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團團圍住(第2/2頁)

只是,帶人和對方打起來是最差的情況,沃河覡師現在還不知道刺殺失敗,他的弟子也不過剛帶著人往回跑,只要韓盈這邊夠快,完全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來的很快,按照戰時的安排,五人一伍,十人一什,村長帶隊直接就出發了。

路途太遠,韓盈走過去直接要沒力氣,好在她稍微學了一下騎馬,別的不行,坐是能坐穩了,留下來的兩個獄卒給她牽著馬,韓粟和燕武拿著用來演示的道具,除了他們之外,周勝這個能說會道的人才也被拉了過來,快速編出來一段口號,說了沃河覡師燒田、刺殺月女,又點出他是個沒有能力的騙子,月女要去拆穿他。

“假神師,騙平民,害月女,阻水渠……”

一旦路過村子,青壯們就開始喊起來口號,四五百個人齊力和喊,聲音堪稱是震耳欲聾,聽到這樣動靜的各村紛紛出來圍看,追著他們詢問發生了什麽?

周勝早就挑了幾個口才同樣不錯的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全說了個清楚,說完便跟著隊伍往前走,留下村長和其他吃瓜群眾在原地發蒙。

什麽縣裏要修水渠,沃河覡師派人搗亂,又來放火燒田,刺殺月女,月女要去拆穿沃河覡師是個騙子,一個又一個與他們相連的大瓜,震驚的眾人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麽反應,等到人走遠了,才想起來——

“快追上去看看啊!”

各村村長不是招呼村裏機靈的子弟,就是直接自己拿著兩個饅頭往袖子裏一揣,麻溜的跟上韓盈的隊伍。

隨著人數的增加,整個隊伍也變得越來越長。

而另一邊,亭長和獄吏騎上馬,帶著髦牛的人頭,飛奔至縣城。

血淋淋的人頭極為駭人,漢代縱然蠻荒,可終究還是個擁有正常律令的國家,除了一些允許的範疇外,嚴禁私下殺人,更何況還是直接割下人的頭顱?要知道,死無全屍,是比正常死亡更殘酷的刑罰!

拿著傳在城門口驗證的時候,城卒便忍不住打聽到底是怎麽回事,獄吏一五一十的說過,來不及看城卒驚愕的表情,扯著亭長趕緊往縣衙裏走。

縣衙的眾人還在忙碌,獄吏先是提著腦袋找了獄掾,獄掾一看,就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帶著獄吏趕緊去通知縣令,那血淋淋的人頭讓書吏們立刻出來吃瓜,等他們圍著被丟下的亭長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瞬間就炸了。

月女啊!那可是縣令的弟子,他們的同僚,財神,差點死在沃河覡師手裏!

至今為止,大家知道的,不過是縣令想讓月女想辦法取代沃河覡師,她正在研究騙人的戲法,要人保護,不過是防止對方狗急跳墻。

功曹和各掾對此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不過也在理解範圍之內畢竟每年那麽多錢財進手甚至還能讓縣令在他那裏吃一鼻子灰任誰也不願意輕易放棄可殺人還是殺的月女——

實在是超出他們的底線了。

“那沃河覡師手中錢財無數年已至此做個富家翁頤養天年不行?怎麽就這麽多事兒!”

“太過貪心了!”

“之前怎麽沒人給他交代交代?”

“心太野了……”

“就不該讓他如此坐大連殺人他都敢還有什麽不敢的?”

功曹和各掾紛紛抱怨起來沃河覡師還有人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好笑的是沃河覡師以前又何嘗沒有用相同的手段清理過對手?甚至指揮村民鬧事的時候他們也是看熱鬧直到現在利益受損了覺著沃河覡師不受控制了才想著要殺了他。

聽到消息的徐田曹連忙趕了過來他對著亭長問道:“月女怎麽樣了?她沒來是受傷了嗎?”

“月女沒事。”亭長哪見過這麽多大佬圍著他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說道:“就是蚯蚓田被燒了她又差點兒死了現正帶著幾百號人去河伯祠要戳穿沃河覡師是個騙子。”

功曹各掾還沒想明白情況戳穿就戳穿唄反正沃河覡師真是個騙子到時候換月女上就行了。

心態平穩的大家議論著月女這次到底受了多少損失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臉色發白頭冒冷汗的榮水曹身上。

沒有了沃河覡師給他撐腰他這個水曹當不了幾天嘍。

獄掾急匆匆的又從縣令那兒出來點齊人手騎馬趕往河伯祠。

而河伯祠這邊沃河覡師看著少了弟子仇生和他帶的十幾個青壯頓時勃然大怒。

“這個廢物!”

人落在他們手裏豈不是直接有了證據?得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對奎師還有奎師可以用把事情全推到他身上仇生是河伯祠內長大的孩子不會背叛他

只要髦牛殺了月女他再多出點血就能……

還沒等沃河覡師想好對策讓自己安下心來河伯祠前灑掃的仆役便沖了過來:

“神師神師不好了那月女帶著上千人把河伯祠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