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刀(第2/6頁)

當蘇琳瑯向後下腰,膝蓋是最大的著力點,也是他最大的弱點。

這要著一棍子,從明天起他和賀樸廷就可以排排坐,雙雙被人推著了。

但如果說上一場蘇琳瑯是因為女性的先條件而只能投機取巧的話。

那麽這一局,他就是全憑女性的先天條件,要碾壓廖二當家了。

他舍不得用刀刃,用的是刀柄,刀柄拄地的同時起腿,繞開如遊龍而來的雙截棍直取廖喜明的鼻梁,但在她欲躲時又虛晃一招,腿自她頭頂繞過,腰肢恰好抵著自己的刀尖一個反轉。

最近的時候,刀鋒就擦著他的胸脯,再有一寸,他自己得被自己的刀劃傷,可等再站起來,一刀又一刀,他就全是殺招了。

是的,他紋絲不動的讓了三招,但當他讓完該讓的,就是進攻的一方了。

一刀他也不多削,只削三寸,精鋼,實心的雙截棍配上削鐵如泥的軍刀,一截短似一截,廖喜明被他逼的步步後退,直退到吊著阿泰的地方。

她手裏只剩一截棍柄,她躲到了阿泰身後,倉惶之下一把搡,蘇琳瑯橫刀過來才削斷了吊著阿泰的皮帶。

砰一聲巨響,阿泰摔地上了。

她也立刻跳起來反擊,一個倒腿踢直取蘇琳瑯的臉,想要將他踢翻。

然後,龍虎堂的人就知道蘇琳瑯曾經是怎麽對待黎銳的了,一刀銀光揮過,他吼問:“阿泰,被吊著是什麽感覺!”

廖喜明還在找雙截棍想反擊,蘇琳瑯繼續吼:“你吊打過多少人,告訴我啊,被吊起來是什麽感覺!”

阿泰是偷渡,遊到港的。

本來以為憑自己多年的打人經驗,不說二當家了,取代陸六爺也不過早晚。

但等她低頭一看,突然一聲尖叫,因為她發現自己的一條小腿正以極怪異的姿勢耷拉著,當她想抽回它時,它不會跟著腿走,只能被拖著晃動。

是的,她的一條小腿生生斷了,只連著一層皮。

雖然曾經天天打人,打遍廣省無敵手,再紮個高高的丸子頭,哪怕蘇琳瑯提一把又長又細的日式軍刀,哪怕六爺和廖喜明早知道他身上背負的傳奇。

但也不相信他在原地不動的情況下,能捱三棍子。

廖喜明在看陸六爺。

而陸六爺在看蘇琳瑯的刀,一把雷切。

那是二戰時期,日本軍方給侵華的高級將領們專門煆造的,唯有幾把的精良軍刀,後來被華方俘獲,又流傳到了港,在蘇富比拍賣時陸六爺也去叫過價,但賀樸廷財大氣粗,給拍走了。

那是把好刀,據傳削鐵如泥。

終於,陸六爺閉了閉眼,廖喜明抽出雙截棍,就說:“承讓了。”

她出的是一副小紫檀包銅的雙截棍,出手當然是花招,此時夕陽正盛,日光照耀下,雙截棍在她手中從二到四到六到八,轉眼間,炫的像朵紫紅色的花。

蘇琳瑯果然沒有動,他身後是被吊起,蛋蛋還在持續充血的阿泰,他只抽了刀柄,松垂著手,隨意握著刀。

廖喜明在耍花招,當然,同時還在觀察蘇琳瑯,看他眼底似乎有怯意,也沒往正中,朝著他的側鬢一棍敲了過去,也只想打暈他。

幾乎同一時間,他迅速後揚,並揮刀。

日式軍刀,專為那幫矮個子的小倭人們發明的,也更適合身材嬌小的女性,它的長度配上女性天生柔軟的肢體,兩廂合一,簡直出神入化。

夕陽下一道銀光閃過,只聽咣一聲,陸六爺手中的茶碗碎成了片,茶水四濺。

而廖喜明手裏的紫檀木雙截棍,少了三寸。

蘇琳瑯底盤穩穩未動,但一個後下腰不但完美躲過,還削掉了廖喜明的雙截棍。

賀樸鑄雙手猛拍大哥的腿:“大哥你看到了嗎,我阿嫂削掉了雙截棍?”

賀樸廷當然看到了,夕陽灑在老公身上,優美而活力的線條,粉色的裙子,可弱質愛的小道姑腦袋,他雙頰窩牛哭的深深的,說:“二堂主,還有兩招。”

當然,也好趕緊跑關系,想辦法消彌這件事。

但緊接著,賀樸廷又說:“我正好想投個影視公司,另選地皮,進機器也麻煩,您把龍虎影視讓出來吧,就現在,錢到時候和地皮一起算,我先用著,如何!”

陸六爺面色刷的一變,半晌,看二路元帥:“愣著幹嘛,交鑰匙啊?”

一把掀翻桌子,她大吼:“一幫飯桶,一群廢物?”

賀樸廷不會打架,但她把蘇琳瑯的鐵拳運用到了爐火純青,張嘴就是搶生意?

而她這一刀,刀走了陸六爺最能賺錢的印鈔機,龍虎影視?

目視銀刺車離開,六爺大腳踩上阿泰的斷腿,把那可憐的,才爆了蛋的H衛兵頭子又一腳從暈死中踩醒過來,伴著H衛兵頭子的哀嚎聲,她冷哭說:“想讓我搬家,可以,但必須用賀樸旭的一條腿來換,否則,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