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刀(第2/6頁)

別看賀家娶她是件小事,但這個舉動於兩國商討回歸是有推動作用。

而蘇琳瑯的父親,一位抗美援朝過的突擊團長,心心念念的就是港府回歸。

所以他才會在臨終前,看到賀氏長孫親自前來,還斯斯文文,彬彬有禮,對農場也不嫌棄,還願意施以援手時會那麽的高興,欣慰。

他雖因病而看不到回歸。

但賀樸廷讓他看到的是回歸的希望,和回歸後的前景。

他讓一個身系家國的退伍老軍人走的含笑九泉,走的了無遺憾。

就為這個,蘇琳瑯也會一力擔下所有,直到賀樸廷醒來的。

但賀樸鑄她也不會放過。

老人家都敢打,等她閑下來,第一個收拾他!

……

“家裏目前還瞞著吧,大太太知道情況了嗎!”蘇琳瑯又問。

劉管家說:“明天一早天璽少爺會去傳達情況,當然,一切都往好裏說。”

家裏必須瞞著,不能說賀樸廷病的嚴重,只能說他受了點小傷,只有這樣才能穩住大局。

“你打個吊針消消炎吧,我看你傷口有點感染。”蘇琳瑯打著哈欠說。

“您也好好休息,有事咱們明天再論。”劉管家一看表,說。

蘇琳瑯可以休息了,但他當然還不能。

賀樸廷的手術必須抓緊,否則他很可能就永遠看不見了。

辛苦培養了那麽久的大孫子,在他被綁時,賀致寰只祈求他能活著回來。

但人的貪心是沒有止境的。

在看到大孫子的那一刻,他胸中那將熄的三寸氣重新續上了,也有了新目標,取出子彈,讓他的大孫子重新站起來,執掌賀氏。

所以這天晚上,劉管家和黃清鶴整整一夜,都在聯絡倫敦的醫生。

蘇琳瑯翻了翻辦公桌上,賀樸廷的辦公文件,看了一下賀氏公司的一些情況,就早早睡下了。

一夜到天明,她一覺睡足,神清氣爽,但劉管家頂著兩只大黑眼圈。

……

“蘇小姐早安,想吃什麽早餐!”梁月伶在門口等。

蘇琳瑯問:“家裏送來的飯嗎,都有什麽吃的!”

梁月伶遞單子:“早餐就在醫院吃,您隨點,我去幫您端來。”

“讓劉皮去,給我兩只蛋撻一只菠蘿包。”蘇琳瑯說。

“您要喝什麽呢,粥或者奶茶!”梁月伶又問。

蘇琳瑯想了想:“要速溶咖啡,塑料包裝的,不要拆,我自己泡。”

梁月伶說:“我給您買凍幹咖啡吧,口感會更好一點。”

她懂,這位BOSS夫人只信任劉皮,飲料也怕有人下料,要喝塑封的。

凍幹咖啡也是塑封好的,但口感要更好一點,梁月伶立刻出發,去幫她買咖啡了。

蘇琳瑯準備去看賀樸廷,徑自往重症室去。

賀致寰今天洗腎,會昏睡一天,麥看護長在重症室外守著:“琳瑯來了。”

她是老太太的外甥女,蘇琳瑯也要叫一聲姨母的。

昨天晚上賀樸廷特意提了表,蘇琳瑯遂把那塊PATEK PHILIPPE拿了出來:“麥看護給這塊表消個毒吧,我要帶它進重症室。”

麥看護搖頭:“怕要下午你才能見他。”再解釋:“昨晚他高燒,重症室上午不讓探視。”

見麥看護也在抽空吃早茶,蘇琳瑯問:“您也一夜沒有休息!”

麥看護卻是這時才注意到那塊表:“這是那塊PATEK PHILIPPE呀,聽說樸廷給你了,還真是。”

蘇琳瑯問:“這塊表怕不是有什麽來歷!”

麥看護長笑著說:“我外婆可是拿汀,這塊Calatrava是33年,我小姨出嫁時她專門訂制的,當時姨父還是個窮小子,全部身家比不上這塊表的。”

又說:“給你是對的,它本來就該是給賀家少奶奶的。”

賀致寰說是一條漁船起家,但當然脫離不了妻子娘家的內助。

但後來麥家敗落,窮女婿反而一路發達,成了首富。

不過不似別的男人有錢就養幾房,賀致寰深愛妻子,也一直只有一房妻。

而不論在書中被她卷走的那套首飾還是這塊表,都是老太太娘家時的所有物,陪嫁品。

拋開它本身的價值,其在賀家的意義也非凡。

那套祖母綠早在蘇琳瑯來港前,賀致寰就指給她了。

這塊表在婚禮上賀樸廷又摘下來當眾戴給了她。

原來蘇琳瑯不懂,但現在她能理解當時有多少人眼紅,心裏不舒服了。

她說:“既樸廷未醒,麥看護您也抽空去休息休息!”

麥看護攤手,苦笑說:“他們但凡有一個能起來,我就可以去渡假了,但現在我必須守著,誰叫他們是我的親人呢。”

所謂富豪,當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別看麥看護在這兒守更熬夜,但她家在賀氏占的股份,一年的分成是儋縣國營農場十年都賺不到的大錢。

她守護的,是她的印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