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5頁)
他的吻越來越急切,卻又不滿足只拘泥於她的唇,輾轉移到她耳畔,再到脖頸。
手也尋到了她禮裙的拉鏈。
被抓出褶皺的西裝不知什麽時候丟在了地上。
目光對上他漆黑的眼底,她看見了他眼裏直白的欲,來勢洶洶。
而她再度閉上了眼睫,默許了他接下來所有的放肆。
窗外不知什麽時候飄起了零星雪花,今年入冬後的第一場雪,在賓客散盡後,漫天飄灑而下。
雪夜無風,安枝予被靳洲抱回到車裏的時候,身上還滾燙。
她穿來的那件西裝外套,還有靳洲身上的西裝都裹在她身上,二十分鐘前,靳洲已經下來了一趟,把車裏的暖風開到最大後,他又折回去。
車裏融融暖意,靳洲把她放進車後座後沒有立即回到主駕駛。
安枝予剛把手拿出來想去撣掉他馬甲肩上的雪,手就被靳洲握住塞進了外套裏。
“冷不冷?”他一邊說著,一邊去摸她腳。
安枝予搖頭,因為坐起身,西裝從她肩膀滑了幾分下來,露出了一塊被他吮出的紅痕。
“你開心嗎?”安枝予按住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問他。
在休息間的時候,她有很多話都被他放肆的動作頂了回去。
被她按住的手被反握住,隔著西裝,靳洲抱住她:“開心。”他很開心。
明天最早一班的飛機票,其實他都買好了,但是她現在回來了,所以他沒有提及。
“為什麽突然回來?”他嗓子裏的啞音還沒有完全褪去。
“想給你一個驚喜呀!”
這句話她已經說過一遍了。
“只是這樣嗎?”他有點貪心,不滿足於這一個理由。
安枝予從他懷裏退出幾分,仰頭看他:“我不在,有沒有女的靠近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到現在還在糾結這個,明明看得出自己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眼裏的歡喜雀躍,可一想到視頻裏的畫面,她心裏就會有一股酸澀直直往上湧。
見他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安枝予眉心皺了皺,剛想直起腰遠離他懷裏,摟在她腰的手突然往回一扣。
“因為這個才回來?”他眼神定在她眼裏。
當然不是,可是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具體的原因義無反顧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安枝予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心生了感動,還是因為他的理性克制寧願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裏咽都不讓她有一絲為難,讓她覺得心裏有愧......
好像都有,但又好像不全是......
暫時理不清,又從自己這裏找不到的答案,或許可以從他那裏獲取。
安枝予目光不躲地接著他眼神,問:“其實你一點都不想我出差,對不對?”
車頂燈的昏黃落在她眼睛裏,將她瞳孔染得溫溫柔柔,她目光不轉,專注地看他,等他的回答。
四目相視,他目光微熱,沉默了須臾,靳洲終於點頭承認:“不想。”
“那為什麽不跟我說?”她少有這樣去追問,可她心裏太不確定了,哪怕他的各種行為已經告訴了她答案,可不知怎的,就是想要他親口說出來。
可是靳洲卻不知如何說明這其中緣由,不是不想說,是不知如何說。
好像簡單兩句話就能說清楚,可又覺得無論怎麽說都說不清楚。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這似乎比當初費盡心思想把她搶到身邊來要難上許多。
好像,比起【說】,他更擅長用行動表明心意。
比如站在她身後,無條件支持她想做的任何一件事,就像這次她因工作出差,那是她花了好幾個大夜做出的標書。
如果他讓她留下來,而她的缺席又造成了開標過程中任何一點紕漏,那她是否會有一絲絲的遺憾呢?
他不想她有。
因為相比於流動性的工作,他永遠都會站在她身邊。
靳洲從未發現自己竟會如此不擅言辭。
“對不起,”他用一聲道歉代替解釋:“以後我會盡量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安枝予滿意,因她直起腰,而與他身前拉開了些許距離。
靳洲眼裏閃過一絲無措,目光攫在她眼裏:“怎麽了?”
安枝予偏開臉不看他:“後悔了。”
後悔什麽,後悔和他領證,還是後悔這趟回來。
靳洲抓住她手,眼裏的慌藏都藏不住:“那你說,我改。”
安枝予睨他一眼:“你確定?”
他重重地點頭。
不知怎就生了逗弄他的念頭。
安枝予偏開臉不看他:“那你以後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