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這幾天我陪床

“什麽事?”

沈肇廷先一步問出口。

賀靳言蹙眉道:“團裏兩個姑娘打架,她去拉架時被推倒了,從台階上活下來,後腦勺磕到台階上,當場就昏迷了,正在搶救。”

“什麽?”

沈南征急了,跑著去開車。

溫然把三個孩子給了何阿姨,孩子們沒哭沒鬧,乖乖等在家裏。

她上車以後,沈肇廷已經在車上了。

賀靳言是騎自行車來的,把自行車扔到一旁也上了車。

這幾年,他是真心接受了曾蘭惠這個後媽,所以也是打心眼裏著急。

沈南征這個親兒子更慌,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前世的事捋了一遍!

記憶裏根本沒有這件事,平日曾蘭惠最多是個頭疼感冒,上升到做手術也就是遇到車禍那次。

而那次車禍也奪走了她的生命。

眼眶幾次泛酸,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醫院。

這次主刀的是賀常山,溫然幾人趕到的時候曾蘭惠已經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門外站著幾個身材高挑的姑娘,有兩個垂著腦袋一看就是犯了錯。

想來就是打架連累曾蘭惠的兩個姑娘。

她們也認識沈南征,看到沈南征過來連忙道歉。

“沈團長,我們不是故意推團長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怪我們兩個吵架,我們兩個不吵架就不會連累團長,”

“我……”

“閉嘴!”

沈南征鐵青著臉,一個多余的字都不想聽。

兩個姑娘不敢再說話了,畢竟是她們有錯在先。

一個是文工團的團長,一個是軍營的團長,哪個團長都是她們惹不起的。

溫然跟瞥了這兩人一眼,跟沈南征進了屋。

“哥,嫂……”

眼睛哭得像核桃的賀言希走向她們。

如今已經十四歲的她亭亭玉立,長得像曾蘭惠,高挑纖細,肩背挺拔,一看就是練過舞蹈的。

溫然過去握住她的手,“別怕言希,哥哥嫂子都在呢!”

賀言希吸了吸鼻子又掉起眼淚。

溫然搭上曾蘭惠的脈搏,脈象散亂,來勢微弱。

其實不用把脈,從心電監測儀上也能看出這次摔得確實挺嚴重。

眉梢不由得染上了憂色。

雖說曾蘭惠因為工作忙不經常見面,但每次見面都是拿她當親女兒一樣噓寒問暖。

對三個小家夥就更別說了,也是疼到了骨子裏。

什麽好吃好玩 的都是一堆一堆送過去,就是人不到東西也會到。

努力盡著做奶奶的責任。

如今看婆婆這樣,心裏也難受。

躺在病床上的曾蘭惠臉色灰敗,吸著氧氣,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沈肇廷心頭發緊。

他見過她溫婉優雅的樣子,見過她憤怒崩潰的樣子,見過她冷漠疏離的樣子,不管那種樣子都是鮮活的,這樣躺在病床上生機渙散還是一次。

向前走了一步問:“她怎麽還沒醒?”

賀常山嘆了口氣,“我們去外邊說,這裏是無菌病房,不能留太多人。”

“好!”

賀言希和賀靳言留下來陪護,溫然三人跟著賀常山出去了。

這次也就是阮玲沒來。

阮玲還在學校,事發突然,也沒人去通知她。

而且這一兩天也快放寒假了,不用通知她也會回來。

見溫然幾人又出去,文工團幾個姑娘爭先打聽曾蘭惠的情況。

賀常山簡單應付了下,打發走了她們。

幾個姑娘不太想走,但看誰臉色都不好,也不敢多耽擱。

具體是去院裏還是回去,溫然沒關注。

總之不打擾她們就行了。

等她們走遠後,沈南征問:“我媽到底什麽時候能醒?”

“這個還不好說,還要觀察一段時間。”賀常山帶著疲憊,如實說,“她不止受了外傷,顱內也出血了。我們現在采取的是保守治療,已經止了血,不過還沒渡過危險期。”

沈肇廷又問:“危險期是多久?”

“7-15天,挺過這半月就穩定了。另外,她這次摔的比較重,醒來後可能會喪失部分記憶,亦或者是出現癲癇或者肢體麻木,亦或者是語言障礙。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你們最好也有個心理準備。”

沈肇廷沒想到會這麽嚴重,緊皺著眉頭說:“有這麽多後遺症?。”

“爸,賀叔叔說的後遺症只是可能會有,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事的!”溫然寬慰,“再說只要媽能活著,那些所謂的後遺症都是小事。”

賀常山附和:“然然說得對,那些後遺症只是小事,能活著就好。”

沈南征上一次這麽心慌還是溫然生孩子那次,沉吟片刻道:“這幾天我陪床!”

“還是我來吧,我正好在醫院上班,也方便。”賀常山怕沈肇廷也搶著陪床,強調道,“我是她的丈夫,給她擦洗也方便,還是我來吧!”

沈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