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九十二刀(第4/6頁)

郭嘉琪說:“她太太是個法律顧問,你記得馬露西吧,也是法律顧問,超賺錢的,她家的錢都是她太太賺的。”

馬露西,張華強的禦用律師。

而其實張華強當初在港那麽瘋,不止錢家在幫她。

在警界,司法界,甚至市政,稅務界都有人為她開綠燈。

而因為有權力,在張華強出事後,那幫人迅速切割,並抹平了一切,就完美隱身到幕後了。

這就是政治權力的力量,比道上那幫小大佬用棍棒拼來的野生權力好用得多。

警長的太太是法律顧問,找他咨詢法律的人當然多。

而有太太賺錢,馬鳴馬Sir就可以幹幹凈凈的擁有很多很多錢了。

這是為官的智慧,也是豪門世家,政界商界,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蘇琳瑯又說:“阿媽,我記得看過報紙,馬Sir出身並不好,是九龍人吧。”

不像麥家駒家世好,雷探長也不錯,馬鳴從小長在九龍,是苦孩子出身。

“她專門破獲毒品大案的,能力還是蠻強的。”郭嘉琪說:“她在民間的聲望雖然比不上屢破兇殺案的雷探長,但也算個深入人心的好警長了。”

他在跟兒媳婦聊天,半天沒聽他再說話,一回頭,就發現兒媳婦又不見了。

郭嘉琪無奈嘆氣:“衣服和表馬上就要到了,他怎麽又不見了呢!”

……

蘇琳瑯跑出家門,是因為他突然想到,那位警界大佬說的,要處理掉的小麻煩是什麽了。

他想到她準備要做什麽了。

開著黑色的小貝勒,他仿如一道閃電般沖下太平山,車刮起的風太大,把路邊正在測速的交警都給嚇了一跳。

交警一看測速器,好家夥,立刻掏出罰單,照著他的車牌開了一張超速單。

不但超速,蘇琳瑯還在邊開車邊打電話:“六爺,讓蹲守喬向娣的兄弟們進檳榔店時去看看情況,他要出門,一定要緊跟著,隨時匯報我情況?”

陸六爺沒問為什麽,只說:“好?”

蘇琳瑯一路超速,剛出海底隧道到尖沙咀,接到陸六爺的電話:“喬向娣剛接了個電話就打車出門了,方向深水埗,車號6547,我親自在跟,你應該也要來吧!”

這就是道上大佬的敏銳了。

另一手插在她的鼻孔裏,反方向,朝著天狠狠拉扯,扯的她鼻血直飚。

梁Sir肯定要痛瘋了,但她叫不出來的,因為當人被反扒著鼻孔的時候,她的喉嚨都無法開合,她無法呼吸,換氣,也叫不出聲來,只會逐漸窒息。

喬向娣從來沒見過有女人會這樣跟人打架的,被嚇傻了,腿也軟了,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他眼睜睜著著梁Sir也彎了腿,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騎在梁Sir頭上的女人氣都沒有換,雙拳全開朝著梁Sir的雙鬢太陽穴來個雙拳夾擊,再朝著她鼻子上狠狠搗了幾拳,搗的梁Sir鼻子瘋狂飚血,徹底昏死,他立刻扒下她的背包,跪地就開始翻包了。

喬向娣沒敢出聲,只是用手死死捂著嘴巴。

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腳步聲,他又是嚇的一哆嗦,幹脆抱住了頭。

打人的當然是蘇琳瑯。

此刻趕來的是陸六爺,她說:“我看過了,沒發現還有別人,應該就這一個人。”

蘇琳瑯掰過昏死過去的,梁Sir的臉,說:“她叫梁鴻亞,有警員證,看歸屬是新界警署的,六爺你認識她啊!”

喬向娣的眼淚往外噴湧,說:“我在做那種臟事兒,最多一天要洗20次澡,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啊,我要接二十個男人,有的會打我,有的會罵我,還有的半個月都沒洗過澡,臭的就像茅坑裏的蛆一樣。”

又說:“一開始我也以為我跟別人不一樣,攢點錢就改行,但身不由已你懂啊!這一行就是個大染缸,一百個女人跳進來,能跳出去的頂多就一個?”

“你不是說你在做打字員,還要嫁外國人嘛,向娣你是喝醉了吧?”小芳說。

見蘇琳瑯寒目盯著,喬向娣說:“那都是我騙你的,一定不要來港,千萬不要來,好了再見。”

掛了電話,他在小姐妹面前的面子,他的遮羞布就沒了,他抱著膝蓋,默默哭了起來。

……

蘇琳瑯剛進家門就發現不對勁。

不是因為別的不對勁,而是陳強尼和翁家明,阿貴等人全回來了,都在保安室外,這也就意味著,賀樸廷也回來了。

他也才想起來,他打電話時跟丈夫說過,自己會專門在家裏等著她。

一看表,這會兒都夜裏9:30了。

蘇琳瑯停好車,坐電梯上樓,就直奔大房獨立屋,要回臥室。

賀樸廷肯定在臥室,他剛才是從樹上跳下來的,而且一跳下來就抱著這位梁警員一通狂捶。

她壓根兒沒看清他,就被他給捶暈了,目前還是暈死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