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6頁)
靳洲帶著她躺在傘下的躺椅上,椅子不夠寬,靳洲平躺著,安枝予側躺著。
“不知爺爺會在這住多久。”
安枝予擡頭看他:“他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住久一點不好嗎?”
他當然不是這意思,就是每次打開抽屜,看見那盒被破壞的四方形盒子,他就心有余悸。
老人家抱重孫心切,他能理解,畢竟之前他也有過這個想法,但那種想法很不理智。
他愛她,心無雜念。
他渴望她也能一樣。
所以喬夢問他準不準備要孩子的時候,他搖頭了。
他想要,但還不是時候。
只是‘苦’了喬夢女士,把之前準備好的‘求子方’換成了補氣血的中藥。
午後陽光曬在人身上,會生出困意。
安枝予眯上眼,剛打上盹就被手機震動聲吵著了。
靳洲揉了揉她肩膀:“你躺著,我過去接。”
安枝予摟住他腰不讓他走:“我沒睡,你接吧。”
靳洲接通了,聲音放輕:“什麽事?”
“
電話是岑頌打來的:“上午我去找程飛,你知道我在他們公司看見誰了嗎?”
“誰?”
“你家那位的前任。”
要說岑頌認出徐淮正這事,也是巧合。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晚上,岑頌帶著老婆和靳洲夫妻倆在外面吃飯,吃完飯出來的時候,他也就擡頭那麽一瞥,看見不遠處一男人正盯著自己這邊,當時他還以為是對她老婆‘圖謀不軌’的,剛嗤了一聲笑,準備過去警告,胳膊被靳洲拉住了,然後才知道,竟然是他兄弟老婆的前任。
簡直是久仰大名啊!
岑頌和靳洲不一樣,他那雙眼,除了看他老婆會自帶一股子深情,面無表情且凝眸看男人的時候,會特別有攻擊性。
就這麽隔著五米遠的距離,岑頌盯著人家看,他眼神是一點也不藏著掖著,滿含挑釁和侵略,最後徐淮正悻悻離去。
不過這一切,兩個聊著怎麽護理長發的小嬌妻並不知道。
靳洲大概也能猜到徐淮正出現在誠飛地產的原因,聽說他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
不過他不想安枝予聽到有關那個男人的一切,所以沒有說話。
岑頌哪知道安枝予就在他旁邊,自顧自地在那說著:“我估計他當時也是認出我了,看見我和程飛走一塊,臉當時就黑了。”
靳洲生了幾分好奇:“然後呢?”
“然後程飛看見我盯著他看,就問我是不是認識。”
“你怎麽說?”
見他句句開始追問,岑頌壞笑一聲:“你猜。”
也不難猜,畢竟岑頌這個朋友,是會為他兩肋插刀的。
但靳洲並不想絕人後路,這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
而且安枝予就在他旁邊,他也不想因為這事讓她有任何的誤會。
“你別亂說話。”他溫聲警告。
岑頌一點都不理虧:“我也就是實話實說。”
得!
在程飛那個嘴上沒個把門的人面前實話實說,想必徐淮正接下來的工作更難找了。
三月,春雨綿綿。
徐淮正以為憑借靳氏工作五年的工作經驗,再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應該不會很難,但事與願違,持續面試碰壁,讓他所有的自信心都沉到了谷底。
兒子的消沉讓徐母把所有的怨氣都怪到了兒媳婦蔣昕的頭上。
蔣昕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部門裏好幾個女同事都在背地裏喊她‘三姐’,明知道她挺著個大肚子,還故意讓她去復印東西,這些她都能咬牙忍過來,惱人的是,回到家還得聽婆婆的冷言冷語。
徐淮正呢,一天天的,白天不著家,晚上回來倒頭就睡,從她懷孕到現在,幾乎就沒感受過他一絲一毫的溫情。
可是怎麽辦,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蔣昕站在床邊,把手裏的名片放到床頭櫃上:“這是江海地產江裕的電話,我幫你約好了,你明天上午九點去公司找他。”
徐淮正晚上又喝了酒,他冷笑一聲:“你關系圈倒是廣!”
蔣昕不想情緒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不理他的陰陽怪氣:“去不去隨便你。”
徐淮正掀開眼皮瞥了眼那張黑金色的名片,默了幾秒,還是忍不住伸手了。
翌日上午,徐淮正在江海地產的會客室裏等了快一個小時,秘書進來幫他倒第二杯水。
徐淮正忍著心裏的焦急和不安,禮貌詢問:“江總還沒來嗎?”
秘書解釋:“江總剛剛打電話來說,臨時有點事要處理,要晚到一會兒。”
徐淮正沒有說什麽,只能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