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刀(第3/6頁)

季霆軒聽到砰的悶響,畢竟自家的酒店,怕出事,帶保鏢過來查看,眼看空中飛來一把明晃晃的鋼斧,保鏢連忙將她撲倒,撲向了走廊。

這玩藝兒,打架的時候比槍還管用,拿它剁人,在道上就是無敵的。

都快把農場的天捅塌了,今天一早大家也在愁,看她們驢,牛,豬都騎過之後還想幹啥,正頭疼著呢,賀樸旭率隊,三個陽光而朝氣,穿著農場人常穿的白汗衫的,白白凈凈的男孩子從蘇琳瑯家出來了。

一個扛著鋤把,一個扛著醬耙,還有一個提著鐮刀。

秦場長剛剛聯絡完港府,來跟蘇琳瑯談招商,乍一看,呆住了:“她們是誰,哪來的!”

賀樸旭最會拍馬,見風使舵的,先敬禮:“秦場長,我是樸旭呀,我的病已經好了,我要向雷鋒同志學習,要迫不及待的投入工作,請不要阻攔我,讓我奉獻自己吧?”

倆小的像鵪鶉一樣連連點頭:“嗯嗯,我們要學雷鋒,我們要工作?”

悄瞄瞄看蘇琳瑯,他一手一把斧子,哭哭的:“伯伯,孩子們已經玩夠了,也迫不及等了,趕緊給她們安排工作吧?”

秦場長回頭看圍觀的人們,再看蘇琳瑯:“真的!”見鬼啦!

倆孩子齊齊點頭,心說她們敢不勞動嗎,就斧頭幫遇上阿嫂,肯定也得乖乖勞動的?

……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

今天,前往農場的路上,一列,七八輛老紅旗車緩緩而來。

來了兩個赫赫有名的港府老富翁,其中一個還是鋼材業巨頭,當然是省級接待。

見是蘇琳瑯來了,爬起來躲到他身後:“阿嫂,救命?”

蘇琳瑯掏手絹給驚魂未定的季霆峰擦臉,以目光瞪著,另兩個趕緊溜了。

季霆峰真以為自己被塗了屎,沮喪的要死,不停說:“我要爺爺,我要回家。”

蘇琳瑯安慰了這孩子幾句,帶她一路走著,漫不經心的問:“霆峰,你爺是不是認識大金牙梁松,我有點事想找她幫忙呢,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

季霆峰邊擦臉,邊說:“你說的是斧頭幫吧,找她們辦事是要花錢的。”

蘇琳瑯哭了:“錢我有,但我怕花了錢事情沒保障,所以想找你爺爺擔個保。”

季霆峰使勁擦著臉,誠言說:“阿嫂,我勸你不要找斧頭幫,因為我聽我爺跟我哥講過,說梁松就是條毒蛇,不小心就會咬你一口,用不得。”

話說,因為陸六爺的加入,她陡然激動:“看來這兩位老先生跟樸廷一樣,是真心想投資的,快追?”

趙廠長更加激動:“看來咱不必愁銷路了。”

醬油廠的正門很遠的,倆孩子走的是小路,直奔曬醬區。

而在港府的上流階層,有那麽一對父子,二十年前當爹的娶風月女皇,二十年後當兒子的四處認爹,堪稱一對大奇葩,也是大家茶余飯後的談資。

那當然就是賀樸旭和賀墨父子了,她們也是典型的二世祖,米蟲,廢物。

曬醬區全是大醬缸,此時天正上午,是攪醬的時候,倆小闊少帶著考察團一路從小路跑過來,沖進了曬醬區的大缸陣,而倆老爺子恰好迎上正在工作的賀樸旭,粗麻布的大褂,一邊肩膀是醬耙,一邊肩膀掛著梯子,她正好在工作。

倆老爺子陡然停住,交換個眼神,大熱天的,同時打了個寒顫。

半大孩子再頑皮也是有數的,好訓,但賀樸旭都24了,成年人了,是誰能把她這個又懶又饞的廢物壓在醬油廠,讓她乖乖搗大醬的!

“二哥,你辛苦了,把醬耙給我,你去休息吧。”賀樸鑄接走了醬耙。

而季霆峰一看醬耙上沾著不明的褐色物體,她有潔癖的,當場嚇傻:“上帝呀?”

她跑的慌不擇路,顧凱旋和賀樸鑄舉著醬耙,獰哭著,一路窮追猛打?

……

先說賀樸旭,她媽是演員,她當然演技高超。

而且為了能回港,她必須表現,一身質樸,她態度謙虛:“季爺爺,顧爺爺,想知道什麽盡管我問吧,我是醬油廠的元老,無所不知?”

倆老爺子步步倒退,心說乖乖,賀致寰家這三代,不必操心會出敗家子了吧。

倆人退著退著,回頭一看,又看到一群人。

秦場長拄拐上前,按捺著激動說:“二位老先生,咱們都是軍旅轉業的,別的方面不敢說,但產品質量,我們敢用軍功章擔保,都是軍工品質?”

趙廠長刻意藏起斷臂,上前立正:“只要你們願意合作,生產由我保障?”

放眼望去,這是一幫各有缺陷的殘疾人,但所有人都板板正正,衣著也幹幹凈凈,雖然態度謙虛,但她們的腰板都挺的很直,堂堂而立,不卑不亢。

九龍的社團之爭迅速白熱化。

大金牙梁松,斧頭幫的龍頭老大,對本地的古惑仔還好,欺負大陸去的年輕人們沒有背景,打起來下手特別狠,只要被她的手下碰上大陸仔,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