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半章

自己一個人演的好處就是不必顧忌對面是誰。

柳葦坦坦蕩蕩的對著立牌撒嬌,甚至因為面前是陸北旌的立牌,讓她能把對著真人時不敢做的一些事都做全了!

旁邊本來有一個提詞的人,但是梁平在看到柳葦演起來後就把台詞本拿過來了—因為女主角,又沒按台詞說了。

柳葦∶我就是昨天下樓時摔了一下。柳葦(低頭看自己的腳)∶還好,不太疼。

她還把腳往後讓了一下,像是面前有一個人在低頭看她的傷腳。

柳葦∶同學把我扶上去的……寢室有電梯,不用爬樓……飯,飯都是同學幫我帶的。

原版的詞很簡單,根本沒這些發揮。女∶教官,我的腳受傷了,能請假嗎?男∶怎麽摔的?不是假的吧?

女∶不是,真受傷了,不信我有校醫院的證明。男∶行吧,那就相信你了。女∶那我回去了。

男∶回去幹什麽?你的同學們在訓練,你就在這裏站著看,陪陪他們。

這是編劇數次修改之後寫出來的,尊照梁導的要求,把粘粘呼呼的東西都去了。

梁平一看就想這編劇的錢賺得也太容易了,他來寫也能寫出來。

所以柳葦改詞,他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柳葦確實改了,改得面目全非。

柳葦∶不用不用,不用您送我回去。我一會兒自己回去。——這就變成教官要送她回寢室。

柳葦∶我就坐在這裏等我同寢的人休息了,讓她們送我,您不用送。

柳葦∶啊,您這麽年輕啊……沒有沒有,您不老,看著跟我們差不多大,我們好幾個同學都說教官看著特別年輕。

柳葦∶您上的是軍校啊……合適嗎?那我就喊你了。教官,你上的是軍校啊,軍校好上嗎?柳葦∶訓練那麽辛苦啊。柳葦∶

5∶哈哈哈,原來你們也有文化課,也要上課,也有考試,考不好也要補考。柳葦∶

∶國防大學,聽起來就很厲害。

柳葦∶你是學指揮的啊,就是戰場上指揮作戰那個指揮嗎?

柳葦演嗨了,把她給男主設計的人設全都給倒出來了。

梁導不喊停,全體工作人員就看女主在那邊自己一個人越聊越開心。

副導很想提醒一下快超時了,梁導看副導過來,不等他開口,就說∶就該把編劇叫過來讓他看看這男主該怎麽寫。副導∶那是那是。

副導再看場上,柳葦還在玩獨角戲。

柳葦坐在旁邊的花壇上,目光向上盯著立牌的臉,笑得很真誠。柳葦∶你好黑啊……我啊,天天擦防曬的,不防曬肯定也會曬黑的。

柳葦∶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這麽多啊,真不錯,真希望我畢業也能找到這個水平的工作。

柳葦∶我啊,我很普通啊……我沒有兄弟姐妹,就我一個。柳葦∶

我不追星。平時在家養養狗養養貓,我養了好多寵物,我家還有蛇呢。柳葦∶

你家也有蛇?菜地裏有蛇?柳葦∶你也養狗啊,是什麽狗?

柳葦∶什麽?你原來是養豬的?哈哈哈哈,部隊還養豬嗎?你真養過豬?

副導也是讀過原著的,他小聲問梁導∶男主沒養過豬啊。

梁導也小聲說∶陸哥以前演過一個角色,也是部隊的,他就養過豬。副導∶哦,串了。

柳葦∶你先去養豬,後來又去養軍犬啊。軍犬好師氣的,我一直想養一條退役的軍犬、整犬什麽的,多威風啊。

柳葦∶我肯定會好好養的,我家有個大院子,可以讓狗隨便跑。柳葦∶啊,我不住村裏啊。

柳葦足足跟想像中的男主聊了十幾分鐘,梁導看工作人員們快堅持不住了才喊了卡,親自白上去把女主角喊下來。

副導以為這回肯定是要教育一下女主了,畢竟不能這樣隨心所欲的來啊。

結果梁平把柳葦叫下來,讓化妝過來給她補妝,他在旁邊說∶演得不錯,感情很到位了。你就照你的步調來演,其他的交給我來安排。

柳葦都不知道自己演了什麽,問∶這樣真的行嗎?

梁平∶行啊,這樣演出來,準都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暖昧了。

——就是現在壓力給到男主這邊。

梁平把編劇喊來,讓他看著柳葦拍的素材給男主編詞。編劇∶男主呢?人呢?

梁平∶你先把詞給我編圓了,我再找人不更方便嗎?

編劇盯著拍攝素材寫詞,寫完了去找梁平∶你是打算招個說相聲的男主來嗎?

梁平看編劇新寫的詞。男∶腳怎麽包上石膏了?女∶我就是昨天下樓時摔了一下。男∶疼嗎?女∶還好,不怎麽疼。

男∶那你摔了以後怎麽上的樓啊。女∶同學把我扶上去的。男∶那你們爬得挺累的吧。女∶還好,寢室有電梯。

梁平放下台詞開始按太陽穴。

梁平∶你這男主,是不是跟女主有仇啊,我怎麽覺得他句句都在杠啊。編劇∶不是你說不讓我寫粘呼的台詞嗎。這不粘呼,不就只能這麽說了嗎?梁平∶你會不會關心人啊,就普通同事,你關心一下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