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登基大典(第3/4頁)

許九娘一滯,沒料到她突然間的變化,嘴唇囁嚅,最終還是說:“是兒言語不當,冒犯了父親,兒知錯了。”

已經那麽多次了,她也該知道母親的性子,怎麽嫁人後便忘了?

許母又拍了拍她的手,滿意地誇獎,“好孩子。”

不帶著情緒,兩人的言語和緩起來。

許九娘還關心著另一件事,小心翼翼地問,“那母親準備怎麽和阿姊……”

許母在這兩天裏已經托身邊的婢女打聽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事情她都知曉了,她怨丈夫,更恨這個讓丈夫失態的女兒。

若不是她,她也不會被打。

“她回來長安這麽久,從沒主動回過家拜見父母,既然她不願意回來,那就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好了。”她冷冷地說。

許九娘松了口氣,看樣子耶娘是不會主動去找阿姊的麻煩,打算冷處理了。

也好,兩不相見總好過反目成仇,針鋒相對。

“她以為得了開陽郡君的誥命就萬事大吉了嗎?想的倒美,她有家不歸,不敬父母,如今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哪戶人家敢娶她?我就看她會吃多少苦頭。”許母冷嘲熱諷地說。

許九娘默然無語,張了張唇,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怎麽覺得阿姊在外面過得挺快活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有人盯著,日子過得比她和母親要舒坦多了。

但她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因為知道母親肯定會反駁,認為這種“舒坦”是沒規矩。比不上她在大戶人家做宗婦,體面又有身份,叫她不要跟著學壞了。

陪母親用完午膳後,許九娘聽著她說了幾句老生常談,她自己總結的為人婦的處世經驗。

再三叮囑她安守本分,不要丟了許家的臉。

又被她拉著手,掉了幾滴眼淚,哀嘆著養了這麽久的女兒,嫁出去後再不能經常見面。

許九娘也跟著哭了幾聲,擦幹眼淚,告別母親,和丈夫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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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月對許家的處理方式早有預料,也是她那天在聖人面前的表現太過強硬,讓許父有所忌憚。

但凡她軟弱一些,恐怕現在已經被押送回許家了。別人若是想要幹涉,一句家事就能打發走。

對此,她只想說一句,希望他們保持現在的狀態,井水不犯河水。

許家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她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惹出此次事端的罪魁禍首——寧遠侯身上。

得罪了她還想全身而退,做夢吧!

作為一個作者,能想出來的最高級的報復人的方式是什麽呢?

當然是把他寫成小說裏的反派,狠狠地虐來虐去,虐得死去活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身敗名裂,受人唾罵。

許乘月握著筆,露出一個陰森可怖的詭異微笑。

等著吧!寧遠侯!

落筆的那一刻卻突然頓住了,寧遠侯的大名叫什麽來著?她好像沒聽說過。

許乘月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為難住了。

如果隨便編一個名字,就達不到效果了,被罵的人怎麽知道是在罵他呢?

幹脆根據他的封號取個諧音算了,反正估計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大名,只知道他的封號,那效果也是一樣的。

叫啥名字?寧猿猴?

這不太好吧,是不是太人外了?

許乘月愁眉不展,誰能想到大綱還沒開始寫呢,先在名字上折戟沉沙了。

算了,先略過去。

身敗名裂是怎麽個身敗名裂法呢?是把他所做的醜事抖出來,讓別人看到他的真面目,還是要讓他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愛好,社會性死亡?

許乘月也不是無的放矢,她托山海書肆的“八卦小記者”搜集來了一些,關於寧遠侯的捕風捉影的傳聞,真假不知道,但是聽著都挺炸裂的。

首先此人極為好色,最喜歡人婦,愛給人戴綠帽子。

而且他自己也喜歡戴綠帽子,經常偷看小妾與別人偷情,聽說是在他的努力下促成的,當然小妾和偷情的人不知道。

正室的夫人他沒敢動,據“小記者”所說,是想確保最起碼嫡子是他親生的。

綠帽癖啊!第一次見到活的了。

許乘月嘖嘖稱嘆。

下面還有更炸裂的,他竟然專門養了一對母女做外室,並且那對母女互相不知情。

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都以為寧遠侯是自己的情郎,為了顏面互相瞞著對方。

哦吼吼!長見識了,這腳踏幾條船還不翻,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若說上面那些勉強能稱之為桃色新聞,下面的就是社會與法了。

侵奪家產,霸占良田,為了利益害得別人家破人亡,如此種種,不勝枚舉,可以說是一個社會毒瘤。

現在還沒被鏟去,全靠他世襲來的爵位。

因為寧遠侯給她的印象本就不好,所以許乘月對這些事情信了七八分,撰稿的時候添油加醋,把炸裂程度提升到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