所以她們也不知道他在港府這些老牌家族中的影響力有多高。
顧天祁是馬場第一大的股東,隨著沙田馬場開始盈利,顧家的財富值直逼賀氏。
這位老爺子原來跟賀致寰還一直不大對付。
幾個老爺子都是當年吃過日本兵苦的,見來個日本人,挺敗興,不過她們有涵養,就都點了點頭,應付了一下。
石田六章又去找季德,跟她道別,這就要回去了。
而劉佩錦端了一杯茶,石田六章又恰好一轉身,就那麽巧,茶杯被打翻,灑在不遠處,正在跟顧凱妍聊天的,賀廷樸身上。
一杯熱茶歪過去,不偏不倚,直奔賀廷樸的褲子,燙的她差點大叫出聲。
不用說,這倆人立刻齊聲說對不起,劉佩錦甚至掏出紙巾,上手就要幫賀廷樸擦拭。
賀廷樸知道劉佩錦今天要搞自己,但褲子濕了,她的第一反應是進衛生間,所以她出了門才反應過來,劉佩錦給她灑水,很可能是想借機謀殺她。
她反應過來了,於是,又回頭往包廂裏跑。
而包廂裏,季霆峰正跟賀樸鑄聊著什麽,突然伸手向她爸的眉心一抹:“阿爸,這是什麽!”
屋子裏有保鏢的,在幾個角落裏。
劉憲最先發現情況,一把抓過輪椅,大叫:“有狙擊手,臥倒?”
另外兩個老爺子的保鏢也同時撲向了主人,大叫:“臥倒,快,快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