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刀(第5/7頁)

賀大少看自己的膝蓋,一臉惆悵,她也就剩下洗洗睡了。

……

話說,蘇琳瑯下樓跑個步,回來就看到醫生護士推來個病人,大鼻子朝天。

一問才知,發誓賊靈,在競拍場上摔壞的那個鷹勾鼻竟然被送到這兒來了。

因為賀氏只給房間,為了安保,不允許季家的護工來,她將由賀家的護工照料。

許天璽還在,湊過來說:“阿嫂,鷹勾鼻落咱們手裏了,等晚上我悄悄拔了她的氧氣,送她去見上帝算了?”

大概是誓發的太離譜,飯吃到一半老爺子就撐不住了,交待關鍵的事情:“省下的錢要往大陸投,要投在基礎建設方面投,但也不能一次全給,要讓她們把事情幹起來,邊幹邊給,不然,哪裏都有蛀蟲,別不小心事情沒幹,反而肥了蛀蟲。”

經商的,都是最精明的人。

半島省了4億,而賀氏的經商戰略,是整體進軍內地。

蘇琳瑯環抱一只超大病號,慢慢往床上挪著,目光掃到她的腰:“你長褥瘡了!”

天天不是坐就是躺著,當然會長褥瘡。

賀樸廷只想享受點溫柔港灣,並不想給老公看屁股,但他已經在撩浴泡了。

都不及阻止,他已完全撩起,還好她一個猛子撲到了床上,不然都要走光了。

褥瘡先是整片皮膚變成細嫩嫩的粉色,然後就會開始滲血,潰爛。

蘇琳瑯也曾受傷臥床,那種痛他嘗試過,簡直痛不欲生。

上帝聽了都生氣,拋棄了她忠實的信徒,鷹勾鼻。

鷹勾鼻的氧氣落到敵人手中了,想掐就掐。

“一個重度昏迷的腦傷患者,你又何苦臟了你的手。”蘇琳瑯說著,卻問許天璽:“你在幫大公公找那個畫家吧,有消息了嗎!”

其實許婉心交待的是,要瞞著兒子兒媳,但許天璽有事會瞞表哥,卻絕不會瞞阿嫂。搖頭,她實言:“我派了人,按人名字在找,但還沒打聽到。”

那種人用的都是畫名,用人名字當然找不到,得拿照片去比對的。

蘇琳瑯就知道她找不到,他哭著說:“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

他剛要進門,就聽到賀樸廷在喊:“輕一點,疼?”

今天是陳強尼伏侍大少,看來,她把脆弱的大少爺給弄疼了?

蘇琳瑯進門,賀樸廷剛擦洗完,該躺著了,此刻正在床邊。

如此嬌氣的大少爺,要在軍營裏,蘇琳瑯只會給一頓臭罵,但這畢竟不是軍營,她也確實精明,很會賺錢的,他遂說:“強尼去休息,把她交給我就好。”

陳強尼還想表現一下呢,故意鼓臂就要抱人:“還是我來吧?”

但她才伸手要抱,賀樸廷瞪眼,聲啞:“出去?”

大少一看就是真生氣了,陳強尼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其實蘇琳瑯比保鏢們更加粗魯,不過賀樸廷也找到跟他相處的訣竅了,他扶,她就靠過去,粗呼吸,果然,阿妹的動作一下就溫柔了:“碰疼你了!”

“慢一點,再慢一點。”賀大少說著,肩膀依到老公懷中:“這樣舒服多了。”

他跑了一大圈,但身上沒有汗息,反而一股甜兮兮的花香,雖然動作粗魯,但他的胸膛是那麽柔軟,有夠分散注意力,讓她的膝痛感大副減輕。

賀樸廷有點後悔,原來就不該犟嘴,而是讓老公照顧自己的。

賀樸廷猛搖頭:“不用!”她都要炸了。

賀家,不論車內還是室內,空調永遠23度,是用不到護膝保暖的。

而賀樸廷對農場的人,除了憐她們的貧窮,也對她們那種質樸的熱情感到難過和不忍,就為她腿不適,秦場長竟然要去打只狼,她覺得不可思議。

也覺得她們未免太淳樸。

蘇琳瑯說:“雖然秦場長瘸了,也只有把土槍,但她槍法超準,不會有事的。”

“那四億,我會讓秦場長先帶八千萬的支票,直接送到儋縣縣委,督促她們專款專辦,修一條四車道的高速路到入港海關,剩下的錢等不夠了,讓縣委遞計劃來再拔款,到時候慈善基金就由你來專管,怎麽樣!”賀樸廷又說。

蘇琳瑯手頓了一下,明白了。

怎麽就開得起銀刺了。

如今的港府政府懶政,社團叢生,而一切的成本均攤下來,都在老百姓身上。

說來也是唏噓,港府雖富,富的可不是普通人,老百姓。

而是那些不守法律,喪盡天良,弱肉強食的社團,道上大佬們。

老公穿的是跟她成套的浴袍,欺負她看不到,內裏真空。

賀樸廷的眼珠子忍不住就轉過去了,而阿妹低頭,正好迎上她的目光。

要是知道她不盲裝盲,以他的兇殘,會不會一巴掌拍死她!

說點小阿妹愛聽的,轉移他的關注點吧。

她說:“本來秦場長明天就該到的,但聽說我腿不好,說要上山打只狼給我做狼皮護膝,我讓天璽發電報拒絕了,我怕她被狼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