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7頁)
她甚至都不敢繼續細想下去,只能不停催眠自己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許是崔潤有事先行離開,更或者是他去安頓父親和崔涵了。
“那便真的是一場誤會了。”
荀嫵見此更是松了口氣,笑道∶“這下算是皆大歡喜了,好事多磨,雖然今天鬧了些烏龍,但能拜入太虛宗也是你的福氣。”
“何必這麽著急,我們還有賬沒算完呢。”
晏吟秋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雲清派掌門,居高臨下道∶“李掌門,你不覺得你應該說點什麽嗎?”
李松絕本以為抓到晏吟秋的錯處,誰曾想事態竟會突然反轉,現在沒能尋到借口殺了晏吟秋不說,反倒是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如今見晏吟秋這般得意,他不禁咬牙切齒,強忍著丹田處的疼痛,回答道∶“這件事是我過於急躁了。”
“這就沒了?”
晏吟秋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是,你是過於急躁了,出了點風聲你就開始殺人滅口,誰不說你李掌門一句未雨綢繆,要不幹脆收拾收拾準備上路得了,我看你也沒幾天可活了。”
“你們如今這般欺辱打壓我,不外乎是因為我家夫君已經隕落,你們想要趁機報復,安知舉頭三尺有亡夫,也不怕哪天睡覺的時候就去和我家夫君作伴了。”
“而且你不過只是丹田被捅了一刀,我和崔沁可是差點死在你的手裏,你該不會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李松絕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什麽叫做“只是丹田被捅了一刀”,姬隱剛剛那一刀可是結結實實傷了他的靈根,他往後的修為還能不能再有所精進都是個問題,怎麽到晏吟秋嘴裏活像是他就蹭掉了一層皮一樣。
可是當著其他幾位宗主掌門的面,他也不好再和晏吟秋辯駁叫板,尤其是晏吟秋還搬出了已經隕落的玄微仙尊,他只能自認理虧,老老實實地給人賠禮道歉。
“晏夫人,崔小友,今日當真是對不住了。”
李松絕不情不願地開口,敷衍道∶“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晏吟秋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擔待?我是你娘還是你爹啊,憑什麽要為了你的錯擔待?”
她可不知道什麽叫做見好就收,她只知道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沒理尚且都要爭三分,得理為什麽還要饒人。
“你!”
李松絕被晏吟秋氣得差點吐血,可看看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忍氣吞聲,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晏吟秋但笑不語,一旁沉默已久的江景鶴卻在此時突然開口,“道歉有沒有誠意,全看賠償夠不夠真心。”
李松絕∶“……”
他拿出上品的丹藥,晏吟秋勉為其難地收下,而後看著他不說話。
他拿出稀世的兵器,晏吟秋漫不經心地收下,依舊看著他不說話。
他拿出珍貴的秘籍,晏吟秋毫不客氣地收下,這次倒是終於開口了。
她理直氣壯地伸手說道∶“還不夠,再來點。”
李松絕出門的時候還是雲清派掌門,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窮酸的雲清派掌門,還是被捅了一刀的那種,氣得他差點當場昏到在地,連忙讓人扶自己下去休息。
魔修之事既然已經解決,那便只剩下崔沁的歸屬問題了。
太虛宗的掌事長老笑的依舊和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對崔沁柔聲道∶“劍峰的郁長老一直對你頗為欣賞,有意收你為關門弟子。”
“多謝長老好意,但我不想去太虛宗。”
崔沁長舒了口氣,擲地有聲地扔下一句話。
這下不僅是太虛宗的掌事長老愣住了,就連在場的荀嫵和文雨眠等人也是一臉詫異,唯有江景鶴還是一派平靜,只是視線若有若無落在姬隱旁邊的晏吟秋身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崔沁的想法萬分簡單,就像是曾經拒絕郁承收她為徒一樣,她不想去只是單純因為自己不喜歡去。
如果說從前她還對仙家宗門有所向往,但經過今日之事後便已是徹底失望。
本以為仙門中人皆是仙風道骨,卻不料實際上卻全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打著匡扶正義的旗號暗中報復,如果剛剛沒有晏吟秋救她,那她早就被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給殺的灰都不剩了。
太虛宗一開始對她笑臉相迎,可轉頭便把關系撇的一幹二凈,主打就是無事一切皆好,有事自己擔著。
仔細想想,別說是她了,玄微仙尊在世的時候晏夫人好歹還是太虛宗的首座夫人,可是人走茶涼,太虛宗還不是立馬與她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