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4/5頁)
自上次加了靳洲微信後,楚菲菲還是第一次和靳洲在微信裏打招呼。
一條【靳總,你好】發出去一個小時都沒回。
一條【我晚上不能陪枝予吃飯了,就暫時把靳太太還給你嘍!】發出去兩分鐘就回了。
雖然回的只有一個字:【好。】
不過靳洲沒有說這事,他說的是:“習慣來接你,都到樓下了才想起來。”
安枝予抓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跑。
靳洲就站在電梯門口,安枝予出來的時候,電梯裏還有好幾個同事。
靳洲接過她手裏的包時,掌心習慣先覆在她腦袋後,然後才會摟她的肩。
這般親昵的動作自然惹來了幾聲起哄的羨慕。
以前安枝予還會臉紅一下,現在她已經習慣了,和同事說了拜拜後,她就挽住了靳洲的胳膊:“本來我還想著去做指甲呢!”
“和楚菲菲?”他故意這麽問,因為到現在,安枝予還沒有跟他說楚菲菲不能陪她的事。
安枝予搖頭:“她被酒精勾走了。”
她倒是鮮少說這種玩笑話。
靳洲笑了聲:“那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去做指甲?”
她的確是這麽想的,但是他來了呀,所以安枝予改變主意了:“那你要不要陪我去?”
當然。
他來接她就是這個目的,不管她想做什麽,要做什麽。
出門左轉沒多遠就有一家美甲店。
安枝予在選色,靳洲坐在她旁邊,不出聲,目光追著,在色卡上,在她的眼神裏,來回移動。
然後,他看見她略微挑眉的一點輕微的動作,目光從她眼睛裏移開,靳洲看向色卡,“那就選這個。”他指尖落在黑色泛一點碎金的色卡上。
安枝予扭頭看他:“顏色會不會太深了?”
但是他看得出她有點喜歡。
坐在對面的店員說:“要不要幫你試塗一下?”
塗上後,安枝予展開五指在看。
“很漂亮。”
在誇她這件事上,靳洲從來都不吝嗇,【很、非常】都是他經常用的詞。
但是在安枝予塗完的時候,她突然提出一個大膽,甚至有些‘荒誕’的要求。
“你要不要也塗一個?”
“我?”靳洲表情怔愣,轉而笑了聲:“哪有男人塗指甲的。”
其實也是有的,但安枝予沒見過。
所以她有點不講理地說:“可我想看。”
怕了她了。
靳洲把自己的左手伸出來,“塗哪個?”
安枝予沒有太貪心,指著他小拇指:“這個吧!”
回去的路上,安枝予走在了靳洲的左邊,不知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只要靳洲在,她就不看路了。
她看著和她塗了一樣顏色的尾指,邊看邊笑:“要是被公司的人看到,會笑你嗎?”
肯定會,但應該不敢當他的面。
但是家裏那幾位長輩可就說不準了。
果然,晚飯桌上,老爺子瞅見了靳洲的手:“你手上什麽東西?”
靳洲倒是沒藏著掖著:“指甲油。”
老爺子表情一呆:“你一個大男人,塗指甲油幹嘛?”
安枝予埋著頭坐在一旁,也不敢說話,然後就聽旁邊傳來一句:“枝予讓我塗的。”
就這麽被他光明正大地出賣了,而且語氣還特別的理所當然。
安枝予擡頭,一副做錯事等著挨訓的表情:“爺爺——”
結果老爺子卻笑了,用手指著他這個已經淪為老婆奴的孫子。
“你可終於讓我扳回一局了!”
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中午的時候,岑頌爺爺打來電話,兩人聊著聊著又聊到了彼此的孫子。
岑頌爺爺問:“你家靳洲呢?”
老爺子說:“在公司呢!”
岑頌爺爺嘆氣:“羨慕你啊!”
老爺子當時還沒懂他的羨慕是什麽意思:“你家岑頌呢?”
岑頌爺爺又“唉”了聲:“在這給他老婆剪手指甲呢!”
原來是在變著法地撒孫子孫媳婦的狗糧!
老爺子呵呵一聲:“昨晚靳洲還給他老婆剪腳趾甲呢!”
岑頌爺爺“嘁”了聲:“你別在這跟我吹,你家靳洲什麽性子我還不知道?就算真給他老婆剪腳趾甲,會讓你看見?”
老爺子一生氣,直接把電話掛了。
比不過,怎麽都比不過!
首先在重孫這件事上,他就落後人家一大截了!
老爺子笑著笑著,視線定在了靳洲的手上,驀地,他朝靳洲招了招手:“你把手給我!”
靳洲不明所以:“幹嘛?”
老爺子急了:“你給我!”
靳洲把手伸過去,眼睜睜地看著老爺子舉起手機,對著他的手,又是離近又是拉遠的,一連拍了很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