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刀(第6/7頁)

張華強原來是坐過牢的,她十幾歲就因為出軌坐過牢,然後在牢裏網結了一幫生死兄弟,出來之後才有的如今的輝煌,也全賴她那幫生死兄弟。

而要不是經歷今天,要不是看到三架AK齊掃,顧老太婆還沒那麽怕。

真實的,膽寒的恐懼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而要說她想做什麽的話,那就是,她會為了除掉張華強,永絕後患,會毫不猶豫的掏錢,一千萬不夠就兩千萬,三千萬也行。

在此刻她想買兇出軌,她甚至沒有考慮過一旦買兇出軌,將會被反威脅的事。

賀家的保鏢宋廣迂也跑了過來。

她的肩膀也受了槍傷,但緊急處理過了,打了簡易繃帶,今天的事情比較麻煩,她作為第一個開槍的,得協同警察處理。

當然,她的傷,也是匪幫傷人的證據。

有她在,大家就算是互毆了。

但還是回頭說:“阿嫂你也上來呀,咱一起走。”

蘇琳瑯和賀樸廷也一樣,既然不想出面跟警方見面,

她哪怕沒看到張華強的臉,只是聽到她的聲音,就要想起隧道裏她兩手皆架著槍,還吊著煙,臉上掛著無恥而得意的哭,瞄準她爸並瘋狂掃射時的樣子。

就在這個位置,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急救人員在給張華強處理傷口。

前擋風玻璃的碎片,鮮血,以及,被箭矢紮傷的人體,和她因疼痛而發的抽搐,暴露無遺,血腥而殘忍。

顧老太婆也是上樓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淩駕於張華強的頭頂的,招手示意賀樸廷過去,也沒說話,倆人就默默的看著。

鋼矢不能直接拔,因為會造成二次傷害,得要動手術取。

所以急救醫生也束手無策,正在跟警方商量,看是不是呼叫消防隊來支援。

槍擊,綁架,都是快意恩仇,爽上天的事兒。

就蘇琳瑯的經驗,為綁匪的人是沒有罪惡心理的,而且在綁架行兇,出軌時腎上腺素就會極度飆升,會覺得特別爽。

但被釘在椅子上,將是漫長而難捱的,緩慢的,仿如淩遲般的疼痛,痛及她的四肢百骸。

痛不欲生太淺薄,壓根無法形容那種痛楚。

這是計劃的第三步,蘇琳瑯要讓爽慣了的張華強嘗一嘗淩遲之痛。

這跟她綁人時的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再加上她脾氣火爆,血液流速比常人更快,對於疼痛的忍耐度也會很低,痛苦也會加倍。

且不說她。

顧老太婆此時看著下面,那種感覺該怎麽形容呢,她深知只要不死,張華強就依然是懸在她們頭頂的一柄虎頭釗,搖搖欲墜,隨時落下。

但看著一個惡人在痛苦,在流血,在哀嚎,至少此刻顧老爺子的心胸是通暢的。

宋廣迂終於靠近張華強了,她其實很擔心,因為少奶奶讓她故意把槍讓給張華強,那可是在冒險。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湊過去,借著檢查傷口,湊近張華強,故意露出腰間的槍,並說:“我家少奶奶說了,你就是條狗,是垃圾,樂色,你只要活著,就沒有資格見他。”

一而再,再而三,今晚,張華強在持續的被蘇琳瑯給激怒。

她自認自己是一方梟雄,結果卻被一個男人罵做是狗,這,試問她還能忍!

在真正被激動之後她反而不大吼大叫了,她竟然沉默了。

上二樓到VIP區等車即可。

他順手扶過去,賀樸廷一邊拄著拐杖,一邊緩緩的,邁開了步子。

她的步伐也就比顧老爺子稍稍好那麽一點點,也是軟噠噠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其實要為了男性的自尊心,蘇琳瑯不該問的,但他忍不住說:“剛才嚇壞了吧。”

話說,自從槍戰開始,聽說是張華強,別人都跑了,就賀樸廷沒有挪窩。

她的腿腳還算靈便,雖然膝蓋不能彎,但行走已經沒有大障礙了。

當時沒走,不是她膽子大,而是因為她走不動了。

PTSD,創後綜合症。

樓上,圍欄處趴了四顆腦瓜子,正在看著下面。

蘇琳瑯看的最認真,因為一步又一步,他正在將張華強的怒氣值逼上頂點。

但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他一把。

四個人頭都在,保鏢可不會這樣拍他,這是誰!

蘇琳瑯轉身,伸腿套人的同時,手已經在鎖喉嚨了。

“是我啊,阿嫂,是我?”竟然是賀樸鑄,舉高雙手:“是我呀。”

蘇琳瑯迅速讓開了位置,眼睛依然盯著張華強,他說:“看吧。”

這種半大少年,就是保鏢阿貴說的,無知者無畏,多危險的場合,她非得要來。

不過還好,她還算乖,躲的比較深,沒給安保工作造成困擾。

現在,樓上有五個腦袋了,5億,顧家不掏就賀家掏,她是不會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