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寒衣族(第2/3頁)
臉上夾雜點綴著幾顆小痣,耳垂寬厚,看起來十分謹小慎微。
信使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說話間還極有邏輯條理,將寒衣族如今的窘態全盤托出。
信使牽著馬匹,後面還跟著一個健碩的男人,惶惶不安地等待代邑的回話。
站在麥子旁邊的阿亞朵將剛剛商議的結果大聲告知了堂下的兩名孤身入境的信使:
“代邑願幫助寒衣國渡過難關。”
阿亞朵此話一出,信使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小痣也散開了一些。
後面的男子臉上也浮現得救的神情,只是身上依舊帶著沉重的心緒,畢竟他們的家園如今正在抵禦入侵,戰火紛飛。
麥子擬信一封,裝入專用的軍匣中後,交給了阿亞朵遞給前面的信使。
信使雙手接過後,錚錚有聲道:“信使金巖子,代寒衣族全部遊民,多謝代邑援手之恩。”
信使低頭時,露出脖頸間一塊玉石,翠綠中帶些細碎的閃光,是上等的岫玉。
金巖子將軍匣子塞入懷中,跟隨著阿亞朵往城外走。
一路上,名為金巖子的信使一直左顧右盼,觀察著代邑城內的建築物。
阿亞朵皺了皺眉,輕咳一聲提醒道:“金巖子信使,還請走快些。”
聽到面前這位侍衛長的催促,金燕子才依依不舍地將目光移向前這個嚴肅的女人。
看到這位奇怪的信使不再東張西望,阿亞朵立即加快了腳步,心中正暗想著這信使是否寒衣族的探子時。
信使低啞的聲音響起:“代邑城池當真是富庶,當比得上周國都城,和往年的代邑相比,真是脫胎換骨。”
此話一出,阿亞朵既覺得奇怪,心中的懷疑也消散了一些。
確實,無論是來往的商人還是遊民,第一次見到代邑的城池時,都如同現在這位信使一般癡迷。
等送完信使出城,阿亞朵立即回到麥子身邊,將剛剛信使的奇怪之處一一稟告。
“一個小小的信使,怎麽會對代邑的來往如此清楚?”
小草發出疑惑,顯然也覺得此事不同尋常。
麥子想到那塊玉佩,再加上有了金流風作前例,推測出了一大半:“這信使可能是老土司的子嗣或是心腹,早些年來訪過代邑。”
既然他拿的出土司給他的親筆信,定是受老土司器重的人,寒衣族是以血緣為紐帶的大型番邦部落。
這信使很有可能就是老土司的子嗣,才有機會能夠多番出使代邑。
軍中已號列好軍馬,西北門大開,軍旗率先出了城門。
戈爾丁騎馬在前列,帶領著軍隊向麥子行了軍禮後,縱馬馳行在大道邊。
後面跟隨的衛兵有些手持火統,有些扛著大炮運上馬車,轍痕遠遠壓了一路。
希維爾牽著一匹通身駿黑的戰馬,只身站在麥子身旁,雙眼瞭望著遠方的軍馬,遲遲沒有動身。
“城主,此行大勝後,寒衣族如何處置。”
“若是之後,草原人繼續進攻寒衣族,代邑軍隊又豈能時時刻刻援助,寒衣國的地盤,對代邑來說始終是個隱患。”
麥子看向希維爾,男人碧綠的眼珠子裏面裝滿了凝重的神色,現在代邑的處境確實如他所說。
只要寒衣國被攻破,草原蠻子便可輕松入侵南下,代邑雖兵強馬壯,草原蠻子最擅長的就是搶掠破壞,到時邊境的農田村民必定屢遭蠻子光臨。
“擊退草原蠻子後,我會修書一封同寒衣族土司商議,在代邑境外百裏處,修建草原防線。”
麥子看向城裏的百姓,修建這處草原防線,也就意味著代邑的領土會逐漸向外擴張,蠶食周邊的土地。
希維爾聽出麥子的言外之意後,這才放心的離開,跟上了出行的隊伍。
百姓們看到有軍隊出城,城裏議論了一番後,入伍的人數明顯增多。
前線的捷報一直不停的傳回代邑,有了代邑的軍火支持,寒衣族很輕松的就將這些入侵的草原蠻子打回了他們的地盤。
不足半月,戈爾丁希維爾就帶著軍隊回了代邑。
除此之外,還有兩三年未見的老土司以及上次送信的金巖子,帶著一車玉石來到代邑。
戈爾丁上前復命時,手臂上纏著一道厚厚的繃布,外面還滲出了一些血跡。
麥子皺了皺眉,捷報中並未提及戈爾丁受傷,看來此行有蹊蹺。
槐花提著藥箱上去檢查了一下傷勢,皺著眉頭說道:“這刀傷是最近幾天的,傷口還泛著青紅,這是中了毒。”
戈爾丁烏黑的嘴唇上泛著輕微的白色,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回來的路上被寒衣族的大首領擺了一道,沒事,我會點醫藥功夫,沒什麽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