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4頁)
可如果不是演戲,那還說什麽露不露餡的話。
上一秒軟趴趴的心突然軟不下去了,安枝予偏開臉,聲音帶著幾分蠻不講理的硬音:“你就是!”
她鮮少會耍這種小脾氣,有點不講理,但又莫名撓人。
靳洲扳過她臉,讓她看著自己:“就算我說過演戲這兩個字,那也不過是想讓你離我近一點的借口。”
離他近一點......的借口?
她情緒沒有遮掩,疑惑、不解、茫然,所有的不確定,一股腦地全部攤在眼睛裏,讓他看見。
“還要我說的再清楚一點嗎?”
他一雙眼睛,全部攏在她視線裏,第一次將自己的內心,把對她的感情說給她聽。
“安枝予,我有多喜歡你,你是真的感受不到嗎?”
還是說明明感受到,卻因為她當初與他約定的一年期限,而故意忽略呢?
其實他與她之間並無任何的利益牽扯,而自己當初之所以會答應她,完全是因為覺得自己可以在這一年的期限裏,讓她愛上他。
當然,是他心急了,一年的時間,如今只過去一個月都不到。
可是喜歡一個人,哪裏藏得住,只恨不得把所有的真心都讓她看見,愛從來都不會偉大到只想單方面的付出,他想從她那裏得到回應,哪怕不及他的深。
安枝予被他那句類似告白的話聽愣住,“你、你喜歡我?”
“感受不到嗎?”
當然感受得到,可她感受到的是他對她的‘好’!
如今那種“好”突然變成了“喜歡”。
“我、我以為你是因為和我領了證,出於、出於責任,才對我這麽好的。”
所以,是自己太過含蓄,又或者對她行動上的表達有誤?
讓她覺得自己太過君子,對她全無男女之間的遐想?
可他之前明明吻過她,還是說......
心底的不確定讓他來不及多想,也不想深想。
摟在她腰上的手往他懷裏收緊,他頭一低,精準地吻住了她的唇。
安枝予身子一瞬繃緊,放於身前,埋於水中的兩只手不知怎的抓不到裙擺的布料,惶惶不安間,手腕被一只手握住,被擡至他肩膀的那一瞬,他柔軟濕滑的舌尖抵進她齒間。
又在尋到她舌尖的後一秒,把腿屈下......
再撐起的時候,安枝予已經從側坐變成了面對面地被他抱坐在懷裏。
唇舌溫度燙得厲害,燙得她眼睫簌簌在顫,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去發現坐姿的變化。
扣在她後背的一只手覆在了她後頸,唇在她唇上輾轉。
從生澀地承受,到不知不覺回應。
原本圈在他肩上的手也下意識地擡起,手指有一半都沒入了他烏黑的發茬間。
白皙隱與墨色,在卷簾攏住的蒸蒸水霧裏,現出了朦朧的旖旎。
吻得不算久,卻足以讓她全身車欠掉,虛虛靠在他懷裏,汩汩水流聲裏,能聽見曖昧的聲音從唇齒間彡益出來。
唇舌松開她的時候,靳洲輕念了一聲她的名字:“枝予。”
安枝予睜開眼,眼底蒙了一層比周遭熱霧還要潮濕的水汽。
她借著這個空档呼吸,雖沒應他,但氣息微口耑。
目光頓在她滿含水光、被他吻得很紅的唇上,他也沒說話,擡起的手握住她手腕,沒入水中,讓她的掌心感受他。
沒有用語言,但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征詢,覆在她手背的手也給足了她退縮的余地與空間。
掌心觸電般地上擡,短暫的一觸即離後,又不受控地慢慢落實回去。
熱氣從簾縫偷溜出去,瑟瑟涼風一吹,散得無影無蹤。
松散著沉入水中的白色浴巾被蕩開的水波卷得浮浮沉沉,上一秒還浮於水面的裙擺又一瞬沒入水中。
原本落於水中的花不知何時落到了池邊,花苞裏,粉嫩的花蕊被濕濡的夜色渡了一層粼粼水光。
*
翌日,晨光泄了滿滿一院子,溫泉池邊,水痕明顯,涼透的池水裏,裙擺漂浮,不遠處還有兩片薄薄布料被一條細細的帶子勾在池邊。
只是這一方天地裏的旖旎春色全被卷簾遮於其中,連風都瞧不見。
室外涼風入骨,室內暖氣烘人。
安枝予睜開眼的時候,靳洲正支著下巴在看她,原本蓋到肩膀處的被子因她幾分鐘前的一個翻身,剛好滑在她鎖骨下一點。
一抹紅,遮了一半,露了一半。
其實她身上不止這一個痕跡,昨晚靳洲在她睡著給她擦身的時候,心裏有暗暗數過,有點懊惱,但已經晚了。
可是等他早上醒來,看見身邊的人又像以前半趴在他身上的時候,昨晚的那點懊惱都變成了食髓知味後的滿足與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