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我,把我的偶像給辦了

注定是個狂歡夜。

對於樓下,又或是對樓上來說,都是。

只是這個時間,所有人都睡去了,好像天地間萬事萬物都選擇了休息,只剩他一個人亢奮。有種,嗯……喜悅無法跟人分享的孤獨寂寞冷。

轉念又一想,這事兒怎麽跟人分享?傻缺吧。

窗外是蒙蒙亮的天色,周遭都靜謐得很。江執在想,這要是家有田地的,這個點早該起來收拾收拾下地了吧,現在這些人啊,太懶。

還怨上別人了,也不想外面冰雪連三月。

江執下了床,逐一把盛棠散落的衣物給收拾好、疊好,整齊放床頭。最後一件拿在手裏的是條淺粉色蕾絲,原本就纖細的內褲帶子被他扯得脫了線。

他用食指輕輕一挑,飽受摧殘的小蕾絲總是透著一股子曖昧。

蕾絲本就性感,恰恰又是淺粉,就成了可愛。

江執之前始終認為性感是性感,可愛是可愛,但他的姑娘,是性感又可愛。

將內褲放在同套的胸衣之上,江執心裏再次篤定了這個詞又純,又媚。

又補上個比天使純,比妖精媚。

……

樓下一片狼藉。

這些人真是喝多了,有的幹脆就裹著衣服睡在一樓。

大柴鍋還在那架著,鍋蓋立在鍋邊,鍋裏面的魚和貼餅子只剩渣了。老板娘昨晚搬出來的兩壇酒早就空了,地上還有不少酒瓶,有啤的,還有白的。

許是兩壇酒沒喝盡興,老板又跑小賣店去買的酒。

早就知道東北人能喝酒,今兒這麽一瞧,還真是名不虛傳。

江執避開一地的酒瓶,推門出去了。

黎明剛起的空氣涼得很,吸上一口,那股子冰可真是從頭貫穿到尾。但對於江執來說,這股子沁涼恰到好處。

雪早就停了。

門口的雪挺厚,再過一兩個小時,這裏的商戶就該出來掃雪了,掃帚、鐵鍬忙活個不停。

江執拎了支煙叼在嘴裏,點煙的時候瞧見了昨天跟盛棠堆的倆雪人,沒被破壞,反而經過一夜凍得結實。他吞吐了一口煙霧,走上前。

倆雪人,據盛棠說是一男一女,當時還叫他猜哪個是男哪個是女,反正他是看不出來。

現在嘛……

——————

嗯,眼前這個還挺像他的,雄赳赳,氣昂昂。

剩了半支煙沒抽完,往雪人嘴巴的位置一塞。

煙絲悠悠。

……

回房時,盛棠還在酣睡。

遙遠的天際泄出一絲金色光亮,從窗簾縫隙裏鉆進來。

江執將窗簾拉緊實了,以防盛棠醒了又有起床氣。回到床上,手臂一伸撈她入懷。她肌膚溫軟,他從外面進來,肌膚微涼,相貼時盛棠微顫了一下。

就這麽一下,江執的心就跟被貓爪子撓過似的,刺癢得很。

掌心下的女孩身體柔軟似水,房裏很熱,被子蓋得又不嚴實,借著室內昏暗的光線,江執瞧見她鎖骨處的紅痕。

不止如此。

紅痕從脖頸綿延胸口,又一路向下。

主要集中在胸口和腰上。

尤其是她的小細腰,除了吻痕還有捏痕,乍一看真是觸目驚心。

江執心生愧疚,昨晚手勁太大了,掐著她腰的時候著實沒輕沒重的。可是,他控制不住,柔軟又纖細的手感叫他跟失了理智似的,他知道很美好……

那個盛夏,沙洲夜市上,他第一眼瞧見她的小細腰時就知道,很美好!

他低頭憐惜吻了她,她輕哼了一聲,沒動,像是在做夢。

可這聲輕哼就成了導火線。

江執想到了不久前的畫面,熱血沸騰。

他罵自己靠!你他媽就是個禽獸!

這麽想著,卻忍不住又壓上了她的身……

盛棠迷迷糊糊,“師父……”

江執貼緊了她,薄唇摩著她的臉頰,染上欲念的嗓音低噶,“嗯?”

盛棠覺得身上很燙,有只大手在遊走,碰到哪,哪就疼。

她似夢似醒,伸手下意識抗議,“別……不要。”

江執一腔熱情,哪會因為她的一句不要戛然而止了?他輕輕控住她兩只手腕拉至頭頂,低聲哄勸,“小七,你乖……”