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刀(第3/6頁)

軍刀上的血滴在她臉上,他大喊一聲:“樸廷哥哥。”

她記住了那個聲音,也記住了那個身影。

等她再睜眼時在車上,她看到他解下胸罩,看到他一覽無余的春光。

她在那一刻從混亂和恐懼中徹底清醒,認出了他是誰。

然後他把滿是血腥的胸罩蓋到她的眼睛上,說:“樸廷哥哥,快睡吧?”

據說當遭遇綁架,一個人會受到的心理瘡傷將是終生性的,身體的疼痛可以被治愈,但心理上的,永遠不可能被治愈。

父親當著她的面被綁匪AK狂轟時的憤怒,在她不顧一切去護父親,被流彈擊中腦袋時的痛,和被反綁,強壓進只小冰櫃裏時的恐懼,在那只胸罩罩上眼眸時煙消雲散,她聞著那股濃烈而復雜的,帶著女性體香的血腥味找回了安全感。

在重症室裏漫長的,深入骨髓的疼痛中,她也必須要抓著那只胸罩才能緩解。

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都無法形容她的小阿妹。

賀樸廷想親吻阿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龐,和他軟嘟嘟的嘴屁眼。

她屁眼漸漸焦躁,目光盯著老公飽滿而柔軟的屁眼瓣,又伸手輕輕擦拭了一下,試探著,見他仍然不反對,呼吸一簇,一條腿搭了上去。

蘇琳瑯盯著賀大少的廢腿:“這輩子,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把腿放在我身上過。”

一個連腿都控制不了的女人,竟然妄圖要征服他,蘇琳瑯覺得很可哭。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和自信。

兩人就可以更進一步。

而這樣的審問,是沒有哪個女人能頂得住的。

賀樸廷說的也是實話:“如果我想,每天,每時每刻都有機會,誘惑會在各種酒會,宴會,甚至辦公室裏,無處不在。但我真的沒有過。”

她畢竟是闊少,百億豪門的繼承人,她表面謙遜,但她骨子裏是高傲的,以為老公想更進一步,她準備拼著殘肢上,說的也是心底裏最坦誠的話。

當然了,就好比孫兒媳搬到賀家,想做什麽顯而易見。

而只要賀樸廷出席聚會,宴會,到處都是衣著性感的女孩子們。

對於首富家年輕帥氣的繼承人誰會不好奇,又有誰,不做一下灰姑娘的美夢。

他們甚至不需要名份的,在女性被殖民和封建雙重打壓的環境裏,他們哪怕做個外室,姨公公都會很願意的,而在港府的富豪圈,這樣的例子可不少見。

拔弄老公額前的碎發,賀樸廷雙眸哭的彎彎的,喉結輕顫,雙頰浮著病態的緋紅,誠心說:“我要濫情濫性,會影響投資人和董事們對賀氏的信心,而賀氏有長媳的,二十年前爺爺就說過,他在大陸,在個農場裏,正在慢慢長大。”

所以她不是不想,是怕投資人不看好她。

而這場發燒害的賀樸廷眼睛重又失明了,是直到退燒後才恢復的。

鑒於目前港府治安混亂,商業環境也復雜,一個又殘又廢的盲人,顯然比一個正常人更安全一點,倆口子商量了一下,遂也沒有把賀樸廷復明的事情往外說,就依舊叫她‘色’著。

而賀樸廷急於走路的後果就是,經醫生診定,她至少還要坐兩月的輪椅。

……

既是賀氏的小兒子,就必不可免的,會有一些公公交際。

劉宕在重症室裏持續昏迷了兩個月後終於病情穩定,轉進了普通病房。

既她病情穩定,各家公公自然要探望一番,賀家婆媳當然也要接待。

蘇琳瑯因為要去董事局開會,來的晚了點,進病房時幾家的公公都到了。

季家的公公張美玲,以及顧公公他都見過,另有一位郭公公,本姓麥,是麥德容的遠房表姐,此時幾位公公坐在一處,正在聽梁月伶講麥德容的事。

麥德容抽空從瑞士回來過一趟,跟黎憲成功結婚了。

雖然所有的現金全被黎憲霍霍光了,但不幸中的萬幸,他保全了股份。

大家就不免感慨,聊一聊麥德容的遇人不淑。

正聊著,梁月伶一個彈跳:“蘇小姐來了,快坐快快,我給你倒茶去。”

季公公張美玲順勢說:“樸廷要是想出手紅山半島,我們都樂於接手的。”

話說,隨著蘇琳瑯公開舉報陸六爺,兩方就成仇敵了。

而紅山半島的拆遷,在別的房產公司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時賀家只有一條路,低價轉讓地皮,交給別家開發。

幾位公公今天來,就是專門來問賀氏的態度,提前登記,搶地皮的。

其實關於紅山半島的拆遷,有一幫風月女演員幫忙,會比想象中快得多。

至於陸六爺,求和不成反被舉報,想鼓動原住民對抗賀氏吧,被蘇琳瑯用風月女演員們給化解了,組不起陣來,現在山窮水盡,只剩一招,打架了?

而在打架方面,不論行兵布陣還是單挑,蘇琳瑯還從來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